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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 >> 文章内容

“入聯公投”與兩岸關係



  一、潘多拉魔盒被開啓

  
在兩岸關係中有一個切切不可開啓的魔盒——“公投”,但遺憾的是善良的人們没有意識於此,竟讓少數惡徒打開了這“潘多拉魔盒”,開始肆無忌憚地拿“公投”四處作惡。爲此,兩岸同胞將付出慘痛代價,世界也將爲此不寧!

  衆所周知,兩岸關係是一個中國尚未統一的關係,兩岸也是一個生命共同體的關係,以人類崇尚法律文明而言,兩岸的法律迄今都還承認自己是中國的一部分,兩岸同屬一個中國既是現狀,也是迄今世界的共識,因此兩岸所有争議應通過對話與談判來解决,這種對話與談判應該是對等與平等的,而不應當也不應該用一方的意志去强加給另一方,無論多數壓迫少數,還是少數壓迫多數,都是有違人類的平等龢民主的精神。

  而臺灣的一些政客爲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早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就提出了“臺灣前途”應交付“住民自决”,2000年民進黨執政後,更是推動“公投立法”,在他們蠱惑下,不少民衆竟誤認爲“公投”是他們的基本權力,以至2003年11月通過了“公投法”,“公投”從此成了臺灣少數政客手中的險惡武器。“潘多拉盒子”就這樣被開啓了,妖魔開始肆虐兩岸關係了。

  如果説大陸當時對此還遲鈍地在觀望這場“鬧劇”,美國倒率先表態,反對臺灣使用“公投”,日本也异乎尋常地公開表態,反對臺灣使用“公投”,他們清楚地知道,如果讓不負責任的政客掌握了“公投”,就等於將一張空白支票交給了賭徒。至此,大陸才强硬表示:“公投就是‘臺獨’,‘臺獨’就是戰争!”這實在是太忠厚太木然了,這反應了大陸對“公投”危險性的茫然。

  臺灣對此警告已置若罔聞了,政客要的是主導議題的操控權,民衆要的是求爽,尤其在結束“威權時代”後,臺灣民衆誤認爲——既能結束四百年的“外來人統治”,又有什麽不敢做和不能做!大陸的警告反而成爲火上澆油,一場人爲製造的灾難,就這樣從魔盒中爬了出來,終有一日會成爲兩岸不可承受之痛!

  二、選舉讓人們忘記了恐懼

  臺灣政治人物自從有了“公投”這利器,於是競相推出各種“公投”版本。先有2004年“‘總統’大選綁購買美軍火的公投”,因過不了半而殀折;後有“修憲公投”、“制憲公投”、“黨産公投”、“反貪腐公投”、“三通公投”、“大陸客來臺公投”……,五花八門的“公投”版本,鼓吹將臺灣重大問題直接交付“大民主”——“公民自决”,直至近日有民進黨的“以臺灣名義加入聯合國公投”和國民黨的“以中華民國名義重返聯合國公投”。在野黨也從扺制“公投”到積極鼓吹“公投”,使“公投”的合法性與正當性在島内日趨得以加强。70%以上的民衆也認爲臺灣是個事實獨立“國家”,應當加入聯合國,普遍支持“入聯公投”又增加了問題的復雜性。

  “公投”問題從表面來看是一個民權問題,是體現主權在民的民主問題,而在今日臺灣,“公投”則是政治人物愚弄民衆的一種手段,是他們用意識形態操弄民意的一種方式。世界上一個成熟的民主社會和法制政府,解决重大的社會與民生問題根本不必交付“大民主表决”,這種表面民主的方式,曾釀成了歷史上多次悲劇,納粹帝國希特勒就是用這種方式把德意志第三帝國推向罪惡戰争的深淵。臺灣作爲中國一部分,要以“公投”方式“去中國化”,則是“以小欺大”,十三億大陸同胞是不可能接受的。如果世界上允許濫用公投的話,那末中國大陸十三億同胞公投的結果臺灣是不是也必須接受?當然我們不會這樣做,因爲我們不認爲“公投”是解决兩岸争議的最好辦法。

