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不久的中國作協主席鐵凝昨天出現在香港書展。在參加“兩岸三地閱讀文化”座談會時,面對讀者對當今社會文學邊緣化的擔憂,她坦然說:“也許文學現在才是在它應該在的位置上,它與其他行業應該是平等的。”
座談會一開始,座談會主持人、香港著名傳記文學作家寒山碧先生代表大家向鐵凝致以新婚祝賀,並且以此為例鼓勵香港的遲婚女性,不要放棄對幸福的追求。
接下來,關於“文學在今天是否已經式微”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讀者們紛紛懷念上世紀80年代那種全民閱讀、作家備受關注的氛圍,但是鐵凝表達了不盡相同的意見。
她首先肯定了閱讀的重要性,“我懷念80年代,並不是因為那個時代給了作家很高的地位,而是整個社會對於閱讀的誠懇和鄭重,還帶有幾分天真和激情。”
但是,她接著說,80年代的內地閱讀群體性興奮有其正常一面,因為被壓抑得太久,經過了多年不正常的政治體制,大眾需要一個宣洩的通道,文學就被拿來作為了一個很恰當的出口,“於是作家可能被抬到了一種今天我看來不太正常的高度”。
她說,作家從80年代的尊崇到90年代市場經濟體制下的位置降低,還有資訊是如此發達,網路、視覺藝術等都衝擊文學作品,文學不再那麼受寵,這也是正常的。“如果現在社會有點冷落文學,我想重要的責任可能不在讀者,而在於寫作者,你自己是否有足夠優秀的作品給讀者分享,如果寫得不好,在如此多元的文化環境中,讀者有理由冷落你。”
有讀者尖銳提問:“那麼當代文學的黃金時代是否真的過去了呢?”鐵凝笑答:“我想用一句廣告詞來回答,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我相信文學還會有黃金時代,不僅王安憶、莫言在內的成熟作家並沒有沉默,而一些新銳作家(如這次也來到香港書展的年輕女作家張悅然、春樹加入到文壇。不斷有這些新鮮血液補充,文壇會有生機和活力的。所以,我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