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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教材易讓出版社養尊處優 堅持嚴肅有代價

http://www.CRNTT.com 2007-11-25 06:01:55
  堅持嚴肅的東西是要有代價的    

  新快報:你目前手頭上正在做的是什麽書?     

  鍾潔玲:張承志的系列已經做完,還有李雲迪的書、李佩甫的《等等靈魂》,現在我還在繼續做“大家小集”和“花城原創”。做李雲迪這本書佔用了我比較多的時間,效果還不錯,從十月份銷售至今已經賣了接近兩萬元。    

  新快報:一直有很多人認爲,廣州出版的實用傾向很嚴重,你認爲是這樣嗎?      

  鍾潔玲:是會有這樣的情況,但這個並不是絕對的,我們也出版張承志的書,也做楊顯惠的書,這一類就不是實用的。張承志的書並不是爲了市場出的,“花城原創”主要是挖掘一些有潛力但還沒出名的作者,如果單純從市場考慮,是不會做這些的。而李碧華的作品,就是直接走市場的,這麽多年來,我的工作主要是出李碧華系列,目前已經出到第25本,她的書好銷,李碧華的書最先是在北京做的,但是從目前來說還是在廣州出得最成功。   

   新快報:國內出版界實際上一直有一本書救活一個出版社的說法,你們在李雲迪這本書上的試驗是否有這樣的目的?    

  鍾潔玲:會有這樣的說法,哈裏·波特系列就救了人民文學,以前人民文學出版社是很死板的。比如布老虎叢書,起印就是兩萬本,品牌的效應是有用的,這都會帶動原出版社。我們也希望有個別的書能帶動出版社的發展。我們也希望有個別的書能帶動出版社的發展。我們做了《人體使用手冊》、《等等靈魂》以及李雲迪的這本書,花城的整體形勢有點變化,起碼渠道回款快了,也讓別人知道我們也出大書,你一再出新書,他的要量會大點,大書對小書是有幫助,大書養小書是有規律在裏頭。   

   新快報:能不能說目前廣州出版還處在對市場適應的階段?     

  鍾潔玲:對,在嘗試,李雲迪這本書就是整個集團做專案制的第一本書,非常辛苦。現在我們從排版,都要進行監督。我們從排版開始抓,書稿不斷修改,我們還做了整合,先不出書,等李雲迪的大碟出來後,我們才跟著一起推書。這個整合營銷包括李雲迪的一百多場演出,他回中國的時間很短,兩年時間都要穿插進行,我們和環球的宣傳資源對接起來,光碟隨書贈送,我們給他也穿插了一個簽售的行程。從去年開始,我們出版社在進行企業化改制,全部都要市場化了,像李雲迪、李碧華,市場需要這樣的産品,讀者需要這樣的偶像,這樣的東西和讀者的需求是契合的。但是張承志的書這一類比較嚴肅的東西,我們還是有所堅持的,嚴肅文學就是要有代價,很有可能是虧本的,張承志的書至今是略虧到持平的狀態。   

   做教材很容易讓出版社養尊處優     

  新快報:你們出書的速度是怎樣的?    

  鍾潔玲:如果你想做得到位,一個編輯一年其實做三五本就夠了,但是實際上我們現在可能要出二十多種,精力很受限制,每本書不可能耗費太大的精力去推。傳統的出版是很簡單的,就是把文字編輯一下,那太容易了,高中生都能做到,一年發三五十本是沒有問題的,因爲他可以不顧市場。但是現在需要的是出版人,需要將上流和下流都打通。沒成書之前是上流,這個中間會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去做。下流就是指在推廣上,推廣卻是目前編輯最缺乏的,都很害怕,不知道怎麽推,心裏沒譜。拿到一本書稿,首先要市場認證,有什麽潛力,相同的有多少,價值是否有優勢,作者是否是獨一無二的,每一本書的推法又是不一樣,你得找到適合的推廣渠道和媒體。可能你用十分之一的時間做案頭工作,其他的精力你都得用來琢磨怎麽來推。李雲迪這一本書就是從編輯到發行,都是自己在做。花城社目前在做一個改革的嘗試,從今年七月開始的,可能以後都會倡導專案制。   

   新快報:爲什麽要推行這樣的專案制改革?   

