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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深度專訪:李奎泰詳論韓朝關係

2018-01-18 00:15:06
  中評社北京1月18日電(記者 崔銀珍)本月9日的韓朝高級別會談似乎為半島僵局帶來了一絲曙光,也引起了國際輿論的廣泛關注。中評社記者在首爾深度專訪了韓國加圖立關東大學教授李奎泰,就朝韓關係、半島局勢走向以及朝鮮內部事宜請其進行了解答。李奎泰表示,朝鮮此次答應會談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參加平昌冬奧會,而朝核問題從目前金正恩領導的朝鮮的政治體制和戰略來看,輕易放棄核武的可能性非常低,可能實際上絕對沒有意思放棄核武。問答全文整理如下:

   中評社記者:韓國和朝鮮商定於本月9日進行高級別會談,這是近兩年來韓半島局勢出現的一次緩和契機,您認為,9日的會談能多大程度改善現在的僵局?

   李奎泰:這是文在寅政府上任以來的韓朝之間的第一次高級別會談,而且是因為朝核問題韓半島局勢非常緊張的時候,韓朝之間時隔中斷兩年來的第一次高級別會談,於是韓朝和國際社會對於會談有非常大的關注。9日的會談結果發布的《共同新聞稿》來看,可能在幾個方面對於改善韓朝之間的關係或韓半島的緊張局勢的緩解上有直接間接影響:

   第一,這次會談的主要決定的核心議題,為朝鮮派遣代表團參加2月至3月的韓國平昌冬奧和殘奧會,這是象徵和平的國際大型體育活動,從現在算到全部結束的時間長達為約三個月多。從1月9日的這次會談的妥協,經事務會談再準備代表團的過程,以及其代表團到平昌冬奧和殘奧期間的活動,每個環節都成為韓朝國內和國際社會廣泛關注的焦點。而且,會談決定持續進行有關韓朝之間的軍事會談,還有進行有關韓朝之間多方面交流合作的有關會談等。

  於是,這個約三個月期間,韓朝和朝美之間的圍繞朝鮮核問題的緊張局勢,起碼不會再升級,若可再好的話,或在冬奧會期間促成由朝鮮派高級代表團與韓國或美國代表團之間進行溝通或協商討論有關問題,以出現朝核問題的僵局會有轉機的可能。

  於是,文在寅政府上任以來第一次的韓朝之間的高級別會談以及後續的談判和溝通,以及沸騰的冬奧的熱氣之下,在這三個月將使得韓半島緊張局勢轉為緩解的可能性也非常可以期待。這也就是文在寅政府一廂情願式的向朝鮮邀請參加平昌冬奧和朝鮮呼應而決定會談的最重要也是想達到的目的。若在朝鮮的配合之下,在三月之內如文在寅總統的願望有所雛形這個目標,這次會談帶來不僅為韓朝關係有轉機,還有朝美關係以及整個韓半島的大僵局會有所改善,而且與此關聯的因“薩德問題”而陷於困境的韓中關係也可能有了大轉機。從朝鮮想要派遣7個代表團的計劃來看,其目的更為明白,就是借以在韓國和國際奧委會精心花錢準備的舞台上,經此會談得到馬上可上免費“搭便車”的機會,將積極準備而善用每個環節,在此三個月要塑造“擁核的負責任的和平國家”的形象給予韓國和國際社會。

   第二,應就這次會談的舉辦,在韓朝關係上面的意義,以及其舉行會談本身的意義要高度重視,重新啟動溝通協商本身的意義。運用好的話,相比會談內容,可能對未來韓朝關係更為重要。韓朝之間溝通和協商在過去40年之間續續斷斷,但雙方之間建構制度化的溝通渠道和接觸協商的常態機制失敗。從這次高級別會談的進行機制來看,應該算是朝鮮的“朝鮮祖國和平統一委員會”成為其政府國務委員會的正式部委之後與其對口單位的韓國“統一部”的第一次正式的會談,從韓朝這兩個單位的機構職稱和任務來看,這個韓朝溝通協商機制經這次會談之後將成為韓朝之間的正式溝通協商的機制,應該沒有大問題。

