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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海軍三部曲》揭秘中國百年海軍史

http://www.CRNTT.com 2007-08-07 03:38:09 張彥武 錢密林
  新聞出版總署推出“紀念建軍80周年重點圖書”

  人民海軍發展至今,國際化程度大大提高,而“以海為家、以艦為家”則是幾代海軍人共同的信仰與追求 

  一支海軍要建好,需要兩個條件:國家綜合實力的提高和軍隊自身懂得把握現代化的機遇 

  當輾轉于大江南北、孜孜尋覓被歷史塵封的記憶線索、試圖從每一處可能的縫隙中接近歷史的真相時,他們的工作史無前例。 

  當用手掌觸摸到那些刻滿歷史記憶、閱盡人世滄桑的古磚牆,他們唯一感受到的是穿越時空與歷史對話時發自內心的感動與喜悅。 

  “八一”前夕,學苑出版社隆重推出海軍政治部文藝創作室主任黃傳會和創作員舟欲行“十年磨一劍”的長篇紀實文學《中國海軍三部曲》(包括《龍旗——清末北洋海軍紀實》、《逆海——中華民國海軍紀實》、《雄風——中國人民海軍紀實》,下稱《三部曲》)。 

  這套書也是新聞出版總署“紀念建軍80周年重點圖書”。“一套沉甸甸的書”,首發式上,海軍官兵捧著來之不易的“自己的歷史”,自豪與喜悅溢於言表。 

  《三部曲》通過大量史料和圖片翔實介紹了中國海軍100多年來建設、發展和鬥爭的歷史,生動描繪了李鴻章、左宗棠、丁汝昌、鄧世昌、薩鎮冰、陳紹寬、陳季良、林遵及人民海軍將領等近百個人物形象。 

  關注歷史中人物的命運 

  中國海軍的建立要追溯到洋務運動海防籌議時期,“一部海軍史實際上也是晚清以來中國社會歷史的縮影。”在黃傳會看來,史學家更重視對宏觀歷史事件的描述,而“文學家更關注筆下人物的命運”。“過去總是從宏觀入手寫史,《史記》中關注人物命運、竭力展示人物性格的‘史記傳統’漸被遺忘。”舟欲行說。 

  關注人物命運,使作者的足跡遍及每一個可能隱藏著歷史真相的角落。在丁汝昌的家鄉,他們找到當事人描述1958年扒丁墳時的情景:被認定藏有金銀珠寶的北洋水師提督墓穴,內裏竟空空如也。人們把棺材板拆開做了板凳,卻將屍體拋擲近旁的水塘。那時,作者甚至親自下水,試圖尋到些“蛛絲馬跡”。 

  除了挖掘這些“鮮活”,也“決不能簡單地給人物蓋棺論定”。描寫李鴻章兵敗後被人攙扶走進賢良寺的段落,深刻的理解與同情流淌在字裏行間:“個人無法左右一個時代或一場戰爭,他的很多行為不能只歸結於個人原因”。在黃傳會眼中,“李鴻章是個極複雜的人物,不能簡單地用二分法判定。” 

  甚至,對“無名小卒”的命運,他們也從未放棄過關注。辛亥革命後,一群當時參與起義的人莫名消失,“不把他們的命運及歸宿弄清楚,就無法解釋歷史。”經多方追蹤,他們終於找到其中曾是秋瑾義弟的一位,進而尋訪到幾乎所有的人。 

  “史學家關注人物做了什麼,而我們更關注這件事與他性格的養成、歷史身份間的關係。”舟欲行認為,關注人物命運,就要“從最細微處入手,分析人物為什麼在特定時刻做出特定選擇,而這些可能更接近歷史真相”。 

  面對歷史,不只有批判和歌頌 

  到底,什麼是歷史的真相? 

  採訪中,輾轉的艱辛倒在其次,每個人靠記憶口述的歷史都可能不一樣,這才最令作者們困惑。“同樣的事件,不同的人回憶起來,可能時間地點都不一樣。”舟欲行舉例說:“對當年的廣州‘奪艦’事件,不同人的回憶千差萬別。只好聯繫當事人的身份和立場對各家說法做比照。” 

  這一“歷史再現”的過程相當艱苦:時間編目、為人物做小傳、畫社會關係圖,進而分析採訪物件的言說可信度有多大。 

  薩鎮冰,北洋水師將領。非滿非漢的身份使他與晚清貴族和漢人保持著距離,也令他獲得客觀審慎的眼光。在民族危亡時,他始終堅持“國家只有一個,海軍只有一支,決不能分裂”。 

  從他身上,舟欲行總結出:“有距離就有審視,而有審視就有批判。”面對歷史,作家同樣需要客觀冷靜的態度,對當下“這一段”,也要貫穿清醒的認識,但不意味著:要明確“點評”。 

  “文學中可以體現作者的情感和價值判斷,但不需要像史學家那樣說出一個明確的結論”,在舟欲行看來,“面對歷史,不只有批判和歌頌,還有展示。要展示歷史的‘多種可能性’,把歷史的多重面貌、多種解讀方式展示給讀者。” 

  “八六”海戰後,國民黨海軍軍官王蘊山被我軍俘獲,釋放後被安排與留在大陸、久未謀面的母親見面。涕淚縱橫的他只說了一句:“四九年我離開大陸,萬萬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與我母親見面,戰爭的勝負已不重要。” 

  海峽兩岸,無論政治或親情,都無法被人為地隔斷。關注個體“生命悲歡”,從人性的角度理解戰爭,這才是作者要展示的歷史。 

  對待歷史,最公正的態度也許就是留與後人評說。正如書中寫道:“歷史的有趣,不在於怎樣訴說,而在於怎樣傾聽。” 
  
  國運昌,則軍事盛 

  “百年海軍史是‘沉重’的。”舟欲行介紹說,那些經歷了慘烈海戰的將士,他們的後代甚至不願意提及過往。 

  而“我們要忍痛把歷史的傷疤重新揭開、剖析,回想這個過程都無比沉重”。黃傳會說。但對於“自己的歷史”,他們始終有割捨不斷的情結,有一份追憶的衝動。 

  1969年入伍的黃傳會曾在福建前線服役八年,舟欲行此前也一直服役於艦艇部隊。他們笑道:“這套書也只有我們能寫,軍人能更好地讀懂軍人的命運、體會每次海戰中的生死悲歡。” 

  人民海軍發展至今,國際化程度大大提高。採訪中,作者總是被不同時代的海軍精神感動,而“以海為家、以艦為家”則是幾代海軍人共同的信仰與追求。 
 
  “這幾年國家投入大量經費建設海軍,海軍迎來了最佳發展時機。”國運昌,軍隊才能強大,這一點,黃傳會深有體會。“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堅持每天操練,這是和平年代軍人的奉獻。好比一位士兵看守倉庫,退伍時卻發現倉庫是空的,但這同樣是奉獻。” 

  如果一定要為歷史總結出什麼,舟欲行真誠地說:“一支海軍要建好,需要兩個條件:國家實力的提高和軍隊自身懂得把握現代化的機遇。” 

  “歷史沒有尾聲”,面對這百萬字的厚重書卷,兩位作者感到,思考中國海軍歷史與命運的課題同樣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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