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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 >> 文章内容

詞四首·憶租房


一、浪淘沙

租賃小街房,只有門墻,合家八口擠前堂。霉臭熏人漫晝夜,陰暗潮凉。

兩載恨何長,哭斷肝腸。天悲地慟妹殀亡。滿鎮奔波征陋舍,父母驚惶。

二○○六年二月十二日

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合家寓居江南。因生計艱難,只能租住便宜簡陋之房,近十餘次搬家,其中幾次終生難忘。大妹小倩四歲殤於此房。 



二、南歌子
古鎮湘江畔,山房嶺上頭。房東收租不修樓,四載風吹雨打哪堪愁。

瓦屋臨坡建,墳瑩隔路留。天亡小妹泪長流。最怕歸家夜道瘆幽幽。

二○○六年二月十一日

注:一九六○年,三歲小妹予倩於此又因病而殤。


三、鷓鴣天
又是門廳照斜陽,剛剛新鬼設靈堂。房東住户匆來去,語步驚心晝亱長。

生怪病,最凄惶,索魂母子險雙亡。休言惡夢知多少,苦恨長年伴藥王。

二○○六年二月十三日

注:此次租住之房,竟爲女房東日前病逝停柩之堂屋。全家住定方知此情,大有恐怖之感,然悔之已晚。居住凡三載,母親和筆者先後染病瀕危。事雖確實,但絶非嫁禍、迷信之意,純屬偶然。

四、風吹廬
後院倉房地,單間隔篾條。敞室一方經四載,寒冬苦夏受煎熬。陰溝口,鼠如鬥,不分晝亱忍穿梭,被上爬行身亂抖。

拮據難温飽,頻遷幾泪號。浪迹飄萍長感嘆,經年累月九尋巢。心傷透,父哀走,清晨倒卧破廬中,歲首新墳啼血叩。

二○○六年二月十四日

注:自製詞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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