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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林濤



  首先要表達的是對《詩簡》出版的祝賀!

  寫詩的人未必都算得詩人,我所理解的詩人必當用心感悟生活、直筆抒寫性情。三郎是詩人,盡管他廣涉各種文體,内裏,總見一顆詩心在躍動。

  我與三郎從相識到相知,乃緣於文字。我很快便知道三郎能詩,可他不久前才知道我是詩盲:那天三郎電話問我是否有意出詩集,我説你都見過的我只寫過那兩首詩。三郎不時用短信發詩給我,我却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可我也評詩,却是自己一貫反對的隔靴撓癢式的評論。當研究與創作越來越歸於兩個各自獨立的體系之時,也注定了文學研究越來越遠離其所依存的根本而漸漸失去生命。所以我愛看詩人評詩,當行則行,當止則止,不忌主觀、不忌門户,直出胸臆,便是知言。已有詩友評論一一附於詩後,見仁見智,在此,我僅就三郎《後記》裏談到的爲舊體詩的見解附和一二。

  關於用韵。漢代以前,作詩押韵只是根據當時的實際語音,並無韵書可憑,自有《聲類》(三國時魏人李登編),韵書的編寫才日趨興旺。《平水韵》(南宋劉淵編)承前啓後,影響至深至遠。三郎主張對之不棄不泥,不失爲明智的態度。我的看法,平水韵也好,中華新韵也罷,包括自然語音,皆當不廢,只是不宜混用,原則上,又當不以韵害意,而無論如何,適當學習古詩音韵知識都是非常必要和有益的。另外説明一點,近體詩的平仄規則,集中了古人的智慧與經驗。我們談不落窠臼是以熟練掌握爲前提的,過分追求自由而忽視回忌聲病,或有助於内容的表達,却將有損於詩歌的音樂之美。

  關於用語,我贊成三郎所主張的用“現代人的話語”,因爲“一代有一代之文”,文體的演進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社會不斷進步,自有新事物、新認識、新思想不斷涌現,新詩應運而生成爲現世流行的詩歌體式也是必然。古人造語講究出處來歷,積累了一套相對穩定的語言系統,如今的情形則大不相同,既不能限制日新月异的概念以及不同地域不同行業乃至不同人群的習語入詩,故有好爲舊體詩者因之苦於難現古詩興味。客觀上,這種困難是存在的,但却無法也無須刻意改變。詩貴一個“真”字,即王國維所説“能寫真景物、真感情”(《人間詞話》),而後是文辭、意象,再後是才是形式和技術要素。三郎詩如《QQ群聊》《雨中即景》《高速路口見莊園有感》等等,所用盡是尋常物象,流行言語,而能雍容諧雅,不俗不媚,便是心存雅興,自出高格。

  “自古清談廢戰功”(三郎詩《無題》)。早知有今天的隔靴撓癢,當初就不該虚度時日。好在我已許下心願,等眼下的公私事務忙完,定要開始學寫舊體詩,到時候,也免得三郎一番心意,總是對牛彈琴。


        2007年2月20日於河北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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