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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智庫:中美博弈 台灣何去何從

http://www.CRNTT.com   2019-10-28 00:12:00  


 
  二、中美戰略競爭

  2017年12月18日,特朗普推出他任內首份《國家安全戰略》報告,這份報告被視為美國對中政策的轉折點。因為報告將中共與俄羅斯一起定性為“修正主義國家”,是美國的“競爭對手”;報告並指控中共採取技術、宣傳和脅迫等方式,企圖塑造一個與美國利益和價值對立的世界。〔1〕時隔僅一個月,美國“國防部”於2018年1月19日發布的《國防戰略》報告中,直指中共為“戰略競爭對手”〔2〕。美國對中共新的定位,反眏的是美國對中政策和中美關係的變化。

  冷戰結束初期,美國企圖對中國大陸進行“和平演變”,故把中共視為一個“改造的對象”。小布什執政初期,則把中共視為美國的“戰略競爭者”〔3〕,代表雙方關係的惡化。隨後,美國的反恐行動獲得中共支持,促使美國在2006年的《國家安全戰略》報告中,把中共定位為“負責任的利益攸關者”(responsible stakeholder)〔4〕。奧巴馬任內對中共的定位,從“應對共同挑戰的夥伴”到“相互尊重、互利共贏的合作夥伴”,雙方形成一種競爭與合作共存的關係。奧巴馬在2010年5月發表的首份《國家安全戰略》報告中,甚至表達歡迎中共擔任負責任的“領導角色”。〔5〕

  為什麼特朗普上台後,對於中共的戰略定位會出現重大變化?前美國副助理國務卿謝淑麗(Susan Shirk)把中美關係的困難和緊張,歸咎於中共處理外交政策手法的轉變,而非美國採取主動。謝淑麗認為,這個轉捩點始於2000年代中的胡錦濤執政時期。在中共2008年舉辦奧運前後,尤其是國際金融危機爆發時,中共不以西方的“民主資本主義模式”,而是透過經濟刺激措施,避開了危機,並保持高速增長。於是,中國國內出現“過早勝利主義情緒”(premature triumphalism)。中共領導人和民眾,要求採取更為強勢的外交政策。習近平則是在這個基礎上,雙倍加碼演出。〔6〕

  然而,就算中國大陸有些人因中國崛起而雀躍不已,這又與美國何干?我想,根本原因還是中國大陸學者王緝思和美國學者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所說,中美雙方不斷增長的“戰略互疑”(Strategic Distrust)。他們二人把“戰略互疑”歸納為三個主要來源:一是不同的政治傳統、價值體系和文化;二是對彼此的決策過程以及政府和其他實體之間關係的理解和認識不夠;三是對中美之間實力差距日益縮小的認識。〔7〕

  上述涉及結構性的因素,是深層的、是難以調和的,屬於雙方的主要矛盾;涉及利益衝突的部分,是表層的、是可以調和的,屬於次要的矛盾。而當中美力量對比出現彼長我消的情況時,就會因利益衝突,而劍指雙方的主要矛盾。2018年1月30日,在特朗普發表的年度《國情咨文》中,就明白指出“美國的利益和價值觀,已受到來自中共的挑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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