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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詩詞,我的愛好起於初中時代。因爲語文老師特别偏愛古詩詞,且常用諸如“野渡無人舟自横”,“長煙落日孤城閉”等詩句讓學生配畫。這對我影響極深,并且從此心裏便有了一種感覺:詩詞是個好東西。

  雖然愛好詩詞,但我早年讀的唐詩宋詞相當有限,因爲手中無書,買不起。經常讀的是課本中的毛主席詩詞。“文革”中,我僅有的初、高中課本均散失殆盡。幸而後來偶然得到譚蔚先生所著《唐宋詞百首淺釋》。這本書雖然殘缺破舊,且只有詞,但我非常珍愛,至今猶存。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非常瞭解我的少時摯友兼同學樑振寧,從河北石家莊給遠在新疆邊陲的我,寄來《唐宋詩舉要》上下册。至此我手中才既有唐宋詞,又有唐宋詩可讀了。

  我寫的第一首七言近體“詩”,是在高中一年一期的寒假中。因爲父親的病逝,我悲痛萬分。在安葬了父親之後,我寫下了《悼父親》,以此表達對父親英年早逝的哀悼之情。但我那時還没有開始寫日記,没能留下來。萬没想到,一九九四年初,我的母親在全家祭奠父親逝世三十週年時,竟然不加思索地就念了出來,令我大爲感嘆!於是我把這首“詩”冠以《七絶》,這次也一並收入了集子。雖然它似乎少點詩意之類,但感情却是真摯的,而且它實在是我的所謂“發韌” 之作。恐怕這也是七十五歲高齡的母親未能忘懷的原因吧?

  我在新疆阿勒泰草原,生活了幾十年。可以説一生事邊。而更加令我欣慰的是,我的一生與兩座名山有緣:在職時寸步未離金山,退休後日夜伴隨天山。所以我寫的文章特别是這本小集子裏的詩詞,取材於金山阿勒泰之陽、巍巍天山之麓的不在少數。它們是我對邊陲、對新疆、亦是對人生一鱗半爪真實地拾取。更何况自己一生歷經共和國成立至今的所有酸甜苦辣,同時也在這半個多世紀中看到了世界的風雲變幻。這其中有多少石破天驚、可歌可泣之事!所以,每當想起歲月峥嶸,道路坎坷,往事紛繁,就令人感慨,動情。我這本小集子定名爲《人生雜咏》,也正基於此。盡管集子裏的内容涉及上述各方面還不多,更不深,但只要寫出來自己感到還有一點意思,世人一看也無傷大雅,那就够了。

  一輪甲子轉瞬即逝。這使我陡起人生匆匆之感。退休了,我也擁有了基本屬於自己時間,當然這只是指每一天而言。其實人到退休,時間已經對你很有限了。但爲了不使這有限的每一天虚度,除了寫點文章,我還想多找點事情干。正好這時從電視節目中,聽到馮其庸先生的幾句話,頗有感觸。好象那時他是新成立的清華大學國學院院長。他説的原話記不準確了,但意思是説古典詩詞要有人傳承,還特别指出現在寫詩填詞的人不多了。當然,傳承古詩詞根本不是象我這樣連平仄都需要從頭學起且年事已高之人。但基於我多年對詩詞的愛好,我立即問自己,何不學習填詞聯詩,以此豐富自己的晚年生活,同時也爲社會多盡一點最後的心力呢?於是我就把自己多年來的日記、草稿等翻檢一番,把過去的詩詞習作一一找出來。同時也就此開始,隔三差五地寫一首半闕,並陸續把舊作、新稿投向詩詞網站發表。這裏我要特别感謝中華詩詞論壇、紅袖添香、詩文天下等詩詞論壇的編輯、版主,是他們使我一年多來得以發表包括舊作在内的千餘首古、近體詩詞和一些現代詩;感謝張馳、包德珍、張少林和責任編輯王秦香等衆多老師和詩友,是他們的鼓勵、支持、幫助,促成了這本小集子的出版。與此同時,我這本小集子,因限於篇幅,僅收入百餘首詩詞,且多爲舊作,所以不論是藝術表現技巧,還是格律運用等等方面,肯定還存在不少問題。因而也亟望得到名家、詩友和讀者的批評指正。

  格律詩詞作爲中華文化精粹之一,在其發展過程中形成了許多嚴格的規則。我在學校也學過一些基本常識。而這些如詞牌、平仄、對仗、韵部等等規則,它們與詩詞共生共存,是詩詞的有機組成部分,缺一不可。老實説我對這些並無天賦更無專攻,多年來只是出於喜愛而信手拈來一用。雖如此,但我對格律仍然持遵崇、肯定的態度。我在詩詞寫作中深深體會到,按規則聯詩填詞,並非易事,難度不小。而要想駕輕就熟,登堂入室,必須認真學習鑽研,非下大功夫、苦功夫不可。所以,至今我充其量只能算剛入門,是摸着石頭過河的一名小學生而已。而今後,則要學習,學習,再學習。

  最後,我希望在詩詞這個日漸壯大的寫作群體中,不斷倡導新題材,培養新風氣,使詩詞的傳承和發展互不偏廢,爲我們這個偉大的時代,留下比前人更加輝煌的中華詩詞。

  

                       劉燕文                        

         二○○七年四月七日於烏魯木齊景藜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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