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文化强醫是精神文明學在深化研究中提出的一個嶄新命題。該命題具有顛覆習慣性思維的啓迪性、在原創基礎上進行新創的創新性、由科技强醫進入文化强醫的時代性等學術價值；具有强醫要從文化切入、强醫要把文化管理作爲重點突破、强醫要明確要素和關係兩個方向、强醫要注意全方位推進等主要内涵；具有深化對“文化强省”的理解、深化對强醫模式的理解、深化對精神文明學歷史使命的理解、深化對醫療改革的理解等意義。　

　　精神文明學的最新成就是近年寫作完成的兩部專著：《文化管理創新模式初探——全國文明先進典型廣東省中醫院的綜合考察》〔1〕和《機制管理創新模式概論——全國文明先進典型高州市人民醫院改革巡禮》〔2〕。自從這兩部專著出版之後，“文化强醫”就成了廣東理論界和醫學界熱議的新話題。要把兩個醫院的經驗上昇到更高的哲學層面去理解，要明確“文化强醫”在廣東精神文明學系列成果中的價值，必須對“文化强醫”作深入的研究。

　　一、廣東文化强醫論的學術價值

　　“文化强醫”是一個嶄新的哲學命題。我認爲，“文化强醫”的概念具有啓迪性、創新性、時代性三大特性。

　　（一）“文化强醫”是一個具有啓迪性的概念

　　所謂啓迪性，是指這一概念可以引發人們很多的思考，甚至能顛覆習慣性的思維。

　　比如，“文化强醫”中的“文化”究竟是指的什麽“文化”？相當多的學者認爲，無可非議，這裏應是指的“先進文化”。問題在於：判斷文化先進與否的標準是什麽？應該説，凡是“强醫”的文化都應算作先進文化，也就是説，文化先進與否不能由自身判定，而只能由“强醫與否”的實踐首先來判定，在未判定出來前，你怎麽能知道該文化是先進的呢？問題到此並未完結。退一步講，假如“文化强醫”中的“文化”是指“先進文化”是一個正確的判斷，接下來就必須回答以下兩個問題：中性文化能否强醫？後進文化有無强醫作用？資料顯示，後進文化，那怕是錯誤文化有時也能收到好的醫療效果。常説的“以毒攻毒”就是如此。在對精神病患者的治療中，醫生有時只有提供假信息才能收到良好的醫療效果，如果提供真實信息反而會誘發患者患病或是加重病情。既然後進文化也能强醫，可硬要把“文化强醫”中的“文化”説成是先進文化，那不是以偏概全嗎？此外，“文化强醫”中的“醫”是指什麽？也是可以引發思考的。是“中醫”還是“西醫”？是醫學還是醫療？强“醫”包不包括强“衛生”？等等。

　　簡言之，“文化强醫”是一個具有啓迪性的概念。

　　（二）“文化强醫”是一個具有創新性的概念

　　所謂創新性的概念，是指這一概念是一個從未有過的概念，在中醫藥文化史上是一個新概念，在西醫史上是一個新概念。在中國，在全世界，在整個人類文化史上，都是一個新概念。網絡上現在還没有這個詞。

　　“文化强醫”的創新性是一種原創基礎上的新創。如果説精神文明學是一門原創性的學科，那麽“文化强醫”就是體現精神文明學創新能力的一顆璀燦耀眼的創新明珠。

　　“文化强醫”的創新性是一種創新實踐基礎上的創新。“文化强醫”作爲創新性的概念，集中反映了廣東醫學界，特别是廣東省中醫院和高州市人民醫院多年來進行的艱苦卓絶的創新實踐，是他們的創新實踐、創新活動、創新成就在精神文明層面的概括和總結。正是他們創造性的勞動感動了具有原創能力的精神文明探索者，啓迪了理論家們的思維。所以，“文化强醫”是在改革開放前沿陣地上的創新，是群體性的創新，是一種歷史的必然性的創新。

