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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庸:兒子解決了我的心理問題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7-07-27 16:50:55  


  朱德庸,華人圈最負盛名的漫畫家之一。1960年生於臺北,4歲開始紙上塗鴉。1985年在軍中服役時每晚以手電筒照明,偷偷創作“雙響炮”連載於臺灣《中國時報》,引爆了一波四格漫畫熱潮。隨後,《醋溜族》、《澀女郎》接連問世,在臺灣地區漫畫銷售突破100萬冊。“朱德庸熱”上世紀90年代末期開始波及大陸,隨著《粉紅女郎》等一系列新作品的發行,以及多部作品被改編為電視劇廣泛播放,朱德庸筆下的形象走出漫畫,進入都市文化生態,成為都市一族的口頭禪、風尚標以及感應器。 

  朱德庸來廣州了,帶著他的太太和七個小孩:重威、披頭、五毛、討厭、寶兒、比賽小子、貴族妞。———當然,只有第一個“重威”是真正的朱家公子,其餘六個,是朱德庸新書《絕對小孩》的主人公。 

  畫了20年的漫畫,名動天下,朱德庸這回親手打破了自己的一個“禁區”,因為他一直因為“太討厭小孩”而從不肯觸及兒童題材。在前天的簽售會上,很多讀者都對此難掩好奇;又聽主持人說這位一直宣稱不愛互聯網的漫畫家居然最近也“開博”了,人們更倍感新鮮。 

  朱德庸怎麼了?他那充滿奇思妙想的腦瓜裏有多少願意和大家分享的快樂與憂傷?走近他,才發現,這本遲到的《絕對小孩》其實可能是瞭解朱德庸的一把鑰匙,他的率性、認真和幽默裏都有孩子的影子。 

  ●關於新書:有的細節源於他的童年 

  《絕對小孩》中很多細節讓人忍俊不禁,比如當媽媽懷疑五毛沒有洗澡,而理由是毛巾還是幹的時,五毛會反駁媽媽:“你到底是打算相信你親生的兒子,還是相信一條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毛巾。”寫作文時,討厭趴倒在桌子上面說:“不用寫這篇‘如何才能做一個快樂的小孩’,我就能成為一個快樂的小孩。”…… 

  這類的細節源自何處?朱德庸說,這本書寫的就是他、兒子以及周圍人的童年,但沒辦法指定說哪個是誰幹的。書裏很多事情是小孩子世界會發生的事情,雖然未必是真事,但氛圍是真實的。於是他畫出了小孩眼中的世界以及和大人世界的拉拉扯扯,希望藉此讓孩子們快樂。 

  朱德庸說,他其實一直都力爭做個小孩,為此寧願放棄很多其他東西。不過他也強調,自己說的小孩不是很表面化那種,而是一種狀態和心態,“小孩子是很容易滿足的,有地方住,有衣服穿,有東西玩就可以了,然後他會做讓自己快樂的事情。” 

  朱德庸說,很多人在小時候會有各種夢想,比如畫畫,比如音樂。但在成長過程中,大人會幫他做出一些似乎對孩子有“好處”的決定,比如告訴孩子畫畫是沒有出息的,賺不到錢。20年後,這些孩子的天賦消失了。書念得好的,也許做了醫生、律師,但這些人變成兩種人:要麼不敬業———對他而言工作只是賺錢工具;要麼不快樂———因為他做的不是他要的。“那些忙著把孩子推進補習班的家長,可要小心哪!” 

  ●關於兒子:打遊戲時他把重威氣哭 

  採訪時朱德庸的兒子也在旁邊,他們常常同時大笑,重威還時不時對爸爸的話做些補充或修正,父子關係平等得可以! 

  很難讓人相信的是,朱德庸討厭小孩的程度曾經達到:自己的兒子出生了,他難過得躲進書房三天都沒有說話,以至於朱太太當時歎了口氣說:“這孩子我還是自己養吧。”現在說起這些,朱德庸解釋說,“那是因為我不想再想起自己不快樂的童年。”很長一段時間,當爸爸的被迫陪著孩子一起成長,朱德庸自己也彷佛重新度過一次遺忘已久的童年。 

  朱德庸曾很正式地要求兒子“不要把我當成你的爸爸,要把我當成你的弟弟”。結果“朱老弟”言出必行,他驕傲地聲稱,和兒子玩遊戲從不相讓,“一般是兒子哭著找他媽去了”。而且曾經趁兒子有次畫畫途中上廁所,趕緊動用自己的畫筆給兒子畫的英雄頭上加了一把刀!難怪重威說:“總是我讓著他。” 

  “兒子幫了我很多,解決了我從小的心理問題。”朱德庸感慨。他小時不喜歡到學校,但重威卻沒有這方面的障礙;朱德庸學習成績非常不好,但重威就算曾經成績不好,但一點點積累,最後考上了臺灣最好的高中。“孩子用行動告訴我,老爸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像你那樣有那麼多障礙,我過得很好”。 

  朱德庸從中領悟到,原來童年時的那個孩子,並不像我們以為的那樣脆弱,比起大人,小孩甚至在心理上更強韌,尤其是他們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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