   過去韓朝之間的640次的會談,每次會談因其議題的差異或政權的差異而有不同形式、不同性格的代表團之間進行,坦白說,實際上韓朝之間並沒有建構對口機構之間的制度化溝通協商機制,也就是沒有建構如台海兩岸之間的運作的那種制度化協商機制。但是,遺憾的是,從韓朝這次會談後發表的《共同新聞稿》來看,因協議朝鮮參加平昌冬奧事宜的時間的緊迫性,就集中於朝鮮參加平昌冬奧的議題,雙方都沒有準備具體談了韓朝之間的如何建立溝通協商機制的制度化的問題,這次會談當中除了決定軍事會談之外,雖然說了試圖多樣部門的接觸和往來以及交流合作和和諧團結等,但沒有具體的溝通協商機制問題。還是要注意看以後此協商溝通機制會不會發展成制度化運作。

   第三,就雙方代表在會談提出來的議題和會談過程來看,韓國方面提出了南北離散家族會面的韓朝紅十字會會談,以及緩解韓朝或韓半島緊張局勢的軍事會談等等,對此,從《共同新聞稿》來看,朝鮮除了“緩解現在軍事緊張的軍事會談”之外沒有具體的回應,只有聽了韓方的提議,《共同新聞稿》上原則性的寫了“為了韓朝的軍事緊張和韓半島的和平環境以及民族和諧和團結而共同努力”,“多方面接觸和往來,交流合作和和諧團結”,“尊重南北宣言,韓朝之間的問題應由我民族的韓半島當事者的對話和協商來解決”等的套話而已。而且,並沒有說過去韓朝之間的“南北宣言”之外,韓朝之間簽署的包括《南北基本協議》等的協議如何處理。朝鮮主張的那個“南北宣言”,可能為對朝鮮非常有利的金正日和金大中總統簽署的“6•15聲明”以及金正日和盧武鉉總統簽署的“10•4共同宣言”。

   總體來看,在這次會談上面,朝鮮方面的主要議題注重於參加平昌冬奧議題,朝鮮表示將想派遣的大表團的規模和形式增加為多樣化包括高級別訪問團、民族奧運組會代表團、體育代表團、拉拉隊、藝術團、參觀團、跆拳道示範團和記者團等等。這顯示著韓朝對於這次會談的目標為不同,韓國想要借此尋找緩解目前朝韓之間因朝核問題引起的緊張為轉機;相反,朝鮮則只想要借此免費搭便車參加平昌冬奧會,以民族和諧和和平的口號和表演活動,想要大力宣傳擁核的朝鮮(韓國說韓民族)民族國家的和平勝利之姿態,一邊展現給予在國際制裁之下處於苦難的朝鮮老百姓一點自豪感,還有以各類代表團的表演來吸住韓國國民的耳目以及世界的對朝鮮的關注,以盡量避免朝核問題的關注度。

  9日會談開始之後,朝方代表說整個會談要公開進行,以此明示其那種參加平昌冬奧的目的在於宣傳的戰術和韓半島和平的轉機為並重的目的。朝鮮在其國內到9日舉辦韓朝會談的當天,都沒有公開有關新聞,也證明朝鮮政治體制的特色,也說明會談的結果得到自己願意的成果之後,可能以編制有利的內容來公開給予其老百姓,以達到朝鮮國內宣傳其最高領導金正恩主導的這次會談的正確性和偉大的成果。

   中評社記者:9日的高級別會談是否是韓朝關係的一個轉折點?對於目前的韓半島局勢有什麼樣的影響?

