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五周年 世界如何反恐保安全?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6-09-11 22:16:39  


9.11五周年 世界如何反恐保安全?
  5年前,紐約雙子塔的坍塌不僅驚醒了冷戰後自以為是的美國人,也引發了全世界對後冷戰時代新的國際政治現象的重新解讀,結果是“恐怖主義”與“反恐”成為過去5年牽動國際政治、重塑國際關係的主旋律。然而,經過5年反恐之後,為什麼反恐戰爭被詬病為“越反越恐”?究竟美國反恐政策出現了什麼偏差?本社匯選有關輿論,供讀者參考。(評論員:季 實)


一、布希主義四處樹敵 美國輸了反恐戰爭?

1、單邊主義結下苦果 反恐“越反越恐”
  9.11是迄今世界上策劃最周密、造成損失最大的恐怖襲擊事件,共造成3200多人死亡或失蹤,直接和間接的經濟損失達數千億美元。紛繁的世界似乎突然找到了一個共同的敵人,各個國家各個文明都暫時摒棄分歧,對付共同的敵人——打著宗教旗號、從事違背宗教本意、踐踏基本人權勾當的恐怖主義。反恐,成了世界潮流。(廣州《羊城晚報》)

  9.11事件發生後,美國迅速進入戰爭狀態,2001年11月,擊垮了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盤踞在阿富汗依附于塔利班的基地組織也被打散了。在眾多國家的幫助和配合下,戰後阿富汗成了新的民選政府,產生了雖不成熟、但在進步的民選議會。9.11事件之後的第一場戰爭無論在軍事還是在政治上,都算得上成功。(北京《中國青年報》)

  美國政府“乘勝追擊”,沒有贏得國際社會的普遍支持,就在2003年春發動了9.11後的第二場戰爭——伊拉克戰爭。然而這次戰爭卻讓整個“反恐”變了味:美國和英國指責薩達姆與“基地”勾結,卻沒有任何實在的證據證明這個國家和恐怖有聯繫;聲稱薩達姆政權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威脅世界,最後卻無從找到一點這類武器的影子;最後只能強辯為是在推翻獨裁為中東民主鋪路。(廣州南方網)

  2003年4月,薩達姆政權瓦解了,美國宣佈伊拉克主要戰事結束。然而,美國並沒有因為這些勝利而宣佈戰爭結束,原因是,被美國認為“實行國家恐怖主義”的薩達姆政權被推翻了,但這只不過意味著實施恐怖活動的主體出現了變化,恐怖活動仍然十分猖獗。美國CNN公佈的調查結果顯示,隨著9.11五周年臨近,74%的美國人相信本•拉登正圖謀發動另一起針對美國的大規模恐怖襲擊。顯然,世界並不因為美國的勝利而更安全,那麼這樣的勝利,還算是勝利嗎?(北京國際線上)

  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政治學和公共政策教授麥克•因特裏蓋特坦言,“我們現在的處境比9.11事件發生時還要糟。形勢逆轉的背後有幾個原因,包括:建立了一個機能不良的國土安全部,發動了伊拉克戰爭,宣佈‘全球反恐戰’卻提供錯誤的戰鬥原則,遲遲抓不到本•拉登及其左右手,無法鞏固反恐戰爭初期在阿富汗消滅塔利班組織的成功,以及過度地強調飛行安全而忽略其他恐怖攻擊的潛在目標。”(美國《華盛頓觀察》)

2、伊戰打開地獄之門 激化反美主義
  伊拉克戰爭被普遍視為美國外交政策的轉捩點,美國外交原則從克林頓時期的“接觸外交”轉變為一旦認定為敵人就“先發制人”。美國希望在中東推行民主,聲稱民主是根除宗教極端主義和恐怖主義的最終解決辦法。然而,結果適得其反,中東盟友開始對美國保持更強戒心,普通民眾反美情緒愈發激烈。布希政府發現,在這一令人沮喪的外交圖景中,自己越來越受到孤立,這都怪單邊主義的外交政策,這一政策令美國以前的支持者受到孤立,令華盛頓影響世界局勢的能力受到削弱。(法新社)

  美國前總統卡特當政時期的國家安全事務顧問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說得更為透徹:布希政府利用了人們在“9.11”後的情感休克,制定了一種“冒險、單邊主義、具有毀滅性”的中東政策。有豐富中東外交經驗的前白宮和國務院高級官員詹姆斯•多賓斯說:“‘9.11’事件5年後,美國的外交政策沒能讓恐怖分子受到孤立,反而讓美國受到孤立。”(美聯社)

