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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弭平恐懼與絕望的鴻溝——從香港區議員選舉到台灣“總統”大選
http://www.CRNTT.com   2020-02-24 00:13:32


瞭解選舉結果誰贏誰輸不重要,瞭解選票後面的民意與社會生態才是最最重要的。
  中評社╱題:如何弭平恐懼與絕望的鴻溝——從香港區議員選舉到台灣“總統”大選 作者:章念馳(上海),上海東亞研究所所長、研究員,中國評論月刊學術委員

  瞭解選舉結果誰贏誰輸不重要,瞭解選票後面的民意與社會生態才是最最重要的。我們應把台港問題放到中國“百年未遇之變局”的大格局中去觀察,中國越來越接近民族復興之時,大國博弈越來越激烈之時,中國越接近走向強國之時,矛盾、挑戰、抗拒也是最頻發之時。

  在大國崛起走向民族復興的過程中會遇到的“人心向背”、“人心歸順”、“人心統一”的複雜過程,這絕不是簡單的一個“一國兩制”設想可以代替的。我們設計的方案本無不妥,統一也本無罪過,但現在馬上要台灣接受統一,無論如何是超前了。對方的反應變化太迅速,我們尚未意識到此。因此我們要構建新的統一論述,讓對方真正認識到中國式民主、社會主義式治理、共產黨領導確實是最開明、最民主法制的。我們要修煉得比對方好,沒有這種信心,沒有這種努力,民族復興也是完不成的,港澳台的真正回歸、人心的統一也是無望的!

  台灣“1·11”“總統”大選與去年香港“11·14”區議員選舉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值得比較,或許從中能找出問題的原由。

  一、如何深入瞭解與面對港台民意

  香港“11·14”區議員選舉,雖是一場較小較次要的選舉,但它時值香港“風波”歷時五月之後,人們認為這場選舉也許是對“要不要社會穩定”、“要不要結束動盪”、“要不要譴責黑衣暴徒”、“要不要堅持‘一國兩制’”……的一場“公投”了,意義遠遠超出小社區議員選舉的意義。人們也許普遍認為“黑衣人”的暴亂影響了社會穩定,挑戰了“一國兩制”權威,是反中反央的“暴亂”行動,是不得人心的……,到了該讓人民用選票來表明不滿、表達譴責、表達對中央政府與特區政府支持的時候了。我們許多部門都認為支持“親中”的選票應該在80%以上,反對派的選票應該在少數。結果卻大大出乎意料,支持反對派的選票竟占60%以上!讓我們感到這是一個出乎意料而不可思議的結果。我們不約而同驚問“這是怎麼了?”“我們怎麼會這樣不瞭解香港民意?”

  同樣,台灣今年“1·11”“總統”大選,是對蔡英文過去四年執政的檢驗,也是對未來四年的領導人的選擇,雖是一場選舉,也是一場“公投”。兩年前台灣“九合一”地方選舉,選民曾用選票狠狠教訓了蔡英文,給了藍營壓倒性勝選。但蔡英文不思悔改,變本加厲倒向“台獨”,倒向美國;面對她的造假的學歷,粗暴地干涉司法,集體貪污,執政無能,鋌而走險,毒化兩岸關係等等,人們會不會再給她一個教訓呢?但選舉結果,蔡英文竟獲空前大勝,民進黨還保住了“立法院”多數,這讓人匪夷所思,大跌眼鏡,不禁也要問“台灣怎麼了?”“台灣民意怎麼了?”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現實,瞭解選舉結果誰贏誰輸不重要,瞭解選票後面的民意與社會生態才是最最重要的。

  面對這兩場“地方選舉”,深入瞭解港台民意是我們必須面對的。

  二、在大變局的大格局中看待兩制的對抗性

  我想我們應把台港問題放到中國“百年未遇之變局”的大格局中去觀察,中國越來越接近民族復興之時,大國博弈越來越激烈之時,中國越接近走向強國之時,矛盾、挑戰、抗拒也是最頻發之時。這也是兩種制度與兩種文明秩序的對抗,正如我們每天放唱的國歌所言:“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是最後的鬥爭!