  其實今天臺灣“公投”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選舉,它的第一目的是爲選票,第二目的仍是爲選票,第三目的依然是爲選票。選舉在臺灣政治人物心目中是高於一切大於一切先於一切重於一切的頭等大事,“輸不起”是他們最大的心理障礙。而“公投”是最具煽情的選舉語言,而且“公投”必與“大選”相綁,一是增强選民投票興趣,二是動員“核心”選民的投票率,三是控制選舉語言,四是越危險越有選票價值,五是將對手逼到死角……。總之,“公投”是民進黨的選舉手段,當然也有“臺獨”的意圖。但這目的與手段相較,手段是主要的,目的是次要的。陳水扁曾説過:“臺獨在他任期内做不到,李登輝也没做到,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李登輝也説:“臺獨是個假命題”。因此,他們並不是要爲“神聖”的“臺獨”去獻身,他們並非是正人君子,他們心目中根本没有人民、國家、社會與公理,他們只是一群没有操守、道德、人格的僞君子,又何能理論什麽正義。

  臺灣從“威權時代”到“民主政治時代”,來得實在太突然了,幾乎是一夜間的變化,他們突然“當家作主了”,從而滋生了一種輕薄與狂熱,認爲臺灣人無所不能,可以無視歷史、血淵、兩岸關係準則、國際社會規則……,狂妄地認爲臺灣應該享有“更多國際空間”,“應該加入聯合國”,“應該臺灣優先”,“可以跟中國説‘不’”……,他們像一個寵壞的孩子,任性和無知。今日“臺灣政治只是‘激情的政治’、‘喊爽的政治’,特别是一旦被‘選舉’吞噬了之後,一切考量就不是‘是非’,而是‘能不能得到選票’了。”“民主在這樣的民主機制中喪失了它原本的意義”。(孫善豪:《怎樣才能不被打壓》,臺灣《中國時報》2007年5月18日。)而政客們正是利用民衆這些偏激的情緒,把臺灣變成“只有顔色而没有是非的社會”。民進黨執政後更是把不認同他們的主張貼上“不愛臺灣”、“親中親共”、“賣臺集團”,從而牢牢控制了臺灣的“言語權”和“選舉的遊戲規則”。每當選舉來臨,他們都會製造“藍緑對抗”與“統獨對决”,來争取認同與選票,越傷害兩岸關係的主張,他們越敢提,選舉讓人們忘記了恐懼。

  正如臺灣《中國時報》所言:“過去幾年,緑營借由激化兩岸關係的操作,將每一場選舉都打成是一場統獨消耗戰,這種議題操作模式以激怒北京爲首要戰略目標,誘使藍營加入戰場爲次要目標,最後只要降低華府關切的幅度即可。結果只要北京一恫嚇,就成了緑營最佳助選員,藍營一唱和,馬上就被扣上‘不愛臺灣’的帽子。美國呢?了不起發佈個强硬聲明,或是讓扁下回‘過境外交’的禮遇等級降低就得了,再强硬也都在緑營的‘可容忍範圍内’。玩了幾回下來,緑營不僅在選票上獲得顯著收穫,也玩得越來越純熟。”(《這回的公投綁大選有點不一樣》,臺灣《中國時報》社論,2007年6月21日。)兩岸關係也越來越惡化。

  三、兩塊政治遮羞布

  陳水扁與民進黨執政七年,臺灣也内耗空轉了七年,臺灣民衆説:“他是憲政的叛徒,操弄正名制憲,毁了中華民國;他也是革命的叛徒,毁了‘臺灣共和國’。陳水扁貪腐無能,廉耻盪然,將國家競争力與生命力糟蹋得江河日下”;“陳水扁的人格核心與政治絶技只是‘權謀’兩字,其實他的‘權謀’可以化約成只是‘騙子’兩字”;“七年來騙來騙去,一次又一次‘化解’了他個人的政治危機,但却全部且加倍地轉换了整個國家不可承受的慘重危機!”(《陳水扁毁了兩個國家》,臺灣《聯合報》社論,2007年5月20日。)