  “9.11”5年後,伊拉克已成為恐怖分子的訓練營,正如同1979年蘇聯入侵後的阿富汗。更糟糕的是,政治進程並不能阻止伊拉克滑向內戰邊緣,伊拉克新政府內什葉派阿拉伯人、庫爾德人和遜尼派阿拉伯人三派精心分配的權力架構無法平息各派政治勢力越來越敵對的情緒。

  今年2月22日,位於薩邁拉的什葉派宗教聖地阿裏•哈迪清真寺(又稱金色清真寺)遭爆炸襲擊,標誌著伊拉克教派衝突惡化。此後,教派衝突成為伊拉克暴力事件的主流。五角大樓9月1日公佈報告說,7月之前的3個月內,每月有3000名伊拉克人死傷,其中2000名受害者為教派衝突犧牲品。(英國BBC網)

  越來越多的美國人對布希處理伊拉克問題的方式感到不滿,認為不值得打這場戰爭。美國已為伊拉克戰爭付出極大代價。自2003年3月美軍入侵伊拉克以來,已有2600多名美軍士兵喪生,數字慢慢接近“9.11”恐怖襲擊中遇難者的人數。美聯社一項調查則顯示,60%的受訪者認為,伊拉克戰爭加大了針對美國的恐怖威脅。(香港《亞洲週刊》)

3、催生新的種族仇視 加劇“文明衝突”
  在9.11之後,美國一度因禍得福,高舉反恐大旗,對內凝聚民心,推進軍事、安全、情報系統的全面轉型,凸顯出“一超”化危機為轉機的超強能力;對外引領國際反恐聯盟,摧毀塔利班老巢,進入歐亞大陸心臟地帶,並掀起一股大國合作、協作的新氣象。然而,布希政府未能正確把握這一難得的歷史契機,也始終未能正確回答“他們(恐怖分子)為什麼恨我們(美國)”這個根本性問題,反而把大國聯合反恐視為對美國的無條件支持,把阿富汗戰爭的輕鬆獲勝理解成美國在軍事上的無所不能,由此斷送了反恐前兩年開創的大好局面。(北京《中國青年報》)

  鋪天蓋地的5年反恐,不僅讓人們遺忘了衝突的根源,更帶來了新的“種族仇視”。阿拉伯社會被看作暴力世界,蓄絡腮鬍子的亞非男子幾乎被等同于恐怖分子。

  8月24日,一架西北航空公司的班機從阿姆斯特丹飛往孟買,飛機起飛後,十多名印度籍乘客,據說不顧機組人員勸阻執意要用手機打電話。這些不尋常的動作讓機長認定是恐怖活動徵兆,飛機立刻掉頭,飛返阿姆斯特丹。機場如臨大敵,深怕飛機隨時爆炸,待飛機停穩後,12名印度乘客即被警方拘押偵訊。警方不斷追問他們電話對話的內容,派專家檢查他們的行李中是否有危險物品,後來證實是虛驚一場。荷蘭檢調機構發言人說,自“9.11”恐怖空襲與去年7月倫敦爆炸案,再加今年8月初破獲大規模恐怖炸機陰謀後,所有的機組人員有如驚弓之鳥,對任何風吹草動,都如臨大敵,西北航空機長的反應並不足為奇。(法國《歐洲時報》)

  這些“反恐症候群”足見反恐戰爭引發的普遍效應。“反恐症候群”也為亨廷頓的“文明衝突論”提供了最佳註腳。在“文明衝突論”中,伊斯蘭的偏激與暴力,無法相容於基督教世界的愛與寬容,這種衝突理論似乎為西方國家的反恐提供了強力論述。(英國BBC網)


二、中東亂局不可收拾 美國陷入反恐困境

1、美國反恐政策走樣 反恐聯盟瀕臨四分五裂
  “9.11”5年來,如果說美國“反恐”取得了什麼成就的話,這種成就恐怕最多也只能用“脆弱”一詞形容。反恐聯盟已瀕臨四分五裂,不少當年宣稱站在美國一邊的個人和國家在反思。(北京中國網)

  實際上,從布希2002年國情咨文提出“邪惡軸心”概念,將伊拉克、伊朗、朝鮮並稱為“邪惡軸心”開始,美國的反恐鬥爭就已經偏離航向。而伊拉克戰爭在未得到聯合國授權、未找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任何證據、未得到絕大多數國家支援的情況下逆勢發動,布希的反恐就已經走了樣,而且一年比一年走得遠。(上海東方網)

