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詠雩先生詞學淵博,其詞作所用的詞牌和詞體很多,有些還是十分冷僻的。爲了更好地理解他所寫的詞,繼承文化遺産,筆者對其使用的詞牌及詞體,特作簡要介紹,不當之處請讀者指正。
一、詞牌
詞是詩歌的一種。古代的詞都合樂歌唱的,故唐五代時多稱爲曲、雜曲或曲子。最初的詞都是配合音樂來歌唱,有的按詞制調,有的依調填詞。這種作詞用的曲調名稱叫做詞牌。歷代創造的詞牌很多。據清萬樹編著的《詞律》三卷就收録有唐、宋、元詞六萬六千調,一千一百一十餘體。現擇《天蠁詞》中的一些詞牌的得名由來及其特點作簡介。
鷓鴣天
由鄭嵎詩“家在鷓鴣天”得名,又名“思佳客”,五十五字。
滿江紅
本調宋以來作者甚多,多以柳永格爲準,九十三字,又一體有九十一字。本調聲情激越,宜抒豪壯感情。
玉樓春
調見《花間集》,唐五代顧夐詞起句有“月照玉樓春漏促”,取爲詞名,五十六字;一説此詞牌緣於白居易《長恨歌》:“玉樓宴罷醉和春”句而得名。以前説爲是。
踏莎行
雙調小令,五十八字。又有《轉調踏莎行》,六十六字。
臨江仙
雙調小令,唐教坊曲。五十八字,有多體。
寶鼎現
始見於康與之《順庵樂府》,即以康詞爲準,一百五十七字。
望江南
又名“憶江南”、“夢江南”、“江南好”。段安節《樂府雜録》:“《望江南》始自李太尉(德裕)鎮浙日,爲亡妓謝秋娘所撰,本名《謝秋娘》,後改此名。”二十七字。
浣溪沙
唐教坊曲名,後用作詞牌名,四十二字。“沙”或作“紗”。
西江月
唐教坊曲名。調見《尊前集》歐陽炯詞,譜以柳永詞爲準,五十字。有多體。
阿那曲
又名“鷄叫子”。疑即“紇那曲”之轉音,《紇那曲》本五七言仄韵絶句,二十八字。
水龍吟
此調各家格式頗有出入,一般以歷來傳誦蘇、辛兩家所作爲準,一百零二字。
朝中措
《宋史·樂志》入“黄鐘宫”。四十八字。
瑞鷓鴣
胡仔《苕溪漁隱叢話》:“此調本七言律詩,因唐人歌之,遂爲雙調。”五十六字。
翠樓吟
宋薑夔自度曲,其小序:“淳熙丙午冬,武昌安遠樓成,與劉去非諸友落之,度曲見志。予去武昌十年,故人有泊舟鸚鵡洲者,聞小姬歌此詞,問之,頗能道其事。還吴,爲予言之。興懷昔游,且傷今之離索也。”一百零一字。
惜分飛
調見宋毛滂《東堂詞》。又名“惜芳菲”,五十字。
菩薩蠻
唐教坊曲。唐蘇鶚《杜陽雜俎》:“大中初,女蠻國入貢,危髻金冠,瓔珞被體,號‘菩薩蠻隊’。”四十四字。
百字令
即《念奴嬌》,此調元張翥詞名爲百字令。
八聲甘州
唐邊塞曲。王灼《碧鷄漫志》:“《甘州》世不見。”今所傳《八聲甘州》見柳永《樂章集》。九十五字。
念奴嬌
元稹《連昌宫詞》自注:“念奴,天寶中名娼,善歌。”一百字。又名“百字令”。
黄鐘樂
唐教坊曲名。調見《花間集》魏承斑《黄鐘樂》詞,六十四字。
蘇武慢
調見宋候置詞,又叫“選冠子”,一百零七字。又一體有一百十一字,一百十三字。
月中行
調見宋周邦彦《月中行》詞,即《月宫春》,五十字。又一體四十九字。
風入鬆
古琴曲有《風入鬆》,傳爲晋嵇康所作,見《樂府詩集》。雙調,七十六字。
法駕導引
