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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家:特朗普單邊主義和例外論交替顯現
http://www.CRNTT.com   2018-11-05 00:13:26


  中評社北京11月5日電(作者 郭振家)美國的特朗普總統自2017年1月就任以來,其獨立的外交風格備受美國國內和國際媒體的爭議。特朗普外交不僅僅擅長單邊“退群”和威脅未來將退出更多的“群”,還單邊對別國施加制裁,甚至單邊發動針對世界多個國家和地區的“貿易戰”。雖然他所高舉的“美國優先”理念在美國國內有著不少的擁躉,但對全世界而言,各國關注的焦點是:特朗普外交可以持久嗎?美國是否正在進行新的大戰略調整呢?美國對於“大國競爭時代”的定性是否意味著過去以“反恐”為重要特征的非傳統安全威脅已經“完全翻過這一頁”了?這一切的答案或許都尚需進一步的觀察,但目前的特朗普外交對國際秩序的衝擊已經形成,國際體系正在不斷鬆動,世界的和平與穩定正在面臨新一輪的不確定性。

  一、冷戰後美國的外交傳統

  二戰結束後,美國構建了被稱之為“自由國際主義”的國際秩序,包括了北約、聯合國和世界銀行這樣的體制結構,也包括了某些共同信守的某些意識形態原則,這些原則包括支持資本主義和自由貿易的傳播、信守契約精神、信奉國際機構和多邊協議等。

  在二戰結束近半個世紀之時,美國和西方迎來了冷戰的勝利。美國自認為在冷戰中打敗蘇聯、取得勝利,於是加緊搜刮“和平紅利”。一些美國的戰略家認為,美國要想實現“美國治下的和平”,除了確保強大的實力之外,還必須在全世界建立美國主導下的國際秩序。因此,冷戰結束二十多年來,美國的外交既持續地表現出“硬實力外交”的一面(例如,針對老對手俄羅斯毫不猶豫推進北約“東擴”,針對所謂的“潛在對手”中國則是既接觸又遏制。當然在奧巴馬時期美國提出亞太“再平衡”戰略也是想加強對中國的地緣防範),又表現了“軟實力外交”的一面(例如以“人權”為准繩,以捍衛國際秩序為道義制高點,批評、制裁其他國家,比如朝鮮、伊朗和利比亞)。就美國的“軟實力外交”而言,雖然在中東地區也造成了一系列震蕩,但不論是“顔色革命”、“大中東民主計劃”、還是“阿拉伯之春”,由於耗資巨大(包括美國還投入了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所以從今天和以後評估當年的政策績效,難言“完勝”,甚至難言勝利。

  不管怎樣,美國在冷戰後創建“國際新秩序”的探索,是以二戰以來現存的國際機構和國際秩序為重要依托,然後進行“有利於美國和有害於對手”的戰略調整。即便是“9.11事件”之後,小布什將“反恐”戰爭擴大化,不顧世界主要大國的反對,以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為借口單邊發動戰爭消滅了薩達姆政權,然而這樣的單邊主義並沒有存在很久,在伊拉克的戰後治理和戰後秩序維護等方面,美國仍然是需要依托於北約的軍事框架,美國外交仍然存在於多邊協商的機制中。

  總而言之,冷戰後美國的外交儘管表現出“霸權主義”邏輯,但不論是布什還是克林頓,在海灣戰爭和科索沃戰爭中,依然是在北約和多國合作的框架內。從小布什“單邊主義”(unilateralism)到奧巴馬“多邊主義”(multilateralism)的回歸,基本上可以視為美國外交在一種合理範圍的鐘擺式調整,“多邊主義傳統+單邊主義微調”是可預期的美國政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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