  先是將反恐同打擊異己相結合。為此,將反恐的清單越拉越長,形成“恐怖分子→恐怖主義→恐怖主義庇護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擴散國→邪惡軸心→暴政前哨”這樣一個打擊鏈條,並首先拿伊拉克開刀。結果是美國在伊拉克戰場上的勝利並沒有換來恐怖主義的減弱,反而越反越恐,把恐怖主義打成了網路,使恐怖襲擊在全球遍地開花。

  再是將反恐同地緣政治、地緣經濟相結合。阿富汗戰爭的結果,是美軍歷史性地進駐中亞地區,從而挺進到歐亞大陸的心臟地帶。伊拉克戰爭的結果,則是美國在中東落腳紮根。緊接著,布希政府一面迫不及待地拋出所謂“大中東計畫”,準備以伊拉克為中心、以以色列為依託實施歷史性地改造中東政治版圖的宏偉計畫,一面則在炮製所謂“大中亞計畫”,準備以阿富汗為橋樑,將中亞、南亞聯結成一個整體,打造所謂穩定的能源通道。中亞“顏色革命”的漸次發生,美俄“新冷戰”的悄然上演,伊朗危機的全面升級,主要就是美國這一戰略催生的結果。

  發展到現在,則是反恐異化的第三部曲,即反恐同“文明衝突”相結合。布希一再聲稱美國無意同伊斯蘭世界發生“文明的衝突”,但他將反恐提升到反擊伊斯蘭極端主義、反擊所謂“伊斯蘭法西斯主義”的新高度,就很難如他所預期的那樣——反恐將只是21世紀新的意識形態戰爭。真主党、哈馬斯等中東激進組織最近在美國、以色列的打壓下越挫越勇,公開和暗中的支持者越來越多,表明布希樹立所謂“伊斯蘭法西斯主義”的靶子很容易傷及整個伊斯蘭世界,而所謂“新型意識形態戰爭”同“文明的衝突”之間也很難劃出明確的界限。(北京《中國青年報》)

2、以黎衝突驟然爆發 美國偏袒政策引發眾怒
  美國“反恐”之所以“越反越恐”,是多種原因造成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美國長期以來推行霸權主義政策,尤其是在中東問題上一貫偏袒以色列,這激化了阿拉伯世界對美國的強烈不滿,從而為恐怖主義的滋生和增多提供了土壤。遺憾的是,美國對於這一點總是視而不見,相反在“9.11”後以“反恐”為名,把矛頭對準了整個伊斯蘭世界,揚言要用美式“民主”改造阿拉伯國家。(上海《解放日報》)

  在中東,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數十年積怨今年夏天又找到了新的爆發點。以色列與黎巴嫩真主党之間的衝突持續一個多月,軍事行動時間之長為以往幾次中東戰爭中所未見。(法新社)

  以色列這次膽敢在人質危機中,採取先發制人的攻擊行動,多次空襲貝魯特,導致以黎衝突驟然升級,主要原因在於美國的堅定支持。在聯合國安理會召開的緊急會議上,美國公開否決要求以色列停止在加沙地帶軍事行動的決議草案,袒護以色列的立場已經非常鮮明,以色列因此可在黎以衝突中更加肆無忌憚。(德國之聲網)

  而當不少有分量的政治家一個接一個加入黎以衝突外交斡旋之際,美國卻保持了罕見的“放手”態度。美國務院發言人麥科馬克的一番話起碼說出了美國不希望衝突向哪個方向發展。他曾說:“你不想要的是……回到3星期前、3個月前或者6個月前的狀況,恐怖分子和他們的支持者可以把整個地區拖進危機。”麥科馬克的話暗示美國對單純的停火興趣不大,美國擔心立刻停火只能臨時解決問題,讓以色列和國際維和部隊處於危險之中。(新加坡《海峽時報》) 

3、伊核問題全面升級 伊朗成為反美風暴中心
  伊拉克戰爭並沒有如布希所願,在中東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相反卻煽起一股更倡狂的反美風暴。站在風暴中心地帶的領導人,就是伊朗總統內賈德。美國執意發起的伊拉克戰爭還激起朝鮮、伊朗兩個美國定性的“邪惡軸心”不得不考慮以發展核武尋求自保,造成全球核武化、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擴散化的趨勢難以阻遏。(北京新華網)

  從本國利益的角度出發,伊朗必須感謝美國反恐戰爭給它帶來的機遇。伊拉克新掌權的什葉派穆斯林是伊朗什葉派政權的天然盟友,就連沙特、土耳其等遜尼派掌權的地區大國,如今也承認他們必須學會向伊朗妥協。如果沒有伊朗的支持,黎巴嫩真主党或許不可能在今夏的黎以衝突中苦撐那麼久,最後挫敗了以色列“抹去真主党”的計畫。(廣州大洋網)