   李奎泰:韓半島的局勢,不僅與韓朝雙方的關係有關,而且與牽涉到朝美關係、中美關係以及日本和俄國等國際社會關注的朝核和道彈的問題的各方利害或利益衝突很有關係。朝鮮目前因其核武和導彈開發試驗而正面處於聯合國的安理會決定的10個制裁決議之下,包括最近去年12月23日通過的2397號制裁決議等,於是這次會談是否是韓朝關係的轉折點要從以下幾個方面認識:

   第一、在這種情況之下,朝鮮派遣平昌冬奧的代表團的機會,應要好好把握,以作為把其安全困境轉折為和平共存的機制的機會。正如,朝鮮舉行會談的過程當中發布,韓朝之間的“西海軍事熱線”已經再開通,其意思為開城工業園區的中斷之後已經一年多的韓朝之間西海地區的軍事熱線重新再開,以增開了韓朝之間的一條溝通和接觸軍事問題和來往問題的熱線機制。如果朝鮮在從現在開始到結束平昌冬奧的三個月期間,與韓國好好合作重新構築一個一個的和平溝通協商機制,以漸漸的方式促成韓朝的交流來往事宜的重開以及建立和平共存和民族和諧團結的機制,也可進入緩解軍事緊張的包括非核化的進程。如果這次會談朝鮮真正願意緩解緊張,帶來轉機的話,在過去多年圍繞著朝鮮堅持核武導開放實驗的戰略而以螺旋式的上下左右震動的韓半島危機問題,也可以找到解決危機的轉折點或可管控整個危機局面,朝鮮也可以脫離“安全困境”,韓半島也可帶來和平談判的新環境,包括六方會談的東北亞國際和平機制也有機會漸漸構築。但是,朝鮮在會談當中,韓方代表一說非核化就有表明強烈反對,看起來這種轉機並不那麼簡單。

   第二、韓朝之間或朝美之間的不信任的情結或“安全困境”非常嚴重。韓朝、美國、中國、日本、俄國等六國之間,或各雙邊之間互不信任的情結,近年來越來越深,韓朝之間、中美之間的不信任矛盾尤其為嚴重。於是,這次韓朝的兩年來的核危機當中難得重啟的南北高級別談判和溝通,朝鮮和韓國好好落實合作的話,那種難以解決情結性的思維,可以探索找到轉變為新典範的轉折點。朝鮮在前幾個禮拜還說的“美國的傀儡集團”的稱號改為說了“文在寅大統領”。這是文在寅政府上任以來第一次與促成的這次“南北會談”,將會成為緩解韓朝危機的新轉折點。

   第三、就文在寅政府主觀立場上來講,這個他上任以來的第一次高級別會談以及《共同新聞稿》發布的成果來看,可能認為非常滿意,也會說其成果非常之大。每個專家和反對黨以及輿論都說未來三個月在朝鮮代表團在韓國的接待和活動安排上一定要注意朝鮮的那種“宣傳方式”或以離間韓美關係或想要鬆懈聯合國安理會制裁的各種動作,但文在寅政府可能不想聽到那種專家和輿論以及反對黨的不同意見。這次會談就是在那種不滿的聲音當中難得開的,會談當中韓國代表團傳達了部分文在寅政府所定的“韓半島政策”的新內容,如包括再闡明“不願朝鮮崩潰、不追求吸收統一、不追求人為統一”的“3-No”政策,以及“和平共存和共同繁榮”和“新北方政策”目標等等,又如向朝方可能說明“若合作構建韓半島和平”或說“韓半島非核化”一定保證不管任何國內外反對聲音,文在寅政府會堅持再恢復盧武鉉總統在2007年與朝鮮金正日所簽署發布的“10.4共同宣言”和後續的各種措施等。

   這就是文在寅總統當選總統以來一直想要的“韓半島政策”,這種文政府的對朝政策的方向和戰略,從他的幕僚和政府部門人事的安排當中已經為非常明顯,比如從他總統秘書長、統一部、國家安全部門的最高幕僚的大部分人選都為被韓國保守派評為“親朝鮮傾向”的人物。於是,對文在寅總統來說,一定會克服內外的壓力,希望要落實以平昌冬奧帶來的制裁“韓朝高級別會談”的各項成果,以作韓朝關係緩解的轉折點,要圖謀完成自己設定的更大的韓半島和平繁榮的戰略,這一點不需要懷疑,但是韓國或美國方面很多人擔心文在寅總統本人和其幕僚們的這種對朝鮮政策的路徑可能反而給予朝鮮,在國際制裁之下喘息的機會,也給予其核武開發真正完成的時間和空間,如果朝鮮利用這個機會的話,這次會談怕可能不是緩解韓朝關係的轉折點,或反而成為更惡化韓朝關係和再不能回頭的朝核問題的臨界點。

   中評社記者:據您分析,為何金正恩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拋出“橄欖枝”?這真的能為韓半島和東北亞帶來和平的曙光嗎?

