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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夫:純淨的東西是拿不走的 | |
http://www.CRNTT.com 2015-03-31 12:34:59 |
“我們去了那麼多山穀,看上去空空的,其實很豐富。人也是一樣,要虛懷,若穀,這是對孩子們最好的期許。” “曾經我們一起被禁唱的時候,打擊很大,但是我們帶著一個想法:假如我們連唱歌和這個社會理想都會放棄的話,那麼我們對自己的期許就會歸零。不去那樣的深淵,怎麼唱得出那樣的苦。低落的和期許自己的歌是交替寫出來的。”——胡德夫 3月21日,台灣音樂人胡德夫的第三張個人專輯《芬芳的山穀》將在內地由星外星音樂出版。 一架鋼琴,一把泫然欲泣的低沉嗓音,唱的是土地和飛鷹,山穀與母親,生命的短暫和燦爛。如果前兩張專輯是胡德夫遲來的“青春之歌”,那麼這一張就是他遲暮之年的生命之歌,一詞一曲的光輝相較前兩張專輯更為貼近內心。 胡德夫的故事很長,如果從台灣民歌時代嶄露頭角算起,中間滿滿幾十年都是為少數族裔尋找失落尊嚴的奔波,直到近年才稍稍放下,終於有時間帶著鋼琴和弟子們到處唱歌,錄制專輯。65歲白髮老先生的大半生都過得非常簡單且目標明確:對內心,追索永遠芬芳的故鄉;對故鄉,努力做造福下一代的事。 對外人來說,中間幾十年里的胡德夫僅僅是一個符號,一個傳說。尤其對海峽另一端的我們來說,他是從牛背上的小孩直接變成白髮老者的傳奇,是擁有壯闊胸腔共鳴而鋼琴聲自由奔放的歌者。 然而當他仍然是我們記憶中歌聲高亢的歌者的時候,他已經老了。胡德夫很少講自己的故事,這一次卻慢慢地聊了很久。他談聲音的衰退和精神的仍充沛,談很痛很痛的幾年和用來期許自己和孩子們的《搖籃曲》,也描繪了他為之奮鬥一生的“完整的部落生活”的圖景。 即使是現在,他仍會在過年回家的時候在嘉蘭村走一天一夜的長路,幻想再次和族人生活在一起的場景,“假如再有台牛車慢慢走就很好了”。 然而胡德夫不是沉溺在過去的人。“撕多了日曆,生活形態就變了,難道不能在當下的生活里寫歌嗎?”對他來說,“擦肩而過的人事是現在才擦肩而過,精彩的人事也是現在留在你的腦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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