  香港選民寧願要“暴亂”,寧願要“抗衡”,他們把“自由、民主”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他們把維護香港的制度與價值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他們不要“香港大陸化”,而寧願要“香港台灣化”。這裡姑且不論形成這樣現象的深層原因,至少他們恐懼、害怕,怕大陸的崛起,怕改變他們的認同,他們怕“修例”,怕“遣返”,怕生活在另一種制度下。由這種害怕、恐懼,而走向極端,走向絕望,走向自虐……。這雖然不是不治之症,至少是在大國崛起走向民族復興的過程中會遇到的“人心向背”、“人心歸順”、“人心統一”的複雜過程,這絕不是簡單的一個“一國兩制”設想可以代替的。事實證明“兩制”是具有對抗性的,不是萬靈之藥。就像人們期望中醫西醫可以“結合”出一個萬能的醫學一樣,有時候兩種制度與兩種學科不是用“結合”就能輕易解決的,要有科學的設計,要有複雜的實踐,要有“打鐵要靠自身硬”的本事!

  三、選舉變成了“統獨對決”和制度對抗

  台灣這次大選已不是簡單的領導人的選擇,蔡英文與民進黨精確地把這場選舉變成了“統獨對決”,完完全全、徹徹底底變成了“要不要‘一國兩制’”、“要不要統一”的對決!

  從去年“1·2”習近平發表的重要講話,吹響了未來三十年“統一進軍號”,“台獨”深感末日來臨,蔡英文奮起抗拒,在島內上下製造了“亡國感”(芒果乾)的悲情,用“香港的今天,台灣的明天”製造恐懼感,把台灣大選變成“統獨”決戰,選韓國瑜就是選“中國共產黨”,“贊成統一就是叛國”,讓“統獨對決”大大提前。保衛“中華民國”,保衛自己的生活方式,保衛台灣的尊嚴……成了這場選舉的唯一選擇。這種比“愛台與賣台”的遊戲,韓國瑜絕對比不過蔡英文,這種選舉也完全讓選民忘記了由恐懼產生的絕望而衍生的後果。這種孤注一擲,與香港激進民眾不計後果的抗爭是如出一轍。這種對抗是制度的對抗,也是文明的對抗,也是核心價值的對抗!

  四、要構建新的統一論述,用中國制度的優越來統一人心

  事實證明,我們對香港與台灣選民的心態是多麼不瞭解,所以我們針對頑疾醫治很難做到對症下藥,但我不認為這是不治之症,大可不必太自責,不必要自虐,更不必要絕望,不要認為和平無望唯有一戰了。而是要認識到兩種不同的歷史經歷,形成兩種不同的思維、產生兩種不同的制度,尤其是他們都不約而同先後經歷了“自由化與本土化”的修煉,與我們有著不同的世界觀與制度,我們用同種同屬同文同源的一套論說,用民族振興同圓中國夢一套論說,去跟他們對話,是不起作用的。我們設計的方案本無不妥,統一也本無罪過,但現在馬上要台灣接受統一,無論如何是超前了。對方的反應變化太迅速,我們尚未意識到此。因此我們要構建新的統一論述,讓對方真正認識到中國式民主、社會主義式治理、共產黨領導確實是最開明、最民主法制的。我們要修煉得比對方好,沒有這種信心,沒有這種努力,民族復興也是完不成的,港澳台的真正回歸、人心的統一也是無望的!

  羅曼·羅蘭的《約翰·克利斯朵夫》扉頁上有句話:“真正的光明絕不是永沒有黑暗的時間,祇是永不被黑暗所湮沒罷了;真正的英雄絕不是永沒有卑下的情操,祇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罷了。”這句話用於此時,也許會多一點感悟吧!

  大變局時代,世界普遍從民主走向了民粹,世界的新秩序正在經歷變革的疼痛,中國的發展面臨最重要的瓶頸,自然需要我們有更大的變革。我相信中國共產黨完全懂得這番道理,一定會帶領全民走出這困境,未來一定是屬於中國的!

  (全文刊載於《中國評論》月刊2020年2月號,總第26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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