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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浮白話“多層叠置”特徵探討





  南江地區,是嶺南早期開發的地區,也是嶺南率先文明的地區。悠久的歷史,獨特的地理條件和人文生態環境,使該地區歷經了秦漢時期的漢越融合、隋唐時期的漢僚融合、宋以降的漢、瑶、壯、侗等民族融合,培育了獨具魅力的南江文化。作爲文化載體的雲浮白話在漫長的以覆蓋式爲主的變异整合過程中,呈現出“多層叠置”的特徵,爲我們研究方言史、文化史提供了寶貴的借鑒。本文試就雲浮白話“多層叠置”的特徵作粗略的分析。

  雲浮市位於廣東省中西部,西江中游以南,東與肇慶市、江門市、佛山市交界,南與陽江市、茂名市相鄰,西與廣西梧州接壤,北歸西江,與肇慶市的封開縣、德慶縣隔江相望。現轄雲城區、新興縣、鬱南縣、雲安縣、羅定市,是南江流域的核心區域。該地區古爲百越地,是西甌國故地。南江自古是我國古代的南北通道,也是廣信通往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徐聞的必經之道。南江地區,是嶺南早期開發的地區,也是嶺南率先文明的地區。悠久的歷史,獨特的地理條件和人文生態環境,使該地區歷經了秦漢時期的漢越融合、隋唐時期的漢僚融合、唐宋以降的漢、瑶、壯、侗等民族融合,培育了獨具魅力的南江文化。

  不同歷史時期繁複的族群遷徙與民族融合使南江文化史具有典型性。不同歷史層面成分的多層次叠置和多元文化融合是南江文化的一大特色。作爲文化的載體,雲浮白話系統在漫長的變异整合過程中以覆蓋式爲主,兼具多種整合方式(語言的整合方式大體上分:覆蓋式、叠置式、混合式、蜕變式等),呈現出“多層叠置”特徵,爲我們研究方言史、文化史提供了寶貴的借鑒。下面試就雲浮白話“多層叠置”特徵作粗略的分析。

  一、“多層叠置”特徵的分析

  (一)秦漢至南北朝時期的漢越融合

  這一時期爲粤方言形成期。雲浮白話的整合、演變與廣信粤語(古粤語)同步。其演變方式主要是:以古漢語語音系統、書面語彚、語法系統爲主體,融匯了百越語語音演變的成果(如,百越語没有聲母p、t,因此,古幫、端母在演變過程中便演變爲與p、t同位的緊喉音b、d,至今這兩個緊喉音仍在百越語的後裔臨高語、水語、毛南語中保留,廣西的漢語方言及吴方言、雷州半島的閩粤方言和海南島的閩南方言也有發現;古心母不讀s,而讀,如,粤方言邕潯片的南寧話、欽廉片的廉州話、勾漏片的玉林話、桂南平話的南寧平話等。或讀f,如,賀州本地話等,其演變模式爲:r————θ——s)及大量的百越語的常用口語詞。

  嶺南雖早爲楚屬地,楚人的活動爲嶺南帶來了楚文化。但漢人入駐嶺南、開發嶺南應始於秦漢。歷時93年的南越國,在趙佗“和輯百越”的政策下,開創了漢越融合的第一階段。繼而歷時300多年的州治古廣信時期,大量的中原移民爲嶺南帶來了先進的漢文化。政治、經濟、文化三大强勢使以漢文化爲主體的漢越融合的嶺南文化漸顯雛形。漢代是漢民族的重要發展期,是漢語的重要發展期,也是嶺南統一的政治主體和古粤語的形成期。這個時期,語流隨政治、經濟、文化三大强勢自西向東擴展,毗鄰廣信的南江地區迎來了嶺南地區的早期開發潮,成爲嶺南開發最早的地區之一,廣信文化在南江流域得到廣泛的傳播。漢文化以其先進的書面語優勢在文化融合、語言融合過程中占了主導地位,而人口衆多的百越族的常用口語詞在漢越融合的人文生態環境中得以融入日漸成型的嶺南通語——廣信粤語(古粤語)中。廣信粤語在雲浮地區成爲通語,影響了其後雲浮白話的形成和發展,在雲浮白話系統的變异整合中,留下了明顯的痕迹。

  今天,粤方言是雲浮地區的重要方言,使用人口占80%以上,雲浮地區各方言點的白話,與廣州話的差异不大,詹伯慧主編的《廣東粤方言概要》將其歸入粤海片(廣府片)。而《中國語言地圖集》(中國社會科學院、澳大利亞人文科學院,1987,1990)因雲浮地區的羅定白話和鬱南白話古全濁聲母今讀塞音和塞擦音不送氣的情况與勾漏片相似,把羅定、鬱南歸入勾漏片(勾漏片覆蓋了古廣信地區,是秦漢時中原人入嶺南的集中居住地),這説明瞭雲浮白話與以百越語爲底層的廣信粤語的緊密關係。如,鬱南西北片(包括建城、平臺、桂墟、羅順、通門、寶珠等鄉鎮)的白話與蒼梧、岑溪話十分相近,並可看到廣州話裏没有的演變痕迹,爲粤語在古廣信時期形成提供了依據。