調見宋陳與義《無住詞》。世傳赤城韓夫人所制,三十字,調似《憶江南》。
玉人歌
調見宋楊炎《西樵語業》,即《探芳訊》,八十九字。
玲瓏四犯
調見周邦彦《片玉詞》,一百零一字。薑夔另有自度曲,九十九字,見《白石詞》。
八歸
此調有平仄兩體,仄韵見薑夔《白石詞》,一百十五字;平韵見高觀國《竹屋痴語》,一百一十字。
蝶戀花
唐教坊曲名。雙調,六十字。
賀新郎
又名“金縷曲”,以《東坡樂府》所收爲最早,現多以《稼軒長短句》爲準,一百十六字。
金明池
調見秦觀《淮海居士長短句》,有賦東京金明池即以爲調名。一百二十字。
摸魚子
又名“摸魚兒”,又名“賣陂塘”,唐教坊曲名,以宋晁補之《晁氏琴趣外篇》所收爲最早,兹取爲準,一百十六字。
齊天樂
又名“臺城路”,多以薑夔《白石詞》爲準,一百零二字。
木蘭花慢
唐教坊曲名。《花間集》所録三首各不相同,現多以韋莊詞爲準,五十五字。
燕歸樑
一名“喜遷鶯”,四十七字。
金浮圖
調見《尊前集》尹鶚《金浮圖》詞,九十四字。
瑶花慢
即《瑶華》,調見宋吴文英《夢窗詞》,一百零二字。
虞美人
唐教坊曲名。《碧鷄漫志》:“《脞説》稱起於項籍‘虞兮’之歌。予謂後世以此命名可也,曲起於當時,非也。”一爲五十六字;一爲五十八字。
解連環
本名“望梅”。宋周邦彦《片玉詞》有“妙手能解連環”句,取以爲詞牌名。一百零六字。
長亭怨慢
調見《白石詞》。宋薑夔自度曲,其小序雲:“予頗喜自製曲,初率意爲長短句,然後協以律,故前後闋多不同。桓大司馬雲: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摇落,凄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此語予深愛之。”九十七字。
多麗
又名“緑頭鴨”,一百三十九字。
東風第一枝
調見宋史達祖《梅溪詞》,又名《瓊林第一枝》,一百字。
卜算子
萬樹《詞律》以爲取義於“賣卜算命之人”,北宋盛行此曲。雙調四十四字。有多體。
絳都春
此調有平仄兩體,仄韵見宋文英《夢窗詞》,平韵則始見於陳允平《日湖漁唱》。一百字。
慶春澤
又名“高陽臺”。調見張先詞,一百字。
玉漏遲
唐白居易詩有“天凉玉漏遲”,調取此名。九十四字
越江吟
一名“瑶池宴”。《續湘山野録》:“太宗酷愛琴曲十小詞,命近臣十人,各探一調,蘇翰林易簡,探得《越江吟》,逐賦此調,調見《花艸粹篇》。”四十九字。
玉京瑶
宋吴文英自度曲,見《夢窗詞》,九十七字。
鶯啼序
始見於《夢窗詞》及趙聞禮《陽春白雪》所載徐鼎之詞,二百四十字,爲詞調之最長者。
破陣樂
唐教坊曲名,調見柳永《樂章集》,一百三十二字。
大酺
唐教坊曲名有《大酺樂》者,《樂苑》:“大酺樂商調曲,唐張文收造。”宋詞蓋借舊曲名,自製新聲,調見周邦彦《片玉詞》,一百三十三字。
湘江静
調見史達祖《梅溪詞》,又名“瀟湘静”,一百零三字。
望海潮
調見柳永《樂章集》,一百零七字。
梅子黄時雨
宋張炎自度曲,調見《山中白雲詞》。九十四字。
醉蓬萊
