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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雲路:我是一個邊緣化的作家

http://www.CRNTT.com 2007-08-16 12:36:52
  柯雲路,早期代表作《新星》、《衰與榮》等,後因創作了將哲學與藝術、邏輯思維、形象思維、潛意識思維等匯於一體的《人是宇宙的精靈》等作品,成為中國最有爭議的作家之一。 

  一直以來便頗具爭議的作家柯雲路出版了他的《童話人格》。這部看上去有些邊緣的作品用一些對世界上一些最著名的童話、神話故事進行了獨特的解析。也許,這部作品不會像他以前的作品一樣,引發論戰與爭執,但與一名存在爭議與矛盾在作家的對話卻仍舊有趣。 

  記者:新書《童話人格》更像是一本心理學著作,你選擇用童話故事和童話人物醜小鴨、孫悟空等來解析人格有多少科學性可言?
  
  柯雲路:解析人格的方法有很多種。童話是我們童年思維、童年記憶、童年夢幻的集中反映。一個童話故事能夠在全世界兒童中流傳下去,是因為故事能夠和我們的童年產生共鳴,解析童話就等於解析了眾多人的童年經歷。 

  記者:你以前曾經寫過很多種類型的作品,有些作品有過很大的爭議,甚至有非常激烈的批評,今天你怎麼評價自己以前的作品?
  
  柯雲路:對一些批評有道理的我會認真思考,沒道理的我覺得不理它就算了,不必太在意。我現在的心態是對自己過去的創作又看重又不看重,這不是謙虛的客套,是我對自己生命狀態的一種真實心裏。我覺得過去的東西完全不看重不真實,太看重又會很累。我更重視自己當下的寫作狀態,自己能在良好生活和寫作狀態之中就很好了。
  
  自己寫過的作品我都不後悔,人活在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所有的作品都是我對世界的特殊感受,我的感受是不是符合大家的口味不知道。但我想如果有一個寬鬆的條件允許我繼續講個人感受我還會講,寬度有多大我就講多寬。我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允許我們自由發言,我以為學術不探討是會死掉的。就像一條河,寬度大一些就可以沖出新的河床來。當然有些浪花就犧牲了,但人類就是這麼拓荒的。 

  記者:據我所知,文化界很多人都提出不能把你的作品當作學術作品來讀。
  
  柯雲路:我的作品從某種意義上講保持了一定的學術性,但我不習慣也不願意,把東西寫得很學術化,很專業,只有少數人看得懂。我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把學術和平常人的生活結合,探索專業領域和大眾生活的結合部。這樣就只能做到兼顧嚴謹,所以,我覺得這個評價也不算苛刻。我覺得大家把我的書當成一本很有趣的作品來讀就可以了。 

  記者:你的意思是你的作品和學術作品一樣都是講科學性的,只是在嚴謹的程度上略有差距。
  
  柯雲路:對這個問題我沒有發言權,我是努力向各種專業大師學習的一個人。由於時間關係我一般只看某個領域最好的作品,很有可能創作的時候就雜交一下,這就是我的特長。 

  記者:我看到一些資料發現你自己、文學界、讀者都習慣用"邊緣化"來界定你的作品。有些人甚至對你的作家身份提出質疑。
  
  柯雲路:我確實寫了一些不在文學範疇內的作品,像《情商啟蒙》、《人是宇宙的精靈》,所以,"邊緣化"這個評價是作品本身造成的。我不介意別人怎麼界定我,但我想說我寫過一些純文學的作品,有關"文革"的五部長篇是我最好的文學作品。 

  記者:那你認為什麼是文學,或者說什麼是純文學?
  
  柯雲路:純文學首先確實不是通俗文學、大眾文學,純文學就是純文學,這個界限是要嚴守的。我覺得現在想判斷一部作品是否是真正的純文學,就看它是否為文學創作提供了新的東西。有了這個界限之後,純文學的概念是寬泛的。比如,卡夫卡讓人在他死後燒掉他所有的作品,我覺得是因為他不認為自己的小說寫好了。按照當時的正統標準,他的作品可能確實不是好小說,但今天它已經成為一種新的文學樣式。 

  記者:你的創作關注的領域一直在變化,是什麼使你這麼善於"變臉"?
  
  柯雲路:愛好廣泛,我認為我是個理性思維和感性思維都很發達的人。文學、音樂、繪畫在我生活中是不可缺少的,哲學、社會科學、心理學、經濟學我也都感興趣。我這個流覽一點,那個研究一點,就經常能夠觸類旁通。它使得我創作視野比較寬闊,所以,變臉不是有意的,是因為在不同時期關注不同的東西,並且有過這種方面的學習和準備。 

  記者:賈平凹用"智慧"來形容你,你怎麼理解"智慧"這個詞,它和聰明有什麼區別?
  
  柯雲路:"智慧"是平凹對我的過譽。但對"智慧"這個詞我有一定的研究,我認為"智慧"是一個人能夠不被假相所欺騙,對生命、對社會、對宇宙的很多東西,能夠透過現象直達本源。而且,我相信世界上有很多智慧是相通的,比如,文學家因為對人特殊的瞭解和理解,研究心理學就能比一般人精通一點。(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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