　　“文化强醫”的創新性是一種創新思路指引下的創新。“文化强醫”作爲創新的概念，還得益於全省文化給力的推動。廣東省正在爲建設“文化强省”而努力。正是在建設文化强省的背景下，廣東省衛生系統有關領導，把總結廣東省中醫院和高州市人民醫院經驗的任務托付給了廣東省精神文明學會和廣東省社會學學會。其任務，是在前人已經總結的一系列經驗的基礎上，再總結出富有時代氣息的更高層次的新經驗。因此“文化强醫”是在創新土壤、創新春雨中的創新，是一種成熟的創新。

　　（三）“文化强醫”是一個具有時代性的概念

　　所謂時代性的概念，是指這一概念是有别於歷史上一切時期的“强醫”概念，既有别於古代文明時期的强醫概念，也有别於近代文明時期的强醫概念，還有别於新中國成立以來不同歷史階段的强醫概念。“文化强醫”是當今時代人們對於“强醫”的訴求、探索，也是當今時代人們在“强醫”這個問題上作出的新突破，取得的新成果。也只有哲學家才能更簡明扼要地把握時代的精華，這是因爲把握時代的精華需要很多條件，它需要深厚的理論功底，需要深入到實踐中去充分地吸取營養，需要懂得歷史的進程，還需要懂得政治、經濟、文化的各種關係。因此“文化强醫”由研究哲學數十年的範英提出，是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的事情。哲學是時代的精華，“文化强醫”已經作爲時代的精華成爲一個嶄新的哲學命題，它是哲學思想流淌的結晶。

　　“强醫”是具有時代性的。“强醫”是與人類共始終的。自從人類在地球上誕生以來，病魔就成爲一個如影隨形、揮之不去的困擾。醫學正是在擺脱這一困擾中誕生的。原始叢林中人類發出的第一聲痛苦叫喊，就是人類對醫生的呼唤，而人類對於其痛苦的驅除之術、之法，就是醫學。人類發展的歷史性决定了醫學的時代性。

　　醫學作爲人類驅逐病魔的智慧，既受人類改造自然的工具的制約，又受人類對世界認識的文明程度的束縛，在人類發展的不同階段也就形成了不同的强醫之策。迄今爲止，人類已經經歷了巫術强醫、哲學强醫、技術强醫幾個大的歷史時期。就我國而言，新中國成立之後，已經經歷了政治（通過政策）强醫、經濟强醫、科技强醫幾個不同階段。“文化强醫”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的60年、改革開放30年的歷史條件下提出的，不能不説它是一個具有時代標誌性的概念。

　　二、廣東文化强醫論的豐富内涵

　　目前，還未見哪位學者直接揭示文化强醫的内涵。《文化管理創新模式初探》主編範英先生將文化强醫最直接、最主要的内涵概括爲四句話：“文化爲根、管理創新、患者至上、服務精誠”。全書從15個方面對這一最直接、最主要的内涵進行了具體展開，這15個方面的内涵相應地可稱之爲具體内涵〔3〕。總的來看，“文化爲根、管理創新、患者至上、服務精誠”四句話堪稱揭示文化强醫豐富内涵的畫龍點睛之筆。

　　（一）文化爲根

　　文化强醫的主要内涵之一是：强化醫學的主要切入點是文化。這是文化强醫與政治强醫、經濟强醫、科技强醫的最大不同，也是其特有内涵。

　　文化强醫中的文化是指一切文化，不僅包括政治文化、經濟文化、科技文化，還包括軍事文化、法律文化、歷史文化、人類學文化，等等。文化是一個大概念，文化按着不同的標準有不同的分類方法。按研究對象和作用劃分，文化可以劃分爲社會科學文化和自然科學文化。無論是社會科學文化還是自然科學文化，都有强醫的功能和作用。自然科學對醫學的推動作用是顯而易見的，以西醫爲例，西醫的所有理論都是借鑒物理、化學、數學、生物、解剖等學科的成果，是物理、化學、數學、生物、解剖等理論在人體上的運用和嫁接。以中醫爲例，中醫的發展越來越依賴或借鑒西醫的方法，即同樣需要物理、化學、數學、生物、解剖等理論的幫助和支撑，另外，中醫還需要更多的動物學、植物學、氣象學知識。可見，醫學的發展，需要自然科學文化做後盾。