  美國人的麻煩遠不止這些。雄心勃勃的內賈德不願放棄核計畫,這更令美國對中東地區的核危機憂心忡忡。如果有一天,核技術或核材料流落到極端分子手中怎麼辦?中東國家會不會相繼宣佈擁有核武器?恐怖分子會不會突然以核彈要脅美國?這些都是讓美國大傷腦筋的問題。(上海《東方早報》)


三、恐襲陰影籠罩全球 中國也須充分認知

1、恐怖分子散佈全球 拉登依舊逍遙法外
  “9.11”恐怖襲擊事件5周年紀念日已經到來,美國認定的罪魁、"基地"組織頭目烏薩馬•本•拉丹依然蹤跡未現。歷史上最大張旗鼓的一場搜捕行動就這樣交了一張白卷。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追蹤本•拉丹多年未果使得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在這一行動上的合作漸生罅隙。(美聯社) 

  另外,巴基斯坦退休中將阿裏•穆罕默德•揚•奧拉克紮伊稱,搜捕本•拉丹和其他“基地”組織成員的行動需要15萬至20萬兵力封鎖巴阿邊境,但受制於伊拉克戰場上的兵力需要,美國在阿富汗目前駐軍人數還剩大約2萬人,其中只有1萬人部署在邊境地區,幫助守衛長達7.8萬公里的邊境線,這裏冬天山路坎坷,無法通行,山谷陡峭,河流湍急,而且遍佈陷阱,使搜捕行動嚴重受阻。(俄新社)

  美國中央情報局原搜捕本•拉丹行動專門機構負責人邁克爾•朔伊爾說,本•拉丹擁有一個已經建立近20年的關係網,因此很難找到他。(英國路透社)

  而且,“反恐戰爭”已經從中東這個主戰場逐漸擴散出去,“基地”組織並沒有消亡,而是被打散,並滲透到世界各個角落,影響著更多平民百姓。2005年7月7日,英國倫敦地鐵遭遇的自殺式爆炸襲擊把整個歐盟拖入黑暗陰影。今年8月英國警方挫敗的一起“疑似9.11”劫機案,再次向人們敲響反恐警鐘。(法國《歐洲時報》)

2、恐怖活動根源未除 恐怖組織仍在增員
  從美國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曾經說過:這場戰爭勝負的衡量標準,是看我們殺死和成功阻嚇的恐怖分子是否超過他們所吸收的新血人數。按照這樣的標準,成績不容樂觀。2001年,伊拉克叛亂分子的官方統計數字是5000;今年,據報這個數字已經增加到2萬。正如五角大樓反恐副主任羅伯特•凱斯倫準將所說的那樣,“我們消滅他們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他們自我複製的速度。”(新加坡《聯合早報》)

  在9.11以前,基地組織曾在阿富汗培訓大量人員,這些人一般分為三個層次:

  一是在阿富汗基地訓練後,經過洗腦,成為恐怖骨幹,加入基地組織。並不是所有的受訓者都可以成為基地成員,他們有一個很嚴格的選擇標準。經過嚴格考察後,只有大概不到10%的人可以成為基地骨幹,得到本-拉登的接見。他們已經分散到60多個國家去組織活動,具體人數並不是很清楚。

  其次是沒有納入基地組織的受訓人員。他們不僅接受策劃恐怖活動的方式方法的訓練,而且在意識形態上被洗腦,然後回到各自國內發展恐怖組織。

  第三個層次就是基地的同盟軍。9.11前,主要是在沙特、埃及等國的組織,基地第二號人物紮瓦希裏就是埃及伊斯蘭聖戰組織的主要負責人之一。9.11後,又有新的組織主動投靠基地或宣稱願意加入基地組織。如伊拉克的紮卡維,雖然到過阿富汗,但他並沒有像外界傳說的那樣成為基地老三,他的組織和基地還有一種競爭關係。(泰國《新中原報》)

  而且國際上也有許多恐怖分子的同情者和支持者,這是恐怖組織到現在依然不斷發展的因素。為什麼會存在這麼多同情者和支持者呢?其中的因素很多,而反恐戰爭的負面影響是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有人研究,向一個年輕穆斯林灌輸極端理念,在9.11以前大概需要10年時間;9.11後只需要1~2年甚至更短時間。現在我們就可以看到,在英國從事恐怖襲擊的人,並不是外國人,而是英國本土的普通人。(北京新華網)

3、恐襲已成全球公害 距離中國並不遙遠
  就在不久以前,中國人對恐怖主義還顯得有些漫不經心,認為恐怖主義是對美國霸權主義的“報應”,與己無關。但近年來,中國人在海外頻頻遇襲,傷亡慘重,人們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恐怖主義、恐怖襲擊是全球公害,中國不可能置身事外。(美國《星島日報》)

