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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經濟走出轉型期困境的關鍵所在

  馬英九上台滿一年了,經濟問題始終是困擾他的最主要問題。“517”民進黨發動的大遊行,也是借由“呷飽沒”為主要訴求口號。由此觀之,台灣的經濟問題已經遠遠超越了它自身的範疇,成為任何政黨及政治人物都不可忽視的頭等重大問題。 

  台灣經濟曾有過一段輝煌的歷史:自六十年代以來,以大力發展勞動密集型的出口加工業為導向,實現經濟騰飛。據統計,從70年至95年,短短25年間,台灣人均GDP由364美圓飆升至11868美圓,成為亞洲四小龍之首。然而,經濟飛速發展,也使得台灣的勞工、土地、環境等要素成本不斷攀升,台灣被迫走產業升級,轉型換代以及發展服務業的後工業化之路。由此,步入經濟轉型期。此後的十餘年間,台灣經濟徘徊不前,人均GDP始終在一萬多美圓來回遊蕩,在四小龍中排名不斷倒退,成為“龍尾”。 

  經濟轉型,對於任何經濟體而言均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台灣也不例外。只是這個轉型期拖得太長,至今仍在黑暗中摸索。台灣的經濟學者們不可謂不多,也不可謂不專精,但何以未能為全社會指明方向,加速經濟轉型呢?其實,經濟轉型無非是逐漸去加工業化,代之以創新產業與高附加值的服務業。對此,台灣學者們是爛熟於心,也提出了不少堪稱遠見卓識的意見和建議,但不幸的是大都未能落實,更多的是出於政治原因被否定了。 

  細心人士注意到,台灣的經濟轉型期,也恰好就是台灣政治改革、民主化的高潮期。民主化當然是好事,問題在於檢驗民主化成功與否的標準是以有利於促進生產力發展、大幅提高民眾的物質與精神文明生活水準;還是僅以形式上的選票政治為標誌?如果僅是後者,則未受民主化之利,反受其弊。台灣在經濟轉型期由於政治環境丕變,“本土化”、“台灣優先”等政治口號越唱越高,嚴重干擾了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歸結起來,重點有這麼幾條: 

  1.由於政治惡鬥,政客們攫取權力後,一方面肆意煽動民粹,挑起族群對立,使社會氣氛惡化,令投資者卻步;另一方面用政治手段干擾島內正常的治理系統,導致政經體系嚴重失序,文官體制被破壞,貪腐自上而下,漫延、滲透至社會各個角落,經濟活動“黑色化”,部分企業家們的用心不在產品創新、產業提升上,而在於蠅營狗苟,靠拉關係,巴結權貴以獲得暴利。“前總統”陳水扁的系列弊案就是最典型的例證。 

  2.發展高附加值的服務業,首先是金融和服務貿易業。但台灣的金融改革不但緩慢,而且淪為政客與財團上下其手,掏空公共財產貪汙自肥的手段。此外,金融和服務貿易業都仰賴一定規模的市場和需求。僅靠台灣2300萬人口的市場,顯然是遠遠不夠的。本來與近在咫尺的大陸市場密切合作,足以使台灣成為亞太金融中心和航運中心。但在政客們的刻意干擾下,持續採行“戒急用忍”、閉島自守的政策,致使台灣金融和服務貿易業不斷萎縮,如高雄港由九十年代初全球第三大貨櫃港,排名一路下滑至去年的第十二位,令人痛心! 

  3.在“本土化”的旗幟下,政客們大肆反中,“去中國化”,對中國文化不屑一顧,棄之如敝。而創意文化產業本來最需要從傳統文化中汲取營養,方能推陳出新。斷絕文化源頭,無異自毀長城。此外,島內的旅遊、餐飲、酒店、運輸等各服務行業的培養和發展,也亟需大量外來遊客支持。在過去十餘年間,數以億計的陸客被人為阻擋,台灣服務行業的萎靡不振也就在所難免了。 

  國民黨馬英九重新執政後,高度重視經濟問題,短短一年時間即以兩岸關係的大幅改善和開放政策為台灣引進人流、物流、財流的“活水”。在空前的全球金融危機面前,台灣雖然遭受重創,但仍在東亞地區率先反彈,不可不謂是拜改善兩岸關係之功。從長遠看,台灣經濟要真正走出轉型期困境,實現脫胎換骨,非籍由與大陸經濟的全面融合不可。由此觀之,ECFA非但是必須簽,而且攸關著台灣的未來和下一代的命運。 

  所有真正愛台灣的各界人士對此不可不察! 

  (原載2009年6月號《中國評論》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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