   鍾潔玲:主要想從教材養活轉向市場,教材這條線對很多出版人而言不是那麽體面的,智力含量不高,但是利潤最大。專案制的改革現在才開始,很難從教材養活轉變過來,現在教育書始終都是大頭,不過將來會有危機的,現在在提倡環保教材、迴圈使用、減負,書就不斷地消耗掉,這個産業鏈有可能會停的,那你原來做教材的那幫人怎麽辦呢,這應該是出版集團做這個改革的主要動因。   

   新快報:怎麽評價教材出版對廣州出版的影響呢?   

   鍾潔玲:廣州出版比不上別人,我覺得和這麽多年教材的支撐有關係。文化人做教材是很沒理想的,智力會退化的,但是你得承認,教材從(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是我們的第一大支柱,尤其是教育出版社,我不知道全國有幾個出版社能達到廣州教育出版社的水平。教材利潤高,支撐力量也很強,讓大家沒後顧之憂,很容易讓出版社養尊處優,讓我們沒有感覺到市場的壓力,打市場的書就放鬆了——不去強攻市場生活也過得挺好,那我們幹嗎還有去做吃力而不一定能賺錢的事情。如果從出版社長久品牌來說,只做教材肯定是很不利的,如果花城僅淪落爲一個教材出版社,那是很可惜的,出版社的人文價值也沒有了,很多人很辛苦擠進去肯定不是僅僅爲了做教材,比如花城缺四個崗位,會有一千多人來應聘,競爭都厲害,新進的編輯都是研究生以上學歷了,我想這麽強的人進來肯定不是做教材。  

   體制扼殺了我們的銳氣    

  新快報:現在有很多書商、工作室,有些做得非常優秀,這對出版社會不會構成威脅?     

  鍾潔玲:書商的優勢就是人少,並且目標准,出版社就要拼品種,要份額多,要有氣勢,可能你的一百多個選題有三分之一是沒有把握的。現在其實出版人不應該這樣,而是應該把每個選題做活做透,但是出版社帶有賭博的性質,期望在一百多個選題中能夠有幾種賣好。他們也不去做調研,這一類書起印數也很低,帶有試一試的想法,萬一賺錢了也很少,比如一本書賺一千元錢,做二十本書就把兩萬元錢賺回來了,就是用一種比較消極的方式來做出版,每個編輯都有長有短,你不可能讓每個編輯都很精確地論證,這方面出版社比不上工作室和書商,他們對市場定位很准,要麽跟風,要麽別人都沒有,如果沒有競爭優勢,他們是不會輕易投資的,不需要像你規模這麽大才能養活。

  新快報:你怎麽看待廣州、北京和上海三地的出版呢?    

  鍾潔玲:廣州出版和北京、上海比差距很大,人才都流向北京了。上海的管理很不錯,他們沒有冗員,我們不能比的,我們還是國有體制,他們整個搞活了。我們主要還是意識形態控制比較嚴,想出一些有銳氣的東西,很多選題都被殺掉了。當年的王小波也是一樣,如果當時很清楚王小波作品的內容,那肯定出不成的,我們拼命往藝術上靠,不談他的思想尖銳問題,就混過去了。

    新快報:作爲國內的名編輯,是否有人向你發出邀約,因爲很多人認爲北京的出版環境會更好?   

   鍾潔玲:有,不單是北京,在廣州的工作室(書商)也有。不過花城我也做開了,我也不想做其他。如果我們的體制放得開,你在北京還是廣州都是沒有區別的。  

  鍾潔玲眼中的廣州出版業    

  出版社帶有賭博的性質,期望在一百多個選題中能夠有幾種賣好。他們也不去做調研,這一類書起印數也很低,帶有試一試的想法,萬一賺錢了也很少,比如一本書賺一千元錢,做二十本書就把兩萬元錢賺回來了,就是用一種比較消極的方式來做出版;    

  廣州出版比不上別人,我覺得有和這麽多年教材的支撐有關係;    

  我們主要還是意識形態控制比較嚴,想出一些有銳氣的東西,很多選題都被殺掉了。

  (來源:新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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