調見柳永《樂章集》,九十七字。《後山詩話》:“柳三變(永)游東都南北二巷,作新樂府,骫骳從俗,天下咏之,遂傳禁中,仁宗頗好其詞,每對必使侍從,歌之再三。三變聞之,作宫詞《醉蓬萊》,因内官達後宫,且求其助,仁宗聞而覺之,自是不復歌其詞矣。”
塞垣春
調見宋周邦彦《片玉詞》,九十六字。塞垣二字出自《後漢書·鮮卑列傳》。
高山流水
調見吴文英《夢窗詞》,一百一十字。又“高山流水”爲古琴曲名。
真珠簾
調見宋陸游《放翁詞》,又名珍珠簾。九十八字。
瑶臺第一層
《後山詩話》:“武才人出慶壽宫,裕陵得之,會教坊獻新聲,爲作詞,號《瑶臺第一層》,調見張元干《蘆川詞》。”九十七字。
霜花腴
宋吴文英自度曲(見張炎《山中白雲詞》自注),當時此曲盛傳,一百零四字。
一萼紅
此調有平仄兩體,平韵見宋薑夔《白石詞》,有小序;仄韵見《樂府雅詞》,因詞有“未教一萼,紅開鮮蕊”句而得名。一百零八字。
點絳唇
調見唐五代詞選《陽春集》。四十一字。
采桑子
唐教坊曲名,又名“醜奴兒”,四十四字。
瑣窗寒
調見宋周邦彦《片玉詞》,有“静瑣一庭愁雨,灑空階,夜闌未休,故人剪燭西窗語”句,因以取名,又名《瑣寒窗》,九十九字。
渡江雲
調見周邦彦《片玉詞》,一百字。
探芳訊
詞見宋史達祖《梅溪詞》,“訊”或可寫成“信”。又名《西湖春》。八十九字。
倦尋芳
宋潘元質詞,又名“倦尋芳慢”。九十六字;又一體有九十七字。
慶宫春
《詞律》雲:“有把《慶宫春》訛題爲《慶春宫》者,誤。”一百二字。
國香慢
又名“國香”,調見宋曹勛《鬆隱樂府》。九十九字。
瑞鶴仙
調見周邦彦《片玉詞》,又名“一捻紅”。一百二字
漁家傲
北宋流行歌曲。調見晏殊《珠玉詞》,有“神仙一曲漁家傲”,因取以爲調名。六十二字。
晝夜樂
調見柳永《樂章集》,九十八字。
千秋歲引
調見王安石《臨川詞》,八十二字。
玉蝴蝶
此調有小令、長調兩體,小令始於温庭筠,見《花間集》,四十一字;長調始於宋柳永,見《樂章集》,九十九字。
霓裳中序第一
薑夔所填歌曲。其小序:“丙午歲,留長沙,登祝融,因得其祠神之曲,曰《黄帝鹽》、《蘇合香》;又於樂工故書中得《商調·霓裳曲》十八闋,皆虚譜無詞。按沈括《夢溪筆談·樂律霓裳》此調乃商調。樂天詩(白居易《霓裳羽衣曲》)乃雲‘散序六闋’,此特兩闋,未知孰是?然音節閒雅,不類今曲。予不暇盡作,作‘中序’一闋傳於世。予方羈游,感此古音,不知其詞之怨抑也。”一百字。
凄凉犯
薑夔自度曲。詞序雲:“合肥巷陌皆種柳,秋風夕起,騷騷然。予客居闔户,時聞馬嘶,出城四顧,則荒煙野草,不勝凄黯,乃著此解。琴有凄凉調,假以爲名,予歸行都,以此曲示國工田正德,使啞栗吹之,其詞極美。”調見《白石詞》,一百零一字。
琴調相思引
調見宋趙彦端詞,即相思引。四十六字。
秋霽
此調始於宋胡浩然詞,“賦秋晴”即名“秋霽”,又名“春霽”。一百零五字。
青門引
調見張先詞。五十二字。
南鄉子
唐教坊曲名。二十七字,五代人詞有增减字數。南唐改作平韵,五十六字,宋以後多遵用之。
晝錦堂
此調有平仄兩體。平韵見周邦彦《片玉詞》;仄韵見陳允平《日湖漁唱》,一百零二字。
賣花聲
又叫“浪淘沙”。唐教坊曲名,白居易並作七言絶句體。當五代時始流行長短句雙調小令,又名“賣花聲”。五十四字。
綺羅香
