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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藻捲土重來 太湖“生態癌症”敲響警鐘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8-04-30 01:24:50  


 
四、太湖治污燃眉之急 五市簽下軍令狀

1、太湖水面鋪“綠毯” 治理必須加强區域協調
  4月24日,召開的太湖水污染防治委員會全體會議上,江蘇省政府宣布:由省長羅志軍擔任太湖水污染防治委員會主任,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趙克志和省委常委、副省長黃莉新分別擔任副主任,南京、蘇州、無錫、常州、鎮江5市市長和18位相關廳局主要負責人擔任委員,共同爲恢復太湖勃勃生機獻計出力。(北京《中國環境報》)

  而建國以來,中國一直采用“多龍治水”模式治理河流。所謂“多龍治水”,既是多個部分聯合工作。比如現在跟水利有關的,水利部門、環保部門、發改委、財政部、氣象、國土、科技部等部門都會涉及到。但是經過多年的實踐,這種“多龍治水”的弊端也逐漸顯現出來,即是各自爲戰,互不干涉,而且逐漸有了利益之爭,與己有利就多做,與己無利就不管。(北京資源網)

  在太湖藍藻事件暴發後,各方分析太湖污染原因,總結自己是如何治污如何减排的,頭頭是道。但因爲太湖是跨界湖泊,是“公家的湖”,管湖的部門也是多頭管理,該誰負責任誰也說不清。此外,瞭解太湖的人都知道,太湖污染反映在“湖”,而根子在“河”。流入太湖的有170多條河流,工業污染、城市生活污染和農業面源污染都是通過這些密密麻麻的河網進入太湖的。于是,太湖環境問題出現後,處理責任人時就出現了“板子不知道打誰屁股”的尷尬。

  但真正把太湖恢復到魚肥水美,將付出的代價可能是更爲巨大的。曾有日本專家經過兩年調查,認爲太湖水質要在10年內恢復到上世紀80年代初的水平,最少要投入2251.5億元。(北京《中國經營報》)

2、環保部門有掣肘 邊治理邊污染依然嚴重
  南太湖游船公司負責人顧長明表示,“藍藻是水質富營養化的産物,但說到底就是工廠污水造成的後果,因此要怪的話,就得怪那些與湖泊相鄰幷且不斷向湖水裏排污的工廠企業。”但是,環保部門的執法也時有掣肘,宜興市環境監察局副局長孫列鋒認爲:“雖然國家環保總局升格爲環境保護部,但環保執法手段還是太弱,舉例來說,若環保局看到一個冒黑烟的烟囪,想要拿掉它,經過各種手續程序,等到最後執行的時候,已經過去14個月了。”(上海《新聞晨報》)

  應該說,自去年5月無錫水危機事件發生之後,長三角地區在污染治理方面采取的一系列舉措,其密度之頻、力度之重,堪稱全國之最。2007年,江蘇省共關閉“小化工”1934家,其中太湖流域關閉1197家。今年,將再關閉“小化工”1162家。新修訂的《江蘇省太湖水污染防治條例》將于今年6月5日實施,届時,超標排污等環境違法行爲將受到更加嚴厲的處罰。

  但在展開環保鐵腕的同時,成效依然值得憂慮。4月初到無錫調研的國家環保部督察中心通報了在蘇州、無錫、常州三市所做的抽查結果,在被檢查的三市53家企業和污水處理廠中,80%的單位存在超標排污或其他環境違法行爲,暴露的問題依然十分嚴重。國家環保部副部長張力軍對此表示:“當前,太湖治理的重點還是要管住工業企業和污水處理廠。”(北京《國際金融報》)

3、發展仍在走彎路 “先污染後治理”積弊難消
  2006年,無錫人均GDP突破了7000美元。但發展也越來越受到資源、環境、人口素質的約束。過去幾年,無錫每年大約要用8萬畝土地換取15%的GDP增長和20%的工業增長,而生態功能水平只相當于全省的65%,生態需求却高出40%。這些數據說明,太湖流域環境污染問題不是短期形成的,高GDP增長是以寅吃卯糧,透支發展後勁,犧牲生態環境爲代價的。因此,太湖藍藻暴發事件實際上就是政府一味追求GDP,不注重環境保護的惡果。(江蘇新華報業網)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社會發展部副研究員蘇揚曾經撰文說,早在上世紀80年代的時候,各種國家級公文裏就多有“不再走發達國家走過的先污染後治理的彎路”這樣的表述,但20多年的實踐證明,這條路我們還在走。事實證明,治理的成本要遠遠高于污染所換來的經濟發展收益。例如滇池周邊的企業20年間總共只創造了幾十億元産值,而要初步恢復滇池水質,達到Ⅲ類水標準,至少就得花幾百億元。淮河流域小造紙廠的産值20年累計不過500億元,而治理其帶來的污染,即便只是幹流全部達到最起碼的灌溉用水標準(Ⅳ類)也需要3000億元的投入,而要恢復到上世紀70年代的狀態(Ⅲ類),則不僅花費是個可怕的數字,時間也至少需要100年。(北京《IT經理世界》)

  爲什麽這麽多年來人們對于這樣顯而易見的經濟常識視而不見呢?算來還是因爲溫飽壓倒一切。成本再巨大,也是遠期的事情,而現實的利益再小,也是眼前的。上世紀80年代的“大礦大開、小礦放開、有水快流”的開礦政策破壞了資源,污染了環境,歸根到底也是爲了解决溫飽這個民生問題。更何况人的貪欲無限,更可以收取眼下的利益,然後遷居异地,把將來的成本轉嫁到下一代人身上。

  進入21世紀,溫飽問題解决了,接下來就要花費巨額成本解决污染問題了。之所以要解决,是因爲污染的威脅就在眼前,由“先污染,後治理”這種方式得到的經濟收益與污染的威脅相比顯得越來越小。以前是因爲不污染環境就沒有飯吃,現在是因爲污染了環境也沒有飯吃。轉來轉去,中國人終于又回到了起點。(北京環境保護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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