  陳水扁執政的七年,“民進黨每每遇到執政危機,就操弄族群情結,轉移目標,讓整個社會事理不明、是非不分,依照‘本土政權是最高價值’的理論,陳水扁没有錯,錯的總是據理直陳的批評者”,在這種邏輯下,“整個社會公信力下降,清廉、遠見、誠信的價值不復存在,選戰主軸旨在捍衛政權,雙方戮力我族,排斥他群”。(簡錫堦:《重返政治草莽年代》,臺灣《聯合報》2007年5月19日。)臺灣雖然去除戒嚴二十年了,“解嚴二十年後的今天,臺灣整個憲政體制的實際運作只剩下兩個目的:一、不惜一切地捍衛卷入貪腐弊案的陳水扁以維持其權勢;二、不計後果地繼續支撑陳水扁及民進黨操弄自欺欺人的臺獨騙術。”(《解嚴二十年,不願面對的真相》,臺灣《聯合報》社論,2007年7月15日。)如果説“臺獨”訴求曾有過“正當性”、“理想性”、“戰鬥性”,經過陳水扁一伙的銷蝕,如今只剩下了“戰鬥性”,爲戀棧而戰的戰鬥性了。

  這個被扭曲的社會,“新貧階級相續燒炭”,創造了亞洲自殺率之最,“民衆荷包扁扁”,“窮村離島只能娶外籍新娘”,而“總統夫人吴淑珍却因在官邸‘很無聊’,必須靠炒股票排遣,或收受對市井小民是天文數字的百貨公司禮券,去購買名牌與珠寶”,“總統兒子結婚可以出動‘空軍一號’,扁女婿、親家還因撈過頭被重判内綫交易”。(黄雅詩:《威權假想敵,能燃起新世代熱情》,臺灣《聯合報》2007年7月15日。)今日臺灣,“不要臉的”就是勝於“不怕死的”,這一切讓臺灣迅速邊緣化,也加速了臺灣民衆的覺醒。因此,陳水扁一伙不得不想出更歹毒主張,來轉移矛盾,讓人們忘記他們的執政無能,忘記他們製造的兩顆子彈,忘記他們弊案纏身,忘記他們製造的族群讎恨,他們企圖將禍水再一次引向大陸,這就是“入聯公投”出籠的背景。

  一個成熟的兩黨制的民主社會,兩黨應該相互監督與制約,而臺灣却不是這樣。在野黨生怕被扣上“賣臺親中”帽子,有時變得比民進黨“更愛臺灣”。可怕的“公投法”就是他們“愛臺”的結果,這種法案靠民進黨一黨之力是根本完不成的。他們習慣了舊時代的“權術”,同樣是“選舉至上”。“臺灣大小選舉不斷,不管藍緑,政治人物的常用競選招數却很類似,説來説去大家都要愛臺灣,要拼經濟,要爲‘2·28事件’道歉”,他們的行爲曾似相識,“你去美國拼外交,我也去美國拼外交;你飆公投,我也飆公投;你諷我特偵組十大案不能脱身,我倒過來飆你九大弊案查不完”。(《藍緑政客相互學習什麽》,臺灣《聯合報》社論,2007年7月21日。)

