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 ->> 焦點專題 】 【打 印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 
中美日外交中的“超級第三者”

http://www.CRNTT.com   2014-12-03 10:56:54  


 
  “超級第三者”

  中美日關係本質上都是雙邊運行,但三國中一直存在著“超級第三者”。也就是說,中美日三國中,一方總在另兩方的雙邊關係中充當“超級第三者”角色,對雙邊關係起著重大甚至是決定性的作用。

  1956年當選日本首相的石橋湛山主張與中國關係正常化,在美國的壓力下上台僅65天後便“稱病”辭職。半個世紀後,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倡導“東亞共同體”、主張對華友好的鳩山由紀夫身上。從這個意義上說,美國的戰略目標和影響力界定了中日政治接近的幅度。在這一點上,美國對美日同盟關係的調整對中日關係影響尤其明顯。美國學者查默斯·約翰遜曾撰文稱,1991年冷戰結束尤其是布什政府以來,美國一直在鼓勵甚至催促日本重新武裝,這一發展趨勢助長了中日之間的敵意。

  中國成為“超級第三者”完全是“躺槍”。美日強化同盟關係並非中國所願,但中國的應對也對局勢產生了明顯的影響。在釣魚島問題上,中國的強勢回應無疑給日美關係製造了一定的張力。沒人會懷疑美日同盟關係的調整主要是針對中國,但美日公布的有關修改防衛合作指針的“中期報告”中,甚至沒有出現“中國”字眼。年底公布的“指針”全文,美日很可能在表述上絞盡腦汁淡化中國因素。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傑拉爾德·柯蒂斯認為:“強化美日同盟應是奧巴馬政府的目標,這一目標應該以不激起中國疑慮的方式進行,不要讓中國覺得美國意在拉日本推行遏制中國的戰略。”如何做到柯蒂斯所說的兩者兼顧,對美國來說是個高難度的要求。但不管怎樣,中國因素在強化美日同盟的同時,也在強化美國(或許還有日本)對同盟關係的疑慮。

  與中國和美國分別影響美日與中日雙邊關係不同,日本的角色更多的是被影響。1990年,日本利用中國外交上的短暫孤立率先與中國解凍關係。有日本政治人物還曾嘗試在中美之間“協調”,但日本的這一角色只是曇花一現。1997年《日美防衛合作指針》的出爐,把日本重新拉回美國戰略軌道。但近年來這種局面正在發生變化,釣魚島衝突以及日本國家正常化,使日本對中美關係的影響日益凸顯。在這個問題上,柯蒂斯開出了跟上述類似的“藥方”:在美國深化與中國關係時,它必須向日本保證這不意味著降低美日關係,美國與中國和日本的關係是“正和”而非“零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美國消除疑慮的“公關”做得似乎並不怎麼好。

  美國前副助理國務卿薛瑞福曾把中美日關係形容為“超級相互依賴”。他的著眼點主要是中美日經濟在全球中的分量以及三國經濟之間的聯繫。事實上,中美日間政治和外交關係的錯綜複雜也是“超級”的,而且依賴中帶有對抗。正如美國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學者布拉德·格洛瑟曼所描述的:美國和日本通過同盟體系來處理與中國的關係;東京和北京在雙邊關係每況愈下時都盯著華盛頓;當美國與中國發展關係時,東京總是擔心其地位。而且,這一切都帶有動態甚至是不可預期的特征。柯蒂斯認為,在國內事務方面,中美日都處在轉型的歷史時期。每個國家都在重新定位其在世界上的地位,它們在做這些轉型時,世界格局本身也在轉型。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