　　但是，無論中醫還是西醫，其榮辱興衰都與社會科學文化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軍事對醫學的推動形成了軍事醫學，法律對醫學的推進形成了衛生法學，經濟對醫學的推動形成了衛生經濟學。可見，醫學的强大，同樣需要社會科學文化做後盾。

　　有人會説，落後文化也能强醫嗎？經鑒定已經判明了的落後文化本身不能起到强醫的作用，但人們對落後文化的認識、抑制、批判，則可以起到净化醫學、推動醫學前進的作用，難道這不是强醫嗎？

　　（二）管理創新

　　文化强醫的主要内涵之二是：文化强醫的重點是在作爲關節點的醫學管理文化上尋求突破，進而促進整個醫學體系的全面推進。

　　雖然各種文化對醫學都有推動作用，但是，不同的文化對醫學的推動作用並不是相同的。按對醫學的推動作用劃分，文化可以劃分爲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微觀上的對醫學能起直接推動作用的醫學文化，如流行病學、微生物學、心血管病學、血液病學、腫瘤學、傳染病學、藥理學、病理學，等等。第二個層次是建立在醫學文化基礎之上，指導醫學文化運用的，處於中觀地位的醫學管理文化。醫學管理文化對醫學起着直接的外在推動作用。第三個層次是上述兩個層次之外的醫學外圍文化，該文化處於宏觀地位。外圍文化對醫學起間接推動作用。

　　微觀上的醫學文化，總是生生不息地處於自我發展中，對醫學的推動是一種自强式的推動。

　　宏觀上的外圍文化，本身不能對醫學起直接推動作用，它需要藉助一個中介，即被稱之爲管理的中介才能推動醫學的前進。

　　中觀上的醫學管理文化，它本身負有發揮醫學文化作用的使命，對醫學文化具有駕馭，統領作用。醫學管理文化本身具有開放性，它總是吸納醫學外圍文化中的相關内容，用以提昇自身，特别是注意吸取政治、經濟、軍事中的管理經驗，將其用於對醫學文化的管理。醫學管理文化，與醫學文化並不隔行，而是建立在醫學文化之上的，總是關注着醫學文化的前沿、發展條件，並注意提供支撑，促進醫學文化的發展。醫學管理文化的特殊地位，特殊功能，特殊作用，使其成爲文化强醫的重點。文化强醫並是對各種文化平分兵力，胡子眉毛一把抓，而是應該牢牢抓住醫學管理文化這個重點。

　　醫學管理文化是以其模式爲標誌的，不同的管理方式形成了不同的模式。對於一個醫療單位而言，模式處於牽一發動全身的“一發”地位。因此，文化强醫的任務應該是在醫學管理模式上尋求突破，進而促進整個醫療系統的全面推進。

　　（三）患者至上

　　文化强醫的主要内涵之三是：無論是完善構建醫學的各種要素，還是理順制約各要素發揮作用的各種關係，都必須一切從患者的利益和需要出發。

　　搆成醫學的至少有五大要素。首先是技能要素。醫學事業是靠技能去完成的，没有技能就談不上醫學。技能有高低，就需要有文化。其次是形象要素。如果説，技能是内在的要素，那麽形象可算是外在的要素，包括表現出來的醫德、醫風、醫療質量。形象往往形成品牌。第三個要素是人，也可以叫人才要素。技能和形象集中體現在人的身上，不同水平的人在醫學活動中發揮的作用是不一樣的。人的水平有高低，能力有大小，强醫就是要造就更多的精英、勞模、青年才俊。第四個要素是機制，這是制約全局的要素。醫療工作中技能、形象的要素，並不是互不相干的，而是受無形的機制制約的。機制有先進與落後之分，文化强醫不能不强化機制。第五大要素是創新。廣義的創新也可以算作技能，但它是一種提昇技能的技能，是改變機制的技能，缺乏創新，各種要素或關係都不會改變，都只能原地踏步，也就談不上强醫。因而，創新也是不可缺少的要素。

　　搆成醫學的關係至少有五種。一是醫患關係，因爲患者是醫學的工作對象，這是首當其衝的關係。二是醫醫關係，即西醫和中醫的關係。三是上下關係，也就是管理與被管理的關係。四是術德關係，也就是人們常説的技術水平和道德水平的關係。五是師徒關係，即先生和學生之間的關係。

