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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改變婚戀觀:公務員和京籍戶口成搶手貨

http://www.CRNTT.com   2014-02-25 11:35:53  


 
    取舍兩限房

  中國周刊記者 彭波

  “等待房子,就和等待戈多似的。”在金吉楨的心中,他在北京西城區等待兩限房的經歷,只能用愛爾蘭劇作家塞繆爾•貝克特的荒誕派戲劇作品《等待戈多》來形容:在 黃昏小路旁的枯樹下,戈戈和狄狄等待著戈多,語無倫次、百無聊賴。天快黑時,一個小孩告訴他們戈多今天不來,明天准來;次日黃昏,兩人依然在等待,結果天黑時, 那孩子又捎來口信,說戈多今天不來,明天准來……

  “戈戈還有狄狄作伴,我卻什麼都不再有。”四年來,他第一次認真回望了自己等房期間的三段感情經歷,“不敢回憶,都是內疚。等房子等成了執念,誰知道那個小孩一 直在騙人。”

  沉重的期待

  金吉楨的父母都是純正的北京人,可他們的兒子卻是北京的外地人。

  1980年,金吉楨出生在河北的一個地級市。父母是純正的北京人,與其他同齡人一樣,他們趕上了上山下鄉,來到河北插隊。因為一直等不到返城指標,就留在河北結了婚 。有了孩子後,金吉楨的父母徹底斷了回北京的念想,“一個人回去都不容易,別說是一家。”

  但在有生之年能夠回歸故鄉的願望,其實一直都在他父母的心頭,期望落在了兒子身上。1999年,金吉楨參加高考,填寫的志願裡全部是北京的高校,最終去了一所二本大 學學了醫,獲得了臨時的北京集體戶口。畢業時,他的就業目標是“去一家能落戶口的單位,做什麼都不打緊。”

  金吉楨留在了北京,只是薪水頗低。為了充電,2007年時,他選擇去讀在職研究生。那一年,他遇到了自己的初戀葛芸—一個外企女白領。“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看上我, 就是個窮小子。”最初,金吉楨多少有些“自卑”,他總是躲著她,但一次酒喝多了竟半夜給她打了電話,葛芸住得很偏遠,接了電話就趕了過來,“然後,就開始了。”

  葛芸並不要求金吉楨結婚一定要有房子,她個性要強、做事有規劃,儘管在外企工作卻一直與人合租,自己薪水和積蓄加上一對願意支持女兒的父母,在2007年的北京為一 套四五環的商品房付首付並不成問題,為此,她幾次拉著金吉楨去看房。

  但金吉楨的父母並不同意兒子此時結婚,一是覺得兒子與女友不過剛剛相識,二是他們了解到在北京,只要擁有北京戶口就可以申請保障性住房,“可以省一大筆錢,而且 終歸是娶媳婦,男方沒有一套房子,不是個事兒”。

  而在金吉楨眼裡,老實的父母過得實在是苦。當時,他的父母為了能夠和兒子在一起,也為了多攢些錢,已經從河北來到北京打工。北京,雖然是他們曾經的故鄉,卻已經 陌生。一家三口租住在一個地下室裡,裡屋住人,外屋放雜物和做飯,沒有陽光的冬天,要蓋很厚的被子,唯一的單人床從來都是留給兒子。“我想讓他們回到故鄉時,有 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家”。

  分手之痛

  金吉楨說服了葛芸暫不買房,但結婚還是問題。因為按照北京市政府的規定,申請經適房的2人戶家庭,年收入不得超過3.63萬元,而申請兩限房的2人戶家庭,年收入不得 超過8.8萬元,這些條件,葛芸一人就超了。“那就再等等,我陪你”,葛芸很理解金吉楨身上所背負的期望。

  他們的相處一直都是融洽而輕鬆的,雖然葛芸強勢,但金吉楨就是有辦法,“就把她當成個女人”。兩人在一起曾走過北京的許多地方,金吉楨是個“吃貨”,喜歡帶著葛 芸找那些便宜又好吃的小店;葛芸雖然強勢,在金吉楨面前卻很喜歡幻想,“如果有一天結婚了,她想把房間的墻壁刷成淺綠色,買原木家具。穿拖尾的婚紗,還想要一個 可愛的小女兒……”

  帶著這些憧憬,金吉楨在2010年申請了北京市西城區的經適房。2011年時,因為單位漲了工資,經適房的收入標準超標,又轉為申請兩限房。金吉楨告訴葛芸,“經轉限” 其實是個好事情,因為限價房似乎更好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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