調見宋史達祖《梅溪詞》。一百零四字。
水調歌頭
唐人大曲有叫《水調歌》者,凡大曲有“歌頭”,此必裁截其歌頭另倚新聲,故稱《水調歌頭》。九十五字。
沁園春
又名“壽星明”。格局開張,宜抒壯闊豪邁情感,蘇、辛一派最喜用之。一百十四字。
永遇樂
此調存平仄兩體,仄韵始於柳永,見《樂章集》;平韵始自南宋陳允平,見《日湖漁唱》。一百四字。
滿庭芳
又名“瑣陽臺”,有平仄兩體。宋元人填此者甚多。九十五字。
二、詞體
詞體是唐宋時代著名詞人在創作實踐中所創立的。它體現出詞的各種不同風格、流派及特點對後世詞的發展影響頗大。現對《天蠁詞》中提到的詞體作一簡注。
稼軒體
稼軒體是南宋著名詞人辛棄疾創立的一種詞體。它以沉雄豪放在詞林中獨樹一幟,成爲一代詞家,爲後世詞人學習仿傚的楷模。稼軒爲其號。他生於公元1140年,卒於公元1207年,字幼安,山東濟南人。他的詞作風格豪放,也寫過不少清新明快的作品,與蘇軾齊名,有《稼軒長短句》行世。清周濟評稼軒詞説:“沉著痛快,有轍可循,南宋諸公,無不傳其衣鉢。”對後世影響很大。
黄詠雩與衆詞友在雅集時,常約定依稼軒體進行創作,在《天蠁詞》中有《水龍吟》、《永遇樂》等詞就是依這種詞體寫成的。
蘆川體
蘆川體爲北宋詞人張元干創立的一種詞體,因其號蘆川居士而得名。張元干(1067—1143),字仲宗、三山(今福建福州)人,著有《蘆川詞》。它以悲壯慷慨獨特的風格,成爲一代詞人,對後世影響較大。黄詠雩《天蠁詞》中《瑞鷓鴣·爲李履庵賦》就是依蘆川體創作的。
韓澗泉體
韓澗泉體是南宋詞人韓淲創立的一種詞體。韓淲,字仲止,韓元吉之子,有《澗泉詩餘》行世。黄詠雩《天蠁詞》中《月中行,晚景》詞就是依這種詞體創作的。
白石體
白石體是南宋著名詞人薑夔創立的一種詞體。薑夔(1155—1221)字堯章,號白石道人,江西鄱陽人,有《白石道人詞》行世。
其詞作多運用白描、繪景道情,聲調諧美,風格清剛峻拔,爲風雅詞派中的代表,對後世影響極大。清初朱彝尊因繼承他的風格而創立浙江詞派,一直影響至清末。黄詠雩與衆詞友雅集時,也常約定依白石體進行創作,《天蠁詞》中《八歸》、《惜紅衣·咏荷》、《霓裳中序第一》、《凄凉犯》等詞就是依這種詞體寫成的。
蒲江體
蒲江體是南宋詞人盧祖皋創立的一種詞體。蒲江是盧祖皋的號,故而得這種詞體之名。盧祖皋浙江永嘉人,南宋慶元五年進士,卒年未詳。有《蒲江詞》行世。詞作格律工整,字字可入吕律而著稱,自成一派。黄詠雩與衆詩友雅集,因某種題材需要,有依這種詞體進行創作,《天蠁詞》中《倦尋芳》詞就是用這種詞體寫成的。
陳日湖體
陳日湖體是南宋著名詞人陳允平創立的一種詞體。陳允平(1221—1310),字君衡,號西麓,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因他創作有《日湖漁唱》詞集而被世人稱之爲陳日湖體的代表。其詞多感喟身世及多閒情逸致,偶有抒發國破家亡之痛,情真意切,詞風雍容和雅,是宋代典型館閣詞人,成爲詞林一派。後世對他的詞體多有仿傚。黄詠雩《天蠁詞》中《降都春》詞就是依這種詞體創作的。
夢窗體