  陳水扁的無信無法無德,讓人們期望産生一位守法誠信清廉的臺灣領導人,馬英九便應運而生了。但他却如此優柔寡斷,患得患失,又極爲自負,當百萬民衆齊“倒扁”時,他作爲在野黨盟主却按兵不動;當陳水扁一伙推動“入聯公投”時,他不僅不反對,反而激烈推動“返聯公投”,顯示了他“更愛臺灣”。這種動力均來自他爲“名譽”而戰的動力,他把自己的聲譽看得比生命更重,爲了洗刷他的“不名譽”,他瘋狂了,他把贏得這場選舉看得高於一切,甚至於“李登輝化”了,這也是爲了一己之私而戰,至於中華民族利益與兩岸民衆福祉,根本不在他的心中。今日臺灣還有不少這樣的“民主衛道士”,他們不敢批評陳水扁一伙的所作所爲,不敢爲臺灣民衆指明未來,却以攻擊大陸爲勇,以洗刷自己“外省人的原罪”,以討好“臺灣主體意識”,愚蠢地“拿香跟了拜”,欲與“臺獨”比“愛臺”!

  “入聯公投”也好,“返聯公投”也好,説穿了都是政客爲了一己之私的兩塊政治遮羞布而已。

  四、“入聯公投”與“返聯公投”的嚴重性

  “臺獨”也好,“入聯或返聯公投”也好,正如“臺獨”教父李登輝坦承,都是“假命題”,“都是政客用以騙取選票的工具”,都是愚弄選民的手段。但它對兩岸關係來講,對大陸十三億同胞來講,是極其不公正的,是極具挑戰性的。盡管“入聯”與“返聯”的公投是一個無效公投,聯合國不會受這些政客擺佈,甚至藍緑各自投票的兩個“公投”均不會過關,但它的後果是嚴重的,它改變了兩岸同屬一個中國的法律關係,改變了國際的共識,也觸犯了《反分裂國家法》的底綫,改變了“和平統一”的基礎,違背了兩岸關係的基本準則——單方面改變現狀和强迫對方接受自己的意志,開創了一個兩岸互動的惡例。

  臺灣的政客將“入聯公投”與“返聯公投”説成是“順乎主流民意”,實質是比“臺獨”比“爛”,他們拼的都是“假命題”,何來“順乎主流民意”,説穿了都是爲自己,爲獲取權力。但是,他們將大陸陷入了不義,將臺灣民衆陷入不義,將中、美、日關係陷入了不義。

  大陸對此不作反應是絶對做不到的,這也是現在國民素質决定的。反對“法理臺獨”,嚴懲“臺獨”肇事者,是十三億同胞的共同意志,急獨必然换來的是急統。這後果當然是嚴重的,這將是對改革開放的進程,對維護戰略機遇期,對中華民族順利振興,對走向小康,對好不容易有所改善的中美關係與中日關係……,都會面臨倒退的危險。一旦爆發臺海衝突,這場臺海衝突後果是灾難性的,這被開啓的惡魔會給人們帶來想象不到的苦難,原來緩慢的兩岸漸進式融合的統一,將被武力征服而替代,這是違背我們“和平統一”初衷的。

  前不久我接待了一位日本的臺灣問題專家,他説臺灣搞“入聯公投”性質是嚴重的,這使中國政府陷入兩難境地,孰視無睹等於默認臺灣獨立,作出强烈反應代價太大,現在全世界幾乎都在指責臺灣,而大陸一旦動武,全世界一定會反過來指責大陸,中國將真的成爲世界的威脅論者。我問他,那麽中國應該怎麽辦?他認真地説:中國應以觀看臺灣民主鬧劇的心態去看“入聯公投”,笑看這些政客的表演。我説,我們現有的國民素質也許做不到。他説:如果中國真有自己的戰略的話,真想搞好“奥運會”和“世博會”,真想把握戰略機遇期大局的話,那麽臺灣問題就不應該是高於一切的,就必須學會“忍”。我深知他説得是對的。

  “入聯公投”或“返聯公投”可以説把兩岸關係推到了絶地,這不是兩岸的制度之争,也不是人權之争,更不是民主與專制之争,甚至不是統獨之争,這是少數政客爲了擺脱困境、轉移矛盾、騙取選票而人爲製造的一場兩岸危機。而將兩岸千千萬萬民衆陷入了一場衝突。製造這樣危機的人當然逃脱不了歷史的懲罰,但是我們爲這些政客製造的危機去拼命嗎,去放棄我們崛起的機會嗎?我們既不能置之不理,而能不能又有超越陳水扁之流的智慧?我們是不是要放棄既有的對臺路綫,是不是要不再寄希望於臺灣同胞?……從這一點講,中華民族再一次到了最最危險的時刻!