  1.語音

  (1)古心母在現代漢語方言中一般讀s,而作爲百越語語音特點的遺存,在相關的諸方言中多讀。這在鬱南西北片的平臺話中得到體現。如,想(ε23)、信(n33)。

  (2)鬱南平臺話和羅定話中有舌面濁鼻音。與以百越語爲底層的吴方言相似。如,議(i23)、而(i21)。

  (3)保留了喉塞音聲母。

  鬱南白話在開元音的開頭有聲母。如,個(k23)、你(ni23)。

  雲浮白話,零聲母音節開頭帶有塞音聲母的成分。如,矮(ei35)、愛(ui33)、安(un55)等。

  2.詞彚

  口語詞不少與廣州話相似,保留了許多古語詞及點方言詞語,但還有不少廣州話没有的詞語。

  (1)百越語的底層。

  如,猪六(猪欄、猪圈)——在傣語、泰語等常見;□(k‘e55)(屎)——與泰語、水語、臨高語同源。

  (2)保留百越語底層的地名。

  如,思磊(鬱南村名。思,山村。“思磊”,意爲“多石頭的山村”);思賀(信宜鎮名。賀,聽到聲響的。“思賀”,意爲“能聽到聲響的山村或村寨”)。

  (3)古漢語書面語詞。

  如,箸籠(筷籠·新興白話)、猪膏(猪油·新興白話)、索(繩子·雲城、新興白話)、罌(瓶子·雲浮白話)、饑(餓·雲浮白話)等。

  (二)隋唐時期的漢僚融合

  這一時期是粤方言的定型、發展期。粤方言在這個階段繼續沿着民族語融合的方向發展,但因此時的粤方言已基本定型,漢僚融合及其後的漢、瑶、壯、侗等民族語的融合形式只能是滲透。隨着“大南江文化”(“南江文化”和“南路文化”)進入全盛期,在“漢僚融合”與“漢俚融合”環境中發展的“大南江”區域的粤方言,其包容、創新的特質對粤方言的流變所産生的强勢影響不可低估。粤方言的標準語——廣州話中壯侗語族的元素(如,部分語音、口語常用詞和倒裝語序等)不少應源於此。後來嶺南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東移番禺,語流東向影響漸弱,雲浮白話濃郁的地方特色積澱下來,今天便成了我們分析這一層次變异整合的依據。

  經歷了秦漢時期的漢越融合,至南北朝,史籍中再也不見越族的記載。百越已整合爲俚、僚等族群。在朝廷長期推行“以俚治俚”、“以僚治僚”的政策背景下,“漢人俚、僚化”、“俚、僚人漢化”興起,大大推動了“大南江”區域的民族融合。南江地區是“葛僚”的活動中心,這使雲浮地區的民族融合從漢越融合進入漢僚融合階段。經過漫長的融合演變,南江文化以其深厚的底藴、多元包容的性質,形成了鮮明的地域文化特色,爲珠江文化迎來全面繁榮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在漢僚融合的大背景下,“漢人僚化”、“僚人漢化”,漢、僚的民族界限並非今天想像的明顯。如,漢人陳法念樂爲僚人首領,六祖慧能在黄梅被指爲“葛獠”並不介意。此時南江地區的通語應爲廣信粤語的發展,是漢語的地域分支。由此,也可推測“《壇經》語音不正”一説,所指的“語音”應從屬於漢語(也很可能是當時的粤語),並非僚語,因僅“語音不正”而已,非語不通也。由於僚的後裔即仡佬族,語言屬壯侗語族,今天的粤方言,擁有了大量的“粤——壯”關係詞。如,呢[ni55](這)、蝦[ha55](欺負)、啱[am55](剛剛)、痕[hen21](癢)、曬[sai33](全部)等就不足爲奇了。

  少數民族在南江地區的影響和在古廣信地區的影響頗爲相似,這和該區域是百越的活動區域有關,也和該地區的民族融合情况相似有關,今天我們仍可從語言上找到依據。如,在南江地區和封開縣、桂南地區一樣,地名、村名保留了壯侗語族的底層,冠首字用“羅、六、洞、南、瑭(溏)、古、大、上、下、平、都、莫、百、冲、旺、榃、白”等的現象較普遍。雲浮市有:都老、都有、都澇、都騎、羅沙、羅石、羅馬、羅卜、六馬、六源、六芒、六洞等就是一例。

