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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沙身陷“造假門” 神話破産警示世人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9-03-03 23:45:12  


 
三、“大師”泛濫成灾 國學高帽滿天飛

1、談國學者必是大師?文翁成也媒體敗也媒體

  既然沒有什麽學術成就,那麽文懷沙爲什麽會頭頂如此多的光環?文懷沙也曾接受采訪表示:“至于大師也好,權威也好,我自己從來沒有認爲我是大師,我還差得很多。”這一番謙遜言辭,頗有大家風範。文懷沙口口聲聲“我自己從來沒有認爲我是大師”,可不禁讓人思考:這個大師稱謂到底是誰封的?正如二十多年前把所有歌者一律稱爲“歌星”一樣,今天,介紹某學者前必定加注“資深”、“著名”或是“某某家”的標簽,否則,反倒“不正常”,難免會被人視同草芥;而“國學”、“大師”更是幾成“固定搭配”——談“國學”者,豈能不“大師”?(北京《光明日報》)

  文懷沙是何時戴上“國學大師”這頂高帽的,恐怕李輝先生現在也未弄清楚。就如中山大學史學教授桑兵所說:“文懷沙這樣的‘國學大師’已經是一種普遍現象,這跟媒體非理性炒作有關。你看《世紀大講堂》、《百家講壇》有多少大師,很多是做不好學問才上去的!現在把學問當江湖已經很普遍,他們還算好的。有人不是說他(文懷沙)是裘千丈嗎,這種人現在在大學內外很多。像文懷沙這種‘大師’都是媒體或者他自己封的,我們(學術界)沒有一點這意思。”(浙江在綫網)

  針對文懷沙事件,山東大學儒學研究中心副主任嚴炳罡表示,媒體不能刻意去製造“國學大師”,真正的“國學大師”也不是媒體能製造出來的。嚴炳罡說,“其實學術界一開始幷不瞭解文懷沙,我也是通過媒體才知道的文懷沙。從文懷沙本身的學問水平看,他的確不够‘國學大師’的分量。文懷沙事件,可以說是‘成也媒體,敗也媒體’。部分媒體缺乏道德自律和職業自律,動不動就用各種名頭進行炒作,因此在文懷沙這個事件上,媒體也是有一定責任的。文懷沙事件證明,媒體無法製造‘國學大師’,真正的‘國學大師’是靠學養、靠修爲的,是必須經過歷史認可的。”(山東《濟南時報》)


2、文懷沙“時事造英雄” 學術大師竟是媒體塑造

  不到十年,文懷沙忽然間被媒體和社會製造成“國學大師”,足以令人們深思之。隨著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的變化和國力增强,人們對文化越來越熱愛,對文化人也越來越敬重。隨之,對文化大師的出現,也越來越渴望。特別在進入新世紀之後,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再認識,希望借弘揚“國學”而增加中國文化“軟實力”的努力,也就成爲歷史的必然。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文懷沙才有了被“塑造”成“國學大師”幷以此獲取最大利益的可能與空間。(湖南星辰在綫網)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錢理群表示,“現在的大師五花八門,很多所謂大師只是商業和政治結合的産物。最典型的大師應該有3種,一些是民間炒作出來的大師,一些是官方欽定的大師,還有一些是學術界自己公認的權威、大師級學者。官方欽定的大師很多,比如民間藝人、民俗大師,有些可以接受,有些就莫名其妙了,比如有位作家是上海政府部門規定的大師。民間的大師一般是炒作起來的,大多華而不實。因爲這些,許多人反對在當代談大師,認爲‘當代無大師’。”

  談到這種大師“遍地開花”的原因,桑兵說,除了媒體的炒作,“這種國學大師的産生更跟大學學術評價有問題密切相關。太多的利益欲求主導各種評價,使得學術界彌漫追求頭銜之風。而真正的學者大師是一種口碑,是整個圈子拋弃利益成見的非利益評價。所以,現在雖然成立了那麽多國學院,雖然有那麽多國學大師,但有幾個懂國學是什麽?”(廣東金羊網)

  李輝在《我爲什麽要質疑文懷沙》一文中寫道:質疑文懷沙真相引起如此大的社會反響,超出我的預料。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證明,我們的公衆多麽需要歷史真相,多麽需要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師,多麽需要真正對得起後人的文化成果。(湖南《長沙晚報》)


3、醜聞幷非個人之過 文懷沙爲社會膚淺買單

  對現在一些媒體以“文懷沙醜聞”的特大專題來製作這個話題,其實這起碼不應是文懷沙個人的醜聞。面對這個被媒體和社會製造出來的“國學大師”,最該受質疑的不是文懷沙,而是這些製造者。文化是歷史的、大家的,但是媒體却把政治的、文化的、經濟的等等使命强加于一個人,最後漏了底却又說他是欺世盜名。這是他們的淺薄之處,也是這個時代一些所謂的文化人道德標準和勇氣的貧瘠。而參與質疑文懷沙的學者們大都也認爲,是媒體把他炒成“大師”,如今,媒體“揪他這麽一個老人大肆做文章,有些苛刻了”。(河南大河網)

  就像李輝所質問的:我們的時代爲何失去了文化判斷力?爲何失去了對大師這一稱號的應有的敬畏?在“娛樂至上”的時代,我們的媒體向觀衆和讀者推介一個“國學大師”時,竟顯得如此草率,似乎不假思索,不做研究,不要起碼的學術評判標準,就可以把“大師”的桂冠輕易地戴在一個人頭上,而不管對公衆和歷史的責任,而沒有任何一個時代都必須具有的文化敬畏。

  不是說文懷沙會吟會解楚辭、會編《四部文明》就是國學大師了。他的學術只不過是一家之言,于堂堂國學、泱泱中華文明只不過是一種承繼,所以說他是國學大師,實在是文化界,甚至整個社會的膚淺。但是,現在却要讓文懷沙爲這種膚淺“買單”,實在有些冤。(上海新民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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