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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趙:寫作是一場孤獨的馬拉松

http://www.CRNTT.com 2008-03-04 05:35:02 魯大智
  在圈裏被稱為“女王朔”的趙趙,一向以幽默見長,其小說令人捧腹的經典對話俯拾即是,但她的寫作並非僅僅立足於此。新作《結婚進行曲》(長江文藝出版社)顯然超越了上一部作品《動什麼,別動感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愛情觀,通過主人公一波三折的故事向讀者這樣表態:“結婚不是一個結束,它是一個開始,我們在這樣的生活裏,共同見證彼此的成長。”
 
  小說中的新郎姚翔是一個畢業留京在外企銷售馬桶的上海光頭男,新娘思蔓是一個瀕臨下崗的拉大提琴的北京“三張兒”女,他們為了籌備一場高雅而實惠的婚禮,極盡省錢之能事,滿足過虛榮幻想,也遭遇過灰頭土臉。其間,兩人的狐朋狗党、父母兄弟的“積極摻和”又讓一切亂上添亂……
 
  中國是沒有成人禮的,從趙趙的小說中可以見出,結婚,作為人生的一門必修課,便是一場以婚事為名的成人禮。她筆下的每個人都在結婚進行曲中漸漸成長,在情感糾葛中學習為人父母、為人夫妻、為人子女,在職場鬥爭中學習為人同事,為人朋友。皆大歡喜的結局或許不是每一段人生的寫照,但在故事中,我們學會了樂觀與寬容。
 
  趙趙想傳達出的這個觀念,也許會湮沒在電視劇的喜劇氛圍中,不被觀眾覺察到,而讀過同名小說的讀者,卻對此有著更深切的感悟和更強烈的共鳴。
 
“結婚”和“動感情”
 
  提及自己塑造出的各色人物形象,趙趙坦言,最喜歡的還是《動什麼,別動感情》裏的賀佳期。因為她“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有心機,也夠自私,這才真實。”相比之下,《結婚進行曲》中的陸思蔓同樣是北京女孩,性格卻平穩許多,沒有主見,甚至有些“憨”。趙趙對於“上海光頭男”姚翔的刻畫也並沒有像以往文學作品所慣用的“臉譜化”筆法,而是儘量客觀:“我覺得哪的人都是人吧,幹嗎非像小品裏那樣概念化地醜化呢?”
 
  人物形象的變化正是趙趙創作心態變化的一個“風向標”——小說的成功與否並不完全取決於人物性格是否鮮活,更多地在於作者筆法的純熟與筆力的深厚。
 
  趙趙說,她喜歡《結婚進行曲》勝過《動什麼,別動感情》,因為創作後一部時她還不懂刪改,或者說是不捨得刪,覺得每句人物對白都是出彩的。從“動感情”寫到“結婚”的時候,就成熟多了,明白其實很多對話對於劇本來說是重要的,但對小說來說就是廢話。這種向純文學靠近的筆法和心態,趙趙不失幽默地說是“高調地低調”。
 
“孤獨的體力活”
 
  趙趙自小熟稔老北京的風俗俚語,又曾在京城白領圈臥底多年,職場閱歷頗深,性格開朗率真,熱情生動,作品也輕鬆幽默、時尚大氣,市井而不市儈,世故卻非世俗。小說《結婚進行曲》延續了她一貫的輕喜劇路線,用她“獨一份兒”的傳神文字描繪了一場別樣婚禮。
 
  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她把寫作過程稱為“孤獨的體力活”。然而孤獨主要是體力上的,用她的話說,“像一個人在馬拉松,而且馬路兩邊也沒人給遞個水什麼的,因為大家可能早就散了,馬路邊兒沒人。”
 
  但如果把創作看成對自身的挑戰,這場馬拉松便是內心自足的。趙趙的白領經驗足夠她精准地把握住都市人在情場和職場上的生活節奏,但她鄙視在專業部分的描寫上閉門造車,這是一個作家的基本創作態度問題。因此這部小說的創作過程中,她對“賣馬桶”這個行業瞭解方面做了很多功課,並從自己的同學那裏得到切實的指教。
 
“寫純小說才算有追求”
 
  《結婚進行曲》同《動什麼,別動感情》一樣,是典型的京味小說,閱讀為讀者帶來的快感比前者更上層樓,並且比看電視劇的視覺效果強烈得多,因為很多北京話特有的“貧勁兒”望文即可生笑,而一旦被演繹出來,真的用“狠逮逮”的語氣說出來,反而不可笑了;另外,小說的笑料頻出,節奏感十足,與電視劇四平八穩式的推進手法形成了鮮明對比。
 
  正因此,曾經做過編導的趙趙選擇了做專職作家而非繼續走編劇路線,宣稱劇本小說封筆,“從此搖身一變要當寫純小說的有追求的人啦!”趙趙說,不再寫劇本小說,是因為覺得劇本小說的文學性不夠,“這兩本劇本書把我改煩了”,敍述方式太過劇本化使她厭倦了在文學中滲透商業因素,想更多地抒寫自己的感悟。
 
  劇本小說封筆後,她的文風也會相應變化,節奏會平緩,不設計戲劇式的集中的矛盾衝突。“作為編劇,把觀眾興趣放在第一位;作為作者,把自己想表達的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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