  五、變質變味的“民主化與本土化”釀惡果

  臺灣當局在兩岸關係上跨出這樣危險一步,似乎没有什麽社會力量也没有什麽在野勢力來加以阻止,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社會現象,並有着深刻的社會背景,這緣自臺灣所謂“民主化與本土化”運動。

  臺灣實行“民主化”不是一種錯誤,臺灣推動“本土化”也是無可厚非,但這二十年中,李登輝與陳水扁把“民主化”變成了“民粹化”,把“本土化”變成了“去中國化”。尤其在臺灣推行已久的“‘大中國秩序’一旦崩解,不只是‘大中國’被‘臺灣’、‘本土’取代,就連‘秩序’也被‘無秩序’給取代了”。“臺灣在掃除了民主的最大障礙——威權體制後,民主非但没有順利成長,民主形式竟然反過來變成讓民主能够在臺灣生根的最大敵對勢力。臺灣快速建立了民主形式,投票、普選、代議政治乃至於頻繁的民調,可是民主形式本身成了目的。”(楊照:《解嚴20年,臺灣文化價值大革命》,臺灣《新新聞》2007年7月18日。)形成了臺灣的一場“文革”,一個社會變成了兩種顔色,“愛不愛臺灣”成衡量人們行爲正確與否的唯一標準。

  臺灣固然是民主轉型的典範,但也是民主深化挫敗的典範,“臺灣民主化的過程在先天上與本土化夾纏不清的情况下,在後天上又受重創”,“許多政治人物爲了本土化的價值而犧牲了信仰”,“民主對一些本土政權人物來説,與其説它具有目的性價值,不如説是爲獲取並維持政治權力這些更高目標的工具性價值。”(季淳:《民主化?其實只有本土化》,臺灣《聯合報》2007年7月14日。)因此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弄統獨、篡改歷史、推動“公投”、修改“憲法”。在今天臺灣,“本土化”的價值占了主導地位,在保衛本土政權口號下,代表本土政權的領導人物一切錯誤也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面臨2008年“總統”大選,陳水扁一伙完全有下臺可能,於是他們不惜用“臺獨”來鞏固核心群衆的熱情,再用“炒樓炒股”的虚假政績及“一周一利多”等手段來争取周邊的游離選票,而推出“入聯公投”是最具興奮作用的。臺灣民衆從解除戒嚴以來,“一旦獲得解放,很容易産生一種‘萬事可變’的樂觀錯覺”。而以馬英九爲首的在野黨,最怕沾上“親共賣臺”的邊,故棄守在野黨監督與牽制責職,而去與執政黨比“誰更本土”,“誰更愛臺”,競相推出“返聯公投”,並修改黨章,放棄統一宗旨,修改排黑條款,一切都是爲了贏得選舉,從而洗刷馬英九不廉正之耻名,其行爲同樣是自私和愚蠢的。

  因此造成70—80%支持入聯的今日臺灣,實在是變質變味的臺灣“民主化與本土化”的必然結果,而要改變這樣的社會基礎與生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六、中美關係面臨嚴峻的考驗

  臺灣搞“入聯公投”美國立即表示反對,陳水扁搞“廢統”美國也表示反對,美國對陳水扁的反感也已公開化,因爲美國深知臺灣不斷挑釁與改變現狀的後果,但美國在這些問題上的心態又是十分矛盾的。