  唐開元十六年(公元728年),陳行範(漢人葛僚首領)反唐被剿,葛僚聚族遷往戎、瀘,瑶民大批南下,自此,南江地區成了漢、瑶、壯、侗等民族的聚居地。其中瑶族影響頗大,對語言的滲透也清晰可見。下面試以歷代被稱爲“僚瑶雜居之地”的新興爲例分析,可見苗瑶語族對語言的影響。

  1.與苗瑶語族有關的地名、村名

  以“雲”(瑶語“村”義)爲冠首字的地名、村名有19處;

  以“峒”(垌、洞)爲冠首字的地名、村名有50多處。

  2.苗瑶語族的倒裝語序的滲透:

  詞:雲盞(盞村)、雲稠(稠村)、兩仔爺(父子倆)等。

  句:我去屋歸。(我回屋。)

  佢畀支筆我。(佢給我一支筆。)

  你唱唱先。(你先唱唱。)

  矮瓜貴過金瓜。(茄子比南瓜貴。)

  (三)宋以降的多元融合

  這一時期,粤方言進入了多元融合發展期,粤方言的流變影響主要是自東向西,雲浮白話也不例外。但因這一階段特殊的歷史事件導致了族群的繁複遷徙,雲浮地區成了多種語言并存區,少數民族語言及客、閩方言對粤方言的滲透更明顯,甚至出現混合現象,但粤方言的强方言地位也因此更鞏固。雲浮白話的多元融合在變异整合過程中特色鮮明,各方言點語言差异叠置的因素不同,顯現的特徵也不同。如,鬱南白話與勾漏片白話接近,新興白話受官話影響較大,羅定白話受客方言、閩方言、廣州話的影響較大,雲浮白話有老派、新派之分,老派受客方言、閩方言影響較大,新派受廣州話影響較大,與廣州話差距小。

  自嶺南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東移番禺,梅關古道的開通後,中原至嶺南交通路徑的變化,使南江地區的地位日漸下降。兩宋之後,珠江三角洲迎來了發展高潮,南江地區漸成閉塞之地。語流也加大了由東向西的力度。尤其是明萬曆四年的羅旁之亂,瑶民起義被鎮壓後,大批的瑶民聚族外遷,留居的瑶民也加速漢化。

  清朝,入粤的客籍人從粤東向粤西水平遷移,1867年,官府出資組織客籍人遷往高、雷、欽、廉諸州,加之遷謫官宦的落籍、教育的興辦、商旅的往來、近現代的政治、經濟、文化因素……,形成了多種語言并存於這一地區的現象。影響雲浮白話的因素較前兩階段多,官話、客方言、閩方言、廣州話的滲透,使雲浮白話這一層次的變异整合特徵鮮明。

  1.羅定白話與廣州話語音較接近。

  如,羅定白話有廣州話特有的圓唇聲母“ku”、“k‘u”;廣州話的ei韵字,羅定白話也讀ei韵;廣州話的ou韵字,羅定白話絶大多數讀ou韵;廣州話的yn韵字,羅定白話也讀yn韵。

  2.新派雲浮白話已緊隨廣州話的變化而變化,兩者差别很小。

  3.雲浮白話獨具特色的詞語

  如,鬱南白話:

  佬人(成年男人)、夫毑(成年婦女)、婆打、姐打(外祖母)、沉醉(羅嗦)、剩更(更加)、頭胎(頭菜·平臺話)、嗰只(那個)、點蚊、申點(怎麽、怎樣)。

  羅定白話:

  泥塵(灰塵)、狗坑(溝渠)、水油(煤油)、快菜(韭菜)、脷前(舌頭)、學堂(學校)、耍  (玩耍)、郎家(女婿)、糞凼(厠所)、竈口(厨房)。

  新興白話:

  阿朽(母親)、阿娘(家婆)、官娘(妯娌)、文毑(成年婦女)、不人(誰)、不度(哪裏)、吉度(這裏)、我呢1(我們)、你呢1(你們)、典(遊戲)。

  雲城白話:

  雷公響(大雷)、刹鯪(打閃)、碰塵(灰塵)、猪牯(公猪)、哄(聞)、呢頂(這裏)、邊頂(哪裏)、伊下(現在)、一只牛(一頭牛)、一兜魚(一條魚)。

  4.受官話影響較廣州話多(下面試與廣州話作比較)

  廣州話    新興白話    雲城白話    羅定白話     鬱南白話

  菜   送   送   菜   送  菜

  面       面          麵條       面          面            面

  脱       除          解         剥/脱       除            解

  地方     定/定方     地方       定方        地方          pok55

  5.受客方言、閩方言影響的詞語

  如,馬牯(公馬·雲浮白話,同客方言)、胡蠅(蒼蠅·鬱南白話,“胡”音同閩方言)、光窗(窗户·羅定白話,同客方言)、姐公(外祖父·羅定白話,同客方言)、喊(叫唤·雲浮、新興白話,同客方言)、一只人(一個人·雲浮白話,同客方言)、打阿超(打噴嚏·雲浮白話,同閩方言)