   李奎泰:金正恩為何選擇這個時間,要提出韓朝接觸,以及沒有猶豫立刻接受文在寅呼應的高級別會談,其背景可能以兩個方面來討論:

   第一,每年朝鮮的最高領導發布的“新年辭”,沒有例外都會提出緩解韓朝關係的如何發展以及溝通和接觸或開啟民族和諧團結的會談等的內容,這是關注朝鮮問題的每個人都知道的,於是從這一點來看,這次金正恩的提議本來沒有特別新鮮。

   第二,今年金正恩的新年辭,如此受到各方關注的特別原因,不是因為他的提議是特別的,而是應該為文在寅總統的馬上呼應接球的方式和內容,說要舉辦南北會談來討論朝鮮參加平昌冬奧問題。在過去半年多對於文總統提議的軍事會談或紅十字會談等一點都沒有反應的朝鮮,這次不同,好像有事前雙邊約好的樣子,沒有過去那種任何刁難過程而馬上接受了南方提出的1月9日會談以及會談的地點以及會談的主題等。這種情況來看,金正恩這次不是拋出“橄欖枝”,應該說接球快才特別。其原因,很簡單,第一、看到文在寅的“誠意”,第二、平昌冬奧只剩下一個月,第三、中美和國際社會對朝鮮的火星-15導彈試驗之後通過的安理會的2397號的制裁決議更為嚴重,第四、中國給予朝鮮的制裁更為強化、多元化。

   朝鮮與中國的關係,已經到了難以收拾的局面,中國政府以安理會第2395號決議已經採取了不僅貿易上的制裁,還特別通報停止一切中朝合作項目,而且按照安理會第2397號的決議決定原油和石油產品的出口限制和更多貿易商品的限制或禁止。中國和美國以及國際社會的這麼大的制裁壓力之下,朝鮮需要的是一個轉機,那個轉機就由文在寅總統提供。對朝鮮來說,以這種啟動韓朝的會談方式,可以順便測試中國和美國的對朝鮮政策的反應。於是,自己已經事實上放棄了正式冬奧參賽資格,在文在寅總統發來的如此誠懇的邀請,機會不能再錯過,以韓朝啟動會談來應給他起碼的面子,不僅這次得到有利的免費搭便車去參加平昌冬奧會,也以備日後與韓國更大的談判空間。

   第三、開啟試探性的會談,或是重啟“北南談判”,朝鮮對於其他都不需承認或接受,聽聽就可以,只有承認派代表團參加平昌冬奧就好,而且代表團規模越大可有利操作的空間越多,後續的一切都由文在寅總統來安排,包括參加冬奧的經費,而且文總統會勸說美國總統特朗普推遲韓美軍演等。我們看到這次會議,不到一個禮拜就搞定,連預備會談都沒有,只有文件來往就準備好了一切,這個順利就說明舉辦這次會談的意義比內容更重要,而且就朝鮮來講決定的協商內容也很簡單,就為參加平昌冬奧的問題,除了冬奧事宜之外,交換意見而已,會談後發表的《共同新聞稿》內容就是如此。而且,從談判的策略或博弈來看,朝鮮不需要那麼急的順應文在寅總統的戰略意圖,拖延時間,朝鮮自己已經充分展示了核武和導彈能力,未來可能著急的是文在寅總統。

   比如,文在寅總統跟中國說好的“薩德承諾”的事情來看,或美國對朝核的緊迫的立場來看,現在反而急的是他,一直等朝鮮態度的文在寅政府。這一次只有給他承諾一個“參加冬奧的願望”和軍事談判也就夠了,會談後發表的《共同新聞稿》當中如韓國要求的“春節離散家族團結”的事宜也沒有提到。

   中評社記者:美國總統特朗普6日說,願意和朝鮮最高領導人金正恩展開有條件對話。但此前,兩位領導人還在比誰桌子上的“核按鈕大”。您認為,在未來某個時間,金正恩是否會與特朗普會面?能夠見面的前提條件是什麼?