  近期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發生的多宗恐怖事件,明顯沖著中國人而來。分析這些事件,可知中國人招惹恐怖襲擊的原因,與美國人大不相同。美國是因為其外交政策和軍事行動,以及文化差異,而被極端勢力所仇恨。中國人遇襲,往往可能是由於其在海外的經濟活動,與當地利益集團發生矛盾。

  此外,中國國際影響力上升,引起恐怖分子的注意。恐怖分子進行恐襲,大都為了政治目的,綁架大國的國民,才能取得震撼效果。(美國《世界日報》)


四、遏制恐怖主義蔓延 反恐戰略亟待檢討

1、西方國家反恐戰略需反思 
  9.11之後,美國掀起大規模反恐戰爭,但恐襲陸續有來,例如,2002年10月13日,印尼巴厘島連環爆炸; 2002年10月23日,車臣武裝劫持莫斯科劇院數百人質;2004年3月11日,西班牙馬德里發生爆炸; 2004年5月9日,車臣體育場發生爆炸;2004年9月1日,俄羅斯發生別斯蘭人質事件;2005年7月7日,倫敦發生恐怖爆炸;2005年7月23日,埃及發生連環爆炸;2006年7月11日,印度發生孟買列車連環爆炸事件,等等。

  然而,最可怕的也許並不是恐怖襲擊本身,而是目前的反恐方式似乎無助於減少恐怖事件。一個不爭的事實是,“9•11”之後,恐怖襲擊無論是在頻度、強度,還是在範圍上都有不斷增強之勢,只不過襲擊地點從美國轉移到歐亞非地區而已。這就不能不讓人產生“反恐戰爭是否越反越恐”的疑問。(湖南紅網)

  有待商榷的是,目前國際社會的反恐方式是否最為合理、有效,是否在戰略上存在著問題?

  “9.11”事件後,國際反恐戰爭採取的主要方式是以武裝打擊為主,輔以加強國際協調、提高情報分享以及切斷恐怖財源等手段。顯然,這些都是著眼於技術層面,可以稱為“技術反恐”。其基本思路是通過以牙還牙的方式,將恐怖勢力消滅於發作之後或方萌之際。這是一種“堵”的方法,即在其形成並危害社會之後,再進行打擊、遏制。而更為合理的辦法無疑應當是“疏”,即在文明社會秩序內將其形成的潛在因素消化掉。從這個角度講,西方國家的反恐戰略顯然有待反思。(北京《新京報》)

2、全球經濟公平應提上日程
  根除恐怖主義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到並解決引發暴力和憤怒情緒的環境根源。對國際政治問題的表達和對全球經濟公平的關注應該提上議事日程。不論如何,減少社會、經濟、政治衝突和不平等能起到消除恐怖主義根源的作用。(上海東方網)

  以中東為例,全球化的發展給當地民眾帶來了不小的衝擊。而且,由於持續不斷的地區衝突,50年來,這一地區的人民長時間飽受痛苦和憤怒的折磨,也妨礙了不同民族之間的正常交流。(北京《新京報》)

3、亟待重視“文明對話和共生”
  俄羅斯科學院美國與加拿大研究所副所長克列梅紐克表示,恐怖主義依然猖獗,恰恰說明美國習慣對恐怖分子採取的“就地正法”和“送進關塔那摩監獄”的做法未能奏效。除採取軍事手段外,還要弄清並消除恐怖主義存在的根源,最重要的是治本,而非治標。而要治本,就必須先弄清幾個問題:恐怖主義的根源究竟是什麼?它如何產生?為什麼能夠在現代社會條件下存在?為什麼那麼多人相信恐怖分子,相信通過恐怖活動能給自己帶來好處?這些不僅僅是政治問題,也是社會、心理及宗教等多方面的問題。只有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才能開出有效的“處方”,從而消除恐怖主義存在的根源。(俄塔社)

  事實上,報復性的軍事行動不能徹底消滅恐怖主義,反而可能會加劇文明的對立和恐怖主義的蔓延。世界上沒有“人道的恐怖主義”也沒有“人道主義的戰爭”。因為“人道”的基本要義是對人的尊重與關愛,而戰爭和恐怖主義則是對人的否定,包括對基本生存權利的剝奪。熱愛和平的世人,都是不願意看到戰爭發生的。為了根絕恐怖主義和戰爭,世界各國有必要加強溝通與合作,在相互尊重基礎上的進行“文明對話”,通過相互理解減少分歧。(北京《國際金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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