  6.詞的“仔”尾較豐富,多用“名詞+仔”表小稱意義,少用變調表示小稱意義。

  如,蚊仔(蚊子·雲城、新興、羅定白話)、橘仔(橘·雲城、新興、羅定、鬱南白話)、桃仔(桃子·雲城、新興白話)、雨仔(小雨·雲城、羅定白話)、

  路仔(小路·新興、羅定白話)、販仔(小販·雲城、新興白話)。

  二、語言特徵分析的啓示

  (一)雲浮白話的“多層叠置”特徵分析對粤方言流變研究的啓示

  粤方言是與普通話差距最大的漢語方言之一,其源流與歸屬又是頗具争論性的。如,粤語的起源有秦漢説、唐宋説,粤語的歸屬有壯侗語族説。嶺南由於獨特的地理條件和人文生態環境,長期的政治理念是和諧、包容的,尤其是粤方言的形成期及較長的發展期處於較寬鬆的民族融合環境中,粤方言系統的變异整合是漸進的、多種方式的,各民族的語言融合能在較和諧的人文生態環境中自如地進行。先進的文化載體——漢語,以其先進的書面語優勢,伴隨着各種社會活動,必然成爲生成語的主體。而作爲戰敗語的底層——百越語的戰敗色彩也許没有其他方言底層那麽濃,活力更大,參與融合更活躍。在融合過程中,古漢語的書面語詞佔領了文化含量較高的領域,而百越語以其大量的使用人口,佔領了口語常用語的領域,從而形成了粤方言的特色,雲浮白話便是頗具説服力的典型。通過對雲浮白話的“多層叠置”特徵分析,使粤方言起源於秦漢增添了依據。也使我們對粤方言鮮明特徵的形成有明晰的認識,對厘清諸如漢語方言的分區、粤語的歸屬、桂南平話的歸屬等一些頗具争論的問題有啓發。如,漢語方言的分區,可考慮宜粗不宜細,比較分析可着重從方言點着手,把共時演變和歷時演變綜合起來,進行多層次的分析。

  (二)雲浮白話的“多層叠置”特徵分析對南江文化精神研究和南江文化建設的啓示

  語言是文化的載體,透過語言看文化,通過對雲浮白話的“多層叠置”特徵的分析,可啓示我們對南江文化進行系統的、多層次的分析。雲浮地區是南江流域的核心區,而南江地區是嶺南文明最早的地區,又是百越活動的中心地區,該地區漫長的歷史進程龢民族融合頗具典型性。秦漢至隋唐,是嶺南文化的生成、發展期,在這段歷史進程中,和諧、包容的政治理念,爲多元、兼容、創新、開放的嶺南文化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粤方言和南江文化一樣,是和諧、包容、開放社會的産物。南江文化的深厚底藴以及多元性、兼容性、創新性對我們增强文化的自信心,建設文化大省意義深遠。

  (三)雲浮白話的“多層叠置”特徵分析對“民族”與“民係”研究的啓示

  粤方言是多民族語言融合的結晶。“民族”這一概念是一個動態的概念。不同的歷史時期有不同的内涵,每一個民族隨着歷史的進程均在發展演變着,彼消我長,無一例外。在幾千年的歷史進程中,漢民族不斷地融合諸民族,發展壯大自己,而一些民族却在發展演變中被融合了。如,北方的鮮卑族、南方的百越族等等。“民係”的生成和發展有着相似的進程。粤方言的主人——“廣府民係”,是我國最大的一個移民族群,又是嶺南移民歷史最長、與“土著”融會最和諧、人口搆成最多元的族群。廣府人以“土著”自稱,但對“祖籍”又因襲族譜,歷世相傳,是“根”的情結最深的民係之一。這種難解的矛盾情懷,透過語言進行分析,定會有所啓示。通過雲浮白話的“多層叠置”特徵分析,可增强我們對“中華民族”多元性的認識,對研究“廣府民係”啓發良多。這將對我們反思歷史,摒棄封建意識、民族偏見、族群偏見,建設多民族和諧發展的社會有着深遠的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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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興縣地方誌編纂委員會:《新興縣誌》,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12

3.羅定縣地方誌編纂委員會:《羅定縣誌》,廣東人民出版社,1994-3

4.鬱南縣地方誌編纂委員會:《鬱南縣誌》,廣東人民出版社,199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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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李如龍:《漢語方言學》,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4

8.甘子恩、邵慧君:《廣東西江流域粤語詞彚及語法特點概述》,《華南師範大學學報》(社科版),200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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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袁源:《論廣東地名的區域特質》,《番禺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07年9月

  (鄭佩瑗,廣東女子職業技術學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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