吴文英(約1200—約1260),南宋著名詞人。夢窗體是因吴文英其號“夢窗”而得名的一種詞體。吴文英,字君特,號夢窗、覺翁,浙江鄞縣人,創作有《夢窗甲乙丙丁稿》詞四卷。詞風獨特,精於造句,細針密綫,精於音律而被後世譽爲夢窗詞體。黄詠雩《天蠁詞》中有《鶯啼序》、《塞垣春》詞,就是依這種詞體寫成的詞作。
梅溪體
梅溪體是南宋著名詞人史達祖所創立的一種詞體,因其字號梅溪而被後世人稱之爲“梅溪體”。史達祖(1234—1328),字邦卿,有《梅溪詞》行世。史詞工於咏物,有盡態極妍之妙,以描寫細膩見稱於世。他寫的咏物詞以《綺羅香》咏春雨和《雙雙燕》之咏燕最爲膾炙人口,詞風峻峭飄逸而贏得後世的稱贊。黄詠雩《天蠁詞》中的《湘江静》、《玉蝴蝶》、《秋霽》、《玲瓏四犯》等詞就是依這種詞體寫成的。
草窗體
草窗體是南宋著名詞人周密創立的一種詞體。周密(1232—1308),字公謹,號草窗,又號蕭齋、四水潜夫,原籍濟南人,後流寓吴興(今浙江湖州市),宋亡後隱居杭州,以歌咏著述自娱。因其號草窗而被世人將他所寫的詞稱之爲“草窗體”。草窗詞格調高雅,吕律精嚴,下字講究而形成一種較有特色的詞體——草窗體,對後世較有影響。黄詠雩《天蠁詞》中的《珍珠簾》詞就是依這種詞體寫成的。
荆公體
荆公體是王安石所創立的一種詞體。因其晚年退居金陵,被封爲荆國公,世稱王荆公,故他所寫的作品(包括詞作)被後世人稱爲“荆公體”。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號半山,他的詞風格雄拔奇偉,筆力雄健而成爲一種風格獨特的詞體。黄詠雩《天蠁樓詞》中《千秋歲引》就是他學習這種詞體而寫成的詞。
片玉體
片玉體是北宋著名詞人周邦彦所創立的一種詞體。周邦彦(1056—1121),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浙江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有《片玉詞》(又叫《清真詞》)行世。
他的詞清潤圓融,格律極具精嚴。所寫形象生動,容易使人引發聯想,他這種詞在當時有很大的影響。陳鬱《藏一話腴》説:“二百年來,以樂府獨步,貴人、學士、市儇、妓女皆知美成詞之可愛。”可見他這種詞體對當時特别有影響。黄詠雩《天蠁詞》中的《月中行》、《晝錦堂》詞就是依這種詞體寫成的。
劉叔安體
劉叔安體是南宋詞人劉鎮所創立的一種詞體,因其别字叔安而名這種詞體的。劉鎮,南宋寧宗時人,嘉泰二年(1202)進士。《詞林紀事》記載詞家劉潜夫説他的詞“麗而不褻,新不犯陳”,融多家於一體,擅長白描,語言通俗是這種詞體的特色。在黄詠雩《天蠁詞》中,《高陽臺》就是依這種詞體寫成的。
(本文收録於:1999年7月廣州市、荔灣區政協學習和文史委合編《天蠁樓詩文集》下册第499~528頁。)
(作者:關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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