  美國國務院前亞太副助卿薛瑞福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説:“美國多數人樂見臺灣借由公投以深化民主進程,但是議題選擇確實非常重要,美方已經公開説了,(入聯公投)這議題就是改變臺海現狀,我想這會製造美國和臺灣之間的緊張關係”。美國僅僅認爲是“選題不當”,而美國又能做什麽呢?薛瑞福説會做點公開批評,甚至由布什出面公開譴責,也會降低陳水扁過境規格,暫停一些交流。美國智庫的一個重要學者在訪問我們研究所時説,美國至多做這些事了,美國不認爲“入聯公投”損害了美國核心利益,無論是歷史上還是現在,臺灣是美國的朋友,盡管美國不喜歡陳水扁,但美國不願傷害臺灣,因此美國不會采取實質性行動阻止臺灣“入聯公投”。

  正如臺灣報刊所言:“美國已經認定,以臺灣名義加入聯合國及入聯公投,都是陳水扁的選舉造勢手段,一方面鼓動民粹凝聚選票,另一方面挑釁中共激化兩岸緊張關係,讓臺灣民衆同讎敵愾地支持民進黨。但這種踩紅綫走鋼索的操作,很可能擦槍走火引發兩岸衝突,甚至這還正是陳水扁想要的發展,而後果可能會讓美中臺都付出慘痛代價。”(《臺灣叩關聯合國是更近了還是更遠了》,臺灣《中國時報》社論,2007年7月26日。)但是美國還遠遠没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美國“以臺制華”的戰略和“民主價值觀”,使他在臺灣問題的决策上矛盾重重,他一方面不斷警告臺灣要遵守“四不一没有”,另一方面繼續向“臺獨”發出許多錯誤信號。近日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一方面公開反對臺灣搞“入聯公投”,一方面又向臺灣保证若臺灣遭大陸攻擊美國會隨時出兵馳援臺灣。這種矛盾政策,實質是助長了“臺獨”,臺灣問題發展到今日,也都是美國一手造成的,是美國縱容與助長了“臺獨”,如果有一天中美必須爲臺灣問題兵戎相見的話,一切後果都應由美國負責,美國要爲自己的傲慢與偏見付出代價。

  平心而論,美中關係從來没有像今天這樣好,美中有廣泛的合作前景,對中國崛起美國似乎開始有了一份理解,兩國最高領導人也建立了很好的個人關係。但美國始終在逥避臺灣問題,不願嚴肅承認臺灣問題事涉中國核心利益,不願放棄在臺灣問題上的企圖,以至使臺灣問題迄今仍爲大國利益争奪的對象。美不放棄對臺灣的控制,最終也被臺灣問題牽制,甚至被臺灣政客玩弄。陳水扁當年向美國許諾的“四不一没有”,其實他早就違背了承諾,也不存在“四不一没有”了,但還口口聲聲稱没有改變承諾,而美國還煞有其事地認爲臺灣還没有改變對美承諾,真令人哭笑不得。關於“九二共識”,陳水扁把它變成了“九二精神”,不斷玩弄字眼,把美國弄得雲裏霧裏,“山姆大叔”居然也甘被愚弄。

  由於美國的縱容,兩岸關係發展到今天這樣危險地步!兩岸關係從長遠地講前景是樂觀的,“臺獨”執政七年,“臺獨”的“正當性”“理想性”“合法性”已盪然無存,如今這政權只剩下求生的“戰鬥性”,這樣的政權會長久嗎?臺灣人民會甘願被長期愚弄嗎?但是兩岸在黎明前日子還會很黑闇。美國應該認識這一點,不應再助長“臺獨”了,不應讓“入聯公投”或“返聯公投”再來肆虐兩岸關係,美國不應再把美國青年的寶貴生命去交給輸光睹本的陳水扁去主宰!爲了美國利益,爲了中美共同的利益,美國有責任制止這場“公投”,美國也完全有能力做的,美國也完全是應該去做的。

  “入聯公投”帶給兩岸關係的危機正考驗着美中關係,也考驗着每個中國人的智慧和勇氣!我們必須萬衆一心,冒着敵人的砲火前進!前進!進!!

  (寫於2007年7月29日,發表於香港《中國評論》2007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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