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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海子逝世26周年 诸詩人高河查灣墓地拜祭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5-03-27 16:18:38


  中評社北京3月27日電/八十年代最後一個春天拒絕了詩歌和詩人。中國的大地和天空在劇烈的顫栗中留下難以彌合的永遠的陣痛。每年3月26日,詩歌界都必然會像迎接盛大節日一般再一次談論一個詩人的死亡,必然會有各路詩人和愛好者以及媒體趕赴高河查灣的一個墓地朗誦拜祭。

  對於海子這樣一個經典化和神化的詩人,似乎他的一切已經“蓋棺定論”,而關於“死亡”的話題已經掩蓋了海子詩歌的本來面目。這多少都是一種悲哀。

  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是海子的死亡和他的情感生活,海子一生的悲劇性和傳奇性成了這個時代最為流行的噱頭,在公眾和好事之徒那裡,海子的詩歌寫作成就倒退居其次了。海子的自殺在詩歌圈內尤其是“第三代”詩歌內部成了反覆談論的熱點,也如韓東所說海子的面孔因此而變得“深奧”。對於一般讀者而言,海子的死可能更顯得重要,因為這能夠滿足他們廉價的新奇感、刺激心理和窺視欲。甚至當我們不厭其煩一次次在坊間的酒桌上和學院的會議上大談特談海子的時候,我們已經忽視了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海子。海子死亡之後,海子詩歌迅速的經典化過程是令人瞠目的,甚至這種過程的迅捷和影響還沒有其他任何詩人能夠與之比肩。

  海子定格在25歲,這是一個永遠年輕的詩人。當我在2012年7月底從北京趕往德令哈,海子強大的召喚性是不可抗拒的。在趕往德令哈的戈壁上大雨滂沱,滿目迷蒙,那些羊群在土窩裡瑟瑟避雨。當巴音河畔海子詩歌紀念館的油漆尚未幹盡的時候,一個生前落寞的詩人死後卻有如此如此多的榮光和追捧者。應詩人臥夫(1964~2014)的要求,我寫下這樣一段話(準備鐫刻在一塊巨大的青海石頭上):“海子以高貴的頭顱撞響了世紀末的竪琴,他以彗星般灼灼燃燒的生命行跡和偉大的詩歌升階之書凝塑了磅礴的精神高原。他以赤子的情懷、天才的語言、唯一的抒情方式以及浪漫而憂傷的情感履歷完成了中國最後一位農耕時代理想主義者天鵝般的絕唱。他的青春,他的遠游,他的受難,他詩神的朝聖之旅一起點亮了璀璨的星群和人性的燈盞。海子屬於人類,鐘情遠方,但海子只屬於唯一的德令哈。自此的夜夜,德令哈是詩神眷顧的栖居之所,是安放詩人靈魂的再生之地!”

  是的,海子不僅進入了中小學教材和當代詩歌史,也成了房地產開發商和各種地方政府賺得文化資本的噱頭,而且海子的經典化仍在大張旗鼓加速度地繼續和強化。我覺得在當下談論海子更多的時候成了一種流行的消費行為。在我看來海子現象已經成為當代漢語詩歌生態的一個經典化的寓言。換言之,就海子的詩歌和人生,可以反觀中國當代漢語詩歌生態存在的種種顯豁的問題和弊病。海子在接受和傳播過程中被不斷概念化和消費化。揭開中國當代漢語詩歌生態問題的序幕必須從海子開始,此外的任何詩人都不可能替代海子,因為在當下甚至多年前海子已經成了“回望80年代”的一個標誌性符號甚至是被人瞻仰的紀念碑。問題的關鍵是,在浩如煙海的關於海子的研究和回憶性的文章中,中國詩人尤其是詩歌批評界已經喪失了和真正的海子詩歌世界對話的能力。翻開各種刊物和網站上關於海子的文章,它們大多是雷同的複製品和拙劣的衍生物。換言之,海子研究真正進入了瓶頸期,海子的“刻板印象”已經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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