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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女英雄大旗,“驚奇隊長”扛不起來
http://www.CRNTT.com   2019-03-12 10:42:18


  中評社北京3月12日電/繼“黑人電影”後,漫威超級英雄系列電影(下稱“MCU”)再推出“女性主義”電影。3月11日,《驚奇隊長》在國內上映僅四天,票房已破6億大關。

  相比於《黑豹》直接提出黑人運動路線之爭這麼嚴肅的命題,《驚奇隊長》對女性主義的觸及,與其說是“蜻蜓點水”,不如說是“投機取巧”。女性主義究竟談論的是“平權”還是“女權”?如何合理處理女性與男性之間的關係?這些在《驚奇隊長》中基本上避而不談。

  主角黯淡使女性主義魅力全面失色

  驚奇隊長擊潰克里艦隊、卡羅爾鼓勵瑪利亞獨自撫養孩子、沒有愛情戲以及卡羅爾每次挫折後站起……這些橋段對應了不少當下流行的女性主義主張,例如女性不弱於男性、女性自主掌握命運、不依附於男性、女性能打破偏見等等。

  其中一幕特別有趣,反映出“反語言壓迫”的一波潮流。這股潮流認為,在男性控制的文化語境中,男性通過語言文字來加深對女性的壓迫。以中文為例,“爺們兒”一詞象徵大氣、豪邁,而“娘們兒”卻代表小氣、尖刻。女性主義者因此勾勒出一堆敏感詞,希望消滅敏感詞或者消解敏感詞的原本含義。電影中,弗瑞用“Dude”(中文意思為“兄弟”)來稱讚瑪利亞的飛行技術高超時,被她厲聲斥責,正是“反語言壓迫”的體現。

  《驚奇隊長》的主創們很明顯了解女性主義者們都在談論什麼,相關內容“充實”了整部影片。從這種“下足料”的操作手法來看,《驚奇隊長》對女性主義詮釋的追求,顯然不滿足於“蜻蜓點水”。但問題在於,驚奇隊長的成長過程無法打動人心,令人物本身也變得扁平。既然女性主義的表達絕大多數寄托在主角身上,那麼主角的黯淡就是女性主義魅力的全面失色。

  影片以“尋找記憶”來展開故事,這在MCU中別開生面,處理好的話說不定能成為“超英版《諜影重重》”。不過後續揭開謎團時開始出現問題。第一,身為卡羅爾精神支柱的瑪·維爾戲份太少,根本體現不出她對主角的影響力所在。第二,塑造出卡羅爾堅毅性格的經歷基本被碎片化處理,觀眾只能看到一些匆匆掠過的閃回,而未能真正走進卡羅爾的內心。

  要描述一位女英雄,手法可以非常豐富。譬如用傳統的“成長型”方式處理,可以參考《饑餓遊戲》系列——凱妮斯如何秉承內心一貫的善良與堅決,在大時代的動蕩中不斷尋找自己的本心。又或者用冷門一點的“神化型”方式處理,這就要以《生化危機》系列為例——愛麗絲從頭打到尾,成為後啟示錄時代的“女神”符號。

  《驚奇隊長》卻在“成長”和“神化”兩條路之間走中間路線,結果有限的篇幅中未能展現她的完整形象。連串的閃回,以及驚奇隊長從殘缺的“維爾斯”變成完整的“卡羅爾·丹佛”,都試圖梳理出她成長的脈絡。但在大部分時候,驚奇隊長只是一個不停開炮、間或跟弗瑞說說冷笑話的奇怪大姐,其內心有什麼掙扎與困惑毫無體現,導致其所謂成長毫無跡象。

  “至高智慧”作為一個被渲染為束縛卡羅爾能力的存在,其能力沒有被有效渲染,其創造的幻象場景老土古板,大大削減卡羅爾擊敗勁敵的張力。影片真正描述得比較到位的反派是勇·羅格,不過卡羅爾覺醒後,勇·羅格的戰鬥力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導致觀眾根本無法將其視為驚奇隊長的勁敵,成長故事的精彩程度再度扣分。

  “神化”路線方面的問題則更加顯而易見。神化路線其實就是“大場面”路線,要有足夠的視覺奇觀鼓動觀眾情緒。卡羅爾真正成為驚奇隊長後,馬上“開掛”上天下地,固然終於體現了這個“挽救複聯”的人物的能力。不過單靠最後頗顯突兀的“小宇宙”大爆發,並不足以令觀眾對“神的力量”看得過癮。類似的可以參考《雷神》系列。從動作戲來說,《雷神》任何一集都比《驚奇隊長》豐富。小危機、大危機化解的節奏符合觀眾期待,索爾的“神力”有按部就班的升級過程,他的神之形象也更容易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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