　　不難看出，“文化管理創新模式初探”的15個方面，就是以患者至上爲核心理念，從完善各種要素，理順各種關係兩個方向展開的。例如，强化競争技能、厚積臨床真知，力達教學上乘三個内涵，就是在要素方向上圍遶技能要素展開的。又如，倡行醫德醫風、崇尚患者至上，就是在關係方向上，不同程度地圍遶醫患關係或術德關係展開的。

　　（四）服務精誠

　　文化强醫的主要内涵之四是：文化强醫的目的是全方位的提昇整個醫療水平。

　　文化强醫避免了政治强醫、經濟强醫、科技强醫、制度强醫等因失衡引發的一些負面效應，又吸收了政治强醫、經濟强醫、科技强醫、制度强醫的積極因素，是在更大的視野下的强醫，因而對醫學的推動是全方位的。

　　通過文化强醫而能够全方位的提昇整個醫療水平，是建立在文化功能基礎上的。在中國古代，文化的本義是指“以文化人”，即使用非武力的方式來征服教化民衆。醫學文化的這種教化功能尤爲顯著。古人講孕婦不能吃兔肉，否則生出來的孩子會成兔唇，民衆信而遵行，一時竟成了民俗、習慣、普遍認識。這種認知並不是源自生活經驗，而是被教化的結果。西醫的教化功能同樣十分顯著。受中醫的教化，中國婦女産後“坐月子”時，不吃冷食、不妄勞作，而西方人受西醫教化並無此習慣。日本人受中醫的影響，其習慣原本與中國人是相同的，但日本在明治維新後由於被西方醫學教化，産婦已經毫無顧忌地吃起了冰棍。

　　管理文化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被稱之爲教化文化，因爲它直接了當地規定着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哪些現在能做，哪些將來才能做。 醫學文化管理的規章、制度、條例、細則，等等，對醫務人員起着直接的約束作用，發揮着外顯性的教化功能。體現醫學文化管理的價值觀念、道德觀念、行爲規範、行爲模式，則對醫務人員起着間接的約束作用，發揮着内隱性的教化功能。醫學管理文化憑藉外顯和内隱兩種教化功能，推動着醫學各個方面的建設，在一個醫療單位，凡是有醫療人員工作的地方，都會受到推動。各個方面被推動的結果，就是醫療的全面提昇。

　　三、廣東文化强醫論的社會意義

　　文化强醫作爲一個新概念已經顯示出了多種意義。

　　（一）深化了對廣東文化强省的認識

　　“文化强省”的原義是文化上强的省。對此，中共廣東省委宣傳部部長林雄就爲什麽提出建“文化强省”解釋説：“就廣東的經濟社會發展整體情况來看，文化這一塊還相當是短板；廣東的老百姓對文化消費的熱衷現在到了井噴的階段；綜合幾個原因，廣東今年專門提出了從文化大省建設向文化强省建設的目標”。〔4〕

　　文化强醫的提出，除了具有彌補廣東“短板”、爲滿足對老百姓井噴式的文化要求做奉獻等意義外，還從理論和實踐的結合上揭示了文化能够强醫的功能與作用。文化强醫具有文化能够强醫、用文化强醫的含義，具體指文化可使廣東省中醫院這樣的醫療單位在原來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强大起來。由此推論，文化强省的完整含義應是既要建設文化上强的省，又要用文化把廣東建成各個方面更强的省。

　　（二）深化了對廣東强醫模式的認識

　　廣東省中醫院多年來一直在探尋一種强醫模式，先是提出了15個内涵的模式，這當然是對的，因爲相當於完成了對大象輪廓的描繪。但是，大家感到這個模式的神韵不足，於是，在15個内涵的基礎上又提出了“十六個字”的模式，即“文化爲根，管理創新，患者至上，服務精誠”的模式。這當然較之15個内涵的模式推進多了。但是在讀者看來，四句話的模式概括似乎還不到位，因爲它有點象院訓，也有點象模式的框架。但“框架”的本質是什麽？四句話還没完全揭示出來。最後，整個研究成果以《文化管理創新模式初探》出版。書名本身就給人一種言猶未盡的感覺。

