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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蔣方舟:曾希望取悅眾人,如今只取悅自己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7-09-23 15:01:43


  中評社北京9月23日電/2017年8月,受日本國際交流基金會之邀,蔣方舟在東京獨居了一年。書中收錄了她的四十六則日記。東京一年,她越來越喜歡寫漫長的日記,覺得孤獨地生活一輩子也不是壞事。

  《東京一年》新書發布會結束後,作為嘉賓的陳丹青走到屋外抽煙,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發呆的蔣方舟,說:“雖然外界已經很重視你了,但你還是被輕視了。”蔣方舟對這句話的理解是:“我真正重視的部分是被輕視的,而我真正輕視的部分卻被重視了。”

  7歲寫作,9歲出書,12歲在多家知名媒體開設專欄,23歲大學畢業後成為《新周刊》最年輕的副主編……過早地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中,使得蔣方舟的童年過早消逝,“沒有認真地完結”。因不能享受“被人注視”,又逃脫不掉,她“無法從和公眾的互動中獲得快樂”。外界的質詢曾一度讓她陷入無法自救的死結,以為自己“真的是一個名不副實的青年作家”,因而焦慮、自我懷疑、沉寂。

  2016年,27歲的蔣方舟走出鎂光燈的注目和生活中的種種自我糾纏,獨自一人在日本東京生活了一年。“東京也拯救了我。”她自知東京的這一年並不會把她變成“一個新人”,“我們只是更像自己本來該成為的樣子”。

  東京一年,從生活慣性與虛假恐懼中解脫

  2015年底,蔣方舟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曾經和她一路寫過來的“同道者”相繼離開寫作圈,嘗試電影或者創業,“惶恐,覺得我是不是也該去試試別的事,但又覺得不應該”,到底該堅持,還是放棄?從7歲開始寫作起,她從未萌生過“主動背叛寫作”的念頭,那一年,她卻對寫作的前途何在、究竟能做些什麼、能改變社會多少產生了困惑。

  在北京,大學畢業後的蔣方舟一直和母親同住,生活被讀書和寫作兩件事占據,“很多時間是被工作和社交切割的”,不停響起的微信信息,各類活動主辦方打電話找來,請她談“時代的變化”、“怎麼才能不被時代淘汰”之類的話題。雖然這些話題在她看來,不過是“一種虛假的恐懼”,但“去抵抗這種恐懼,是很耗費精力的一件事”。久而久之,蔣方舟感覺自己“被架在生活的慣性上沒法解脫”。

  恰在此時,受日本國際交流基金會邀請,蔣方舟憑直覺認為“這是一個逃離現狀的機會”,於是只身前往日本東京旅居一年。開始的四個月,她住在學校的招待所,每天上午11點,一個日本老太太會來打掃衛生,她會趕在這之前出門,拿一台電腦,在離宿舍最近的咖啡館,點最便宜的美式咖啡和一份意大利面,呆坐,看書。在東京繁華的街頭,蔣方舟“一個人沒有意義地走來走去,沉浸在尷尬中”。搬出招待所後,她每天早上為自己做早餐,上午出門看展覽,到神保町舊書市淘畫册,回家聽音樂、看書、寫東西,不再貪戀手機和網絡。她的時間終於完整了,所做的事終於不再是“別人替我選擇的”。蔣方舟驚喜地發現:“慢慢地想,慢慢地寫,原來這種簡單的生活也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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