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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美的象徵、文化的載體


  今當仲夏時節,適逢中國唯一的燕子節在被譽稱爲“中國燕都”的廣東懷集縣舉辦的大喜日子,廣東省人民政府參事室(文史館)、廣東省珠江文化研究會、中山大學民俗研究中心、肇慶市市委和市政府、懷集縣縣委和縣政府共同舉辦“金燕文化”學術研討會,同時舉行“廣東省珠江文化研究會金燕文化研究中心”定在懷集的挂牌儀式,我僅代表珠江文化研究會和中山大學民俗研究中心,向大會表示熱烈祝賀!向光臨大會的領導、專家學者、報刊記者和全體工作人員表示熱烈歡迎和衷心感謝!

  我們珠江文化研究會爲什麽在懷集設立金燕文化研究中心呢?就是因爲懷集是著名的嶺南燕都、中國燕都。其所以是燕都,主要是因爲懷集縣橋頭鎮的燕岩,自古至今是金絲燕生息傳代的聖地,而金絲燕又是世界上千百種燕子中最稀有、最珍貴、最聖潔的品種,可謂燕中之王、燕子之後,全國