   李奎泰:第一,這個問題很簡單回答,金正恩可能沒有機會見特朗普。雖然韓國或中國希望借以韓朝時隔兩年開的平昌冬奧會談來進入“非核化進程”,因為,從目前金正恩領導的朝鮮的政治體制和戰略來看,輕易放棄核武的可能性非常低,可能實際上絕對沒有意思放棄核武。這樣的情況之下,朝美之間雙邊關係的改善問題也許可能進行探索,但是“朝鮮的非核化”談判,還是需要很長的路要走,說不定除了美國動武之外,真是沒有方法朝鮮非核化,於是朝鮮的非核議題,可能沒有在特朗普的第一屆任期之內會進入談判程序。美國政府可能要求韓國同意為此會談和平昌冬奧的和平環境而推遲的韓美軍演於4月開始舉行,以此說明美國的朝鮮“非核化”的意志非常堅強,不會改變。於是,金正恩要與特朗普直接溝通或對話,還是明示朝鮮有意進行進入非核化進程之後,可能會談一談。

   第二,對於朝鮮的政治權力運作,應該關注於金正恩一個人的身上,由於目前朝鮮對外公開的代表性政治活動包括核導試驗等,朝鮮媒體全部以“最高尊嚴”金正恩的決定來說明,這說明朝鮮的唯一最高領導就是金正恩,一切都由金正恩來抉擇和決定,金正恩為唯一代表朝鮮的政治權力核心。但,朝鮮的實際權力運作問題上面,除了金正恩之外,是否可能有另一個推手,或集體領導方式決定問題,現在應需要研究,其中應要關注的人物,目前為崔龍海。因為,過去五年在金正恩上台以後,圍繞金正恩統治之下的高層權力鬥爭,實際上是圍繞或針對崔龍海而進行的,但去年7月朝鮮勞動黨第七屆二中大會以後,崔龍海完全恢復了其權力地位,而且最近幾個月他的對手黃炳誓和金元洪已經不再露面,這樣崔龍海確為在金正恩之下的“朝鮮二號”人物。南北高級別會談之後,“朝鮮高級代表團的團長”到底為誰來的問題,韓國內外的爭論不少,其最後決定人選應與目前朝鮮的權力鬥爭或運作的結果有密切關係,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

   接任的金正日的年輕的金正恩上台以後,朝鮮內部馬上開始了高層權力鬥爭。因此,目前要研判朝鮮的內外政策,一邊當然要看金正恩的動向,另一邊應該研究還要關注崔龍海的安排,從崔龍海的浮沉經歷來看,現在其權力已經非常穩固,可能再沒有挑戰他的人物。朝鮮的內外政策上崔龍海的說話的分量可能變大,金正恩無法獨攬左右全局。
朝鮮政治體制是“金家的首領制”,在目前政治體制之下,崔龍海也無法馬上改變或目前沒必要改變首領金正恩的位置和角色,以免帶來其政治體制根本的動搖。正如西漢末年那些包括曹操、劉備等那些軍閥之間鬥爭當中還是保存了皇帝一樣,崔龍海現在不能改動“金家首領制”。金正恩的存在還是為了朝鮮體制的穩定而需要的,但實際權力運作可能由崔龍海他來主導,其可能性也要非常關注,以後朝鮮的內外政策的變化或人事布置的進展來看,會越來越明白這一點。

  因此,包括朝核問題,未來韓朝關係或朝美關係,都要注意關注崔龍海的動向,如真這樣,首領的金正恩沒有機會與特朗普見面,但崔龍海活動的彈性和空間比較大,而且他有特使身份的對外活動比較多,他有可能機會與特朗普總統會面,直接解決目前的朝美僵局,韓朝之間攤牌的可能性也非常高。如果崔龍海帶隊來平昌冬奧的話,可以觀察到朝鮮權力的博弈和變化的結果,值得關注。

  (支援記者:郭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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