　　由於文化强醫的内涵是分層次的，由於文化强醫的主要内涵就是“文化爲根，管理創新，患者至上，服務精誠”四句話的深邃思想，由於文化强醫是《文化管理創新模式初探》的主題，所以，文化强醫本身就是一種模式，是一種繼科技强醫之後的一種新模式，是一種廣東省的實際工作者和理論工作者共同探索、總結出來的模式，是廣東省中醫院的强醫模式。

　　文化强醫，既可以作爲世界觀，也可以作爲方法論。如果用文化强醫模式進一步説明文化管理創新模式，並用來爲廣東省中醫院的模式命名，那麽文化强醫的提出，就收到了點石成金的功效。

　　（三）强化了精神文明學的歷史使命

　　廣東省精神文明學的歷史使命有一條是必須的，那就是必須推出更多的帶有創新性的研究成果。怎樣才能推出更多的帶有創新性的研究成果呢？文化强醫的提出給了我們很多啓示。

　　一是要把精神文明學的研究工作與國家和廣東省的中心工作結合起來，其中特别要注意與廣東省中心工作相結合。文化强醫就是在精神文明學的研究工作與廣東省的中心工作結合中提出的。有了這種結合，就能拓寬精神文明學的研究範圍，增添新的研究内容，獲得更多更好的研究條件。

　　二是要把精神文明學的理論研究與實際工作者的工作研究結合起來。理論研究必須面向實踐，必須善於回答實踐中遇到的難題。從事實際工作的實幹家們，他們最主要的是工作研究，條件所限，其工作研究往往使經驗研究成爲主流。他們雖然在實踐上扎根很深，但却難以在理論的天窗上尋求突破。只有將二者結合起來，才能互相彌補不足，取長補短，才能使整個研究在根深葉茂的基礎上開出美麗的創新之花。文化强醫的提出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证。

　　三是要把精神文明學在自身領域的研究與相關領域的研究結合起來。文化强醫雖然僅僅只有四個字，但它却涉及到精神文明學、醫學、文化學、哲學、社會學五大相關領域。文化强醫的提出，是跨領域的提出。自然科學的研究已經從個體爲主的“小科學”研究發展到互相聯合、集體攻關的“大科學”研究時代，社會科學的研究也需要聯合攻關。涉及的領域越多，思想碰撞的機會就越多，在學科交叉處冒出的火花就越多，取得的新成果就會越多。

　　四是文化强醫的提出，深化了對醫療改革的理解。現在，人們對醫療改革寄予了無限的希望，認爲中國醫療中的一切問題都是由醫療體制不合理引起的，似乎醫療體制的改革成了包醫醫療中一切問題的“神藥”。

　　實際上，中國醫療中存在的開大藥方、收授紅包、過度治療、醫患矛盾突出等問題，不僅與醫療體制有關，而且與醫療單位的機制、醫療單位的各種建設都有關係。即使醫療體制改革好了，上述問題還會不斷發生。

　　文化强醫的提出，使人們認識到，在醫療體制改革的同時，必須抓好各種配套建設，這樣才能全方位地提昇我國的醫療水平。　

　　注釋：〔1〕範英、劉小敏、董玉整、吕玉波主編：《文化管理創新模式初探——全國文明先進典型廣東省中醫院的綜合考察》，中國醫藥出版社2010年版。

　　〔2〕範英、劉小敏、董玉整、鐘焕清主編：《機制管理創新模式概論——全國文明先進典型高州市人民醫院改革巡禮》，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2010年版。

　　〔3〕《文化管理創新模式初探》通過對廣東省中醫院實踐的總結和提昇，概括了文化强醫的15個方面的具體内涵。這15個方面是：精育和諧文化、狠抓機制創新、强化競争技能、鎚煉品牌形象、護佑精英人才、壇開拜師授徒、厚積臨床真知、嚴把醫療質量、力達教學上乘、苦攻科研難關、激勵青年奮進、弘揚英模價值、倡行醫德醫風、崇尚患者至上、牢記黨的建設。

　　〔4〕林雄：《建設文化强省是要彌補廣東的“短版”》，南方網（轉自人民網），2010年9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