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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曲:有“戲”更要有“曲”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6-12-04 16:44:12


(来源:光明日报)
  中評社北京12月4日電/“戲曲”一詞由來已久。早在南宋年間,劉勛就在《詞人吳用章傳》中提出“永嘉戲曲”,這是“戲曲”一詞現存最早的記錄。劉勛所指的戲曲實際上就是後人所說的南戲。後來元代陶宗儀在《南村輟耕錄院本名錄》中寫道:“唐有傳奇,宋有戲曲、唱渾、詞說。”近代大戲劇家王國維給戲曲下的定義則是:“戲曲者,謂以歌舞演故事也。”

  “歌舞演故事”闡明了音樂在戲曲中極其重要的作用。然而放眼當下,情況卻是很多新編歷史劇、現代戲都在導演、表演、舞美上大做文章,而忽略了唱腔、伴奏、韵白等音樂特性,戲曲變成了“話劇加唱”,音樂在戲曲中的地位日益邊緣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戲曲中是否應有音樂的一席之地呢?

  音樂是戲曲之魂

  以前把欣賞戲曲的活動叫做“聽戲”而非“看戲”,在舊時戲園子當中,部分老觀眾會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位置,往椅子上一靠,輕輕搖晃腦袋,閉目聆聽台上的演員表演。他們重點關注的是演員的唱功,尤其當演員唱到韵味十足的拖腔,他們會從丹田憋出一聲中氣十足的“好”。戲曲界有所謂“戲於曲興,戲於曲傳”“無曲不成戲”的說法,強調的也是對“曲”的重視。

  在傳統行當中,一個經典的劇目往往被多個劇種移植演繹,像《秦香蓮》《白蛇傳》《西廂記》《花木蘭》等劇目甚至輾轉於上百個劇種。戲曲中的劇情、舞台表演、人物形象、舞美設計往往大同小異,只要不發聲,一般人不會猜到是何劇種,但一句唱詞、一聲過門或是韵白馬上就會體現劇種之不同,這足以說明“曲”在戲曲中鮮明的身份特性。

  在曲牌體戲曲中,一首曲牌就代表著一種音樂風格,比如昆曲中的仙呂宮多“清新綿邈”,南呂宮則“感嘆悲傷”。北昆《寶劍記·夜奔》這場戲,為表現林衝的悲情,整套唱腔用了健捷激裊的雙調作為宮調,相當貼合其身份。從萬人崇敬的京師教頭到最後落草為寇,林衝有諸多不甘,一路上心情異常複雜,據此設計的“新水令”“駐馬聽”“折桂令”“雁兒落”等曲牌的連接也非常合理地反映了他內心的掙扎。

  而板腔體戲曲中,板式變化、基本調發展更給刻畫人物形象帶來了巨大的便利。人物在敘述劇情時可以用中速的原板、二六板,抒情時可以用慢板、三眼板,在矛盾衝突的高潮可以設置快板、流水板,還可以把速度自由化處理,用散板、導板,或者戲劇性非常強的緊打慢唱的搖板。人物的性格、情緒,劇情的發展都可以在板式的變化中得到加強。

  戲曲的矛盾衝突點眾多,而推動著矛盾往前走的正是音樂,尤其是人物的唱腔。在京劇《智取威虎山》的第三場,在被問及受座山雕欺凌的經過時,常獵戶悲憤地說“八年了,別提他了”。這時本該裝啞巴的小常寶喊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爹”。這一腔在高音A2上持續了十幾拍,伴之以弦樂的顫音和高潮點上的清脆鑼聲,十分震撼人心。而當唱到死去的母親時,常寶一聲如泣如訴的“娘啊”又下行到全曲最低音,讓人為之動容。看似一高一低的簡單設計,卻極大地增強了戲劇張力。反之,若缺少了音樂的催化,戲劇性將會大打折扣,台詞也會蒼白無力。

  缺乏重視導致後繼無人

  先來看一組數據。近三十年來,戲曲音樂在專業期刊中的發文占比不斷減少,研究方向比例也嚴重失衡。以《音樂研究》為例,2011至2015年總發文量是596篇,戲曲音樂文章卻只有7篇,占比只有1.2%。音樂類期刊如此,戲曲類期刊會不會好一些呢?作為國內最專業的戲曲學術刊物之一,《戲曲藝術》在2011至2015年總發文量是638篇,戲曲音樂的文章43篇,也只占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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