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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 >> 文章内容

爸爸,我想對您説



  高二(7)班  冼淑清

  在您的養育下,我們彼此一起生活也有18年了。而我們的關係却是像兩塊互相排斥的磁鐵,你我共擁一端,您是正極,而我是負極。

  很小的時候,您就對我極其嚴格,在您的這種威嚴之下,我不敢抬頭望您,不敢違背您説任何一句話,也因此我們之間的溝通橋開始慢慢地斷裂。當我十一、二歲的時候,我還是個懵懂的小孩,對您的一些話,一些做法,並没有放在心裏,根本就没有判斷、認識其中的意思,只是您説一句,我就聽一句。因此,有一次難得的家庭會議,(這次會議主要談的是父母的一些不足)我却摇摇頭,浪費掉了。而今我是多麽地想,您能再舉行一次這樣的會議,可由於種種的原因,這已成了一種奢望。

  隨着時間的流逝,我也長大成人了,有了感情,有了思想,於是對您的一言一語,我開始有了很大的不滿。不是我叛逆,而是您的無理取鬧,唯心主義,讓我難以接受與忍耐。自從您會打麻將後,您就迷上了,您不多打,只是下班後晚上大約八點左右,你總會按時出去,與你的牌友聚會。由於這不是十分過激的賭,您只是翫玩而已,所以家裏的人都没有反對您這種消遣方式。但您的脾氣却因此而變得反復無常,讓人難以捉摸,有時您會興奮不已,常與我們開玩笑,我們以爲您遇到什麽好事,所以我們也和您一起快樂。有時您却會大發脾氣,只是我們做錯一點事情,我們就會被您駡得狗血淋頭。有時候您的一些話,根本就無法讓人忍受。您常把我們比喻成狗、猪,甚至更低賤的東西,這時我們以爲您碰到工作不順才這樣。所以我們低下頭,等着我們意識到,你的快樂與煩燥,並不是事業上的問題,而是因爲你輸贏錢的問題時,我們非常氣憤。您把我們當成了什麽工具了,喜歡親就親,不喜歡駡就駡。也因此,我再不理睬您了,您高興的時候,我還是這樣一臉嚴肅,不給予你一絲的微笑。所以您有時很喪氣,放在嘴裏的笑話也咽回去了。至於你氣憤時,您來大段大段地講大道理,駡我們幾句,我都會毫無反應,聽之任之,我這樣的麻木,讓您無可奈何。有時我會很心痛,也很同情您,因爲您有這麽多孩子,却没有一個願意和您談話。您的心事没有人與您分擔,您的快樂無法讓人共賞。我時常想讓自己原諒你,但我做不到,因爲除此之外,您太自負了,您的“一定”,“絶對不是”讓家中的每個孩子都不想和你攀談,你常常都認爲自己是正確的,而别人所想的却是錯誤的,我有時看不過眼,總會插一兩句,您就會摇頭説到:“真是讀壞書了。”這樣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見了。

  這些話,我真的真的很想與您面對面地説,可是面對着你,我就開不了口,惟有用書寫的方式與您説説我的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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