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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對華外交的家族DNA

http://www.CRNTT.com   2014-06-24 14:08:02  


 
  就在這種恢復邦交和擴大交流的呼應中,日本眾議院通過了《關於邀請中國通商使節團的決議》。為此,日本國際貿促會會長村田省藏訪華,向中國國際貿促會正式提出邀請。經過一系列複雜的互動,加上日本社會對在華日本戰犯問題、日僑和殘留孤兒歸國等問題的關注,中日關係在鳩山一郎第一個首相任期內似乎出現了正常化的前景。但事態的發展並不順利,日本政府的態度逐漸從先前的積極轉為消極,後來不少日本學者歸因於美國,即鳩山政府在冷戰體制下實際的外交活動,仍必須服從美國對其所規範的國際政治秩序。

  鳩山一郎在實現了日蘇關係正常化和中日間日僑、戰犯問題基本解決並親眼看到日本加入聯合國後,於1956年12月引退。他的親信部下、後繼首相石橋湛三很快於3個月後因病辭職,由外相岸信介接任。值得一提的是,石橋因其反戰和促進日本與中蘇交往等主張,成為日本鴿派著名的精神領袖,他對促進恢復中日友好關係起到重要影響。由於美國當時的亞洲策略不允許日本與新中國發展政治關係,為此美國早就大舉釋放日本嫌疑戰犯,以精心布局其在日本政商軍各界的人事基礎,岸信介就是這種人事組織的支柱型人物。

  日本侵華期間,岸信介曾任偽滿洲國的實業部次長,後又入東條英機內閣擔任大臣,戰後被作為甲級嫌疑戰犯收監3年多。扶植這樣的人選上台,一方面迎合了美國冷戰政治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庇護了在戰前就極力鼓吹侵華的日本右翼勢力,力求在日本構建一個追隨美國冷戰思維和敵視中國的複合結構,以打擊鳩山和石橋時代開始形成的對華友好民意。其實,安倍親族裡還有一位更有名的甲級戰犯—佐藤榮作的妻舅,即妄言“滿蒙是日本的生命線”的鬆岡洋右,鬆岡不僅利用其外相的身份多次在國際上為日本的侵略行為狡辯,而且在遠東軍事法庭上概不認罪,後來他病死在遠東軍事法庭宣判前,遺言為“無悔無怨上黃泉”。

  岸信介對新中國的敵意

  美國不但在政策上支持岸信介,而且大力奧援岸信介的“親美反華派”分子競選各級議員。正因與美國有這層形同再造的關係,岸上台後的系列“親美反華”行徑就不足為怪了。

  親美方面,新安保條約的簽訂是岸本人最為得意的“勛業”。規定美軍在日本駐軍的《日美安全保障條約》於1961年到期,為了修訂新的《日美協作與安全保障條約》,岸信介率全權代表團飛華盛頓談判。岸自詡,相比舊安保,他努力增強了日美關係的對等性,並且保住了日本修憲可能的苗頭(在修憲問題上,岸信介與鳩山一郎並無本質區別)。但日本國民最關注的幾個問題卻沒有得到解決,比如駐日美軍的刑事裁判權問題、駐日美軍基地的核武器化問題,等等。因此,自日美開始修約談判起,日本國民就掀起了大規模的反新安保鬥爭。

  1959年初,岸信介去華盛頓在新安保條約上簽字。歸國後等待他的是幾十萬人的示威隊伍包圍國會議事堂。5月,不顧在野黨缺席,他強行通過批准新安保條約。翌年6月,他被刺成重傷。面對激烈的反新安保鬥爭,且擔心艾森豪威爾訪日遇到意外,岸信介宣布隱退。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為了和美國簽訂新安保條約,岸信介押上了自己的生命和政治生命,由此新安保條約也注定成為安倍家族的政治傳統和資產。其影響不論在之後擔任日相的佐藤榮作,還是今天的安倍晉三身上,都得到了幾乎一以貫之的繼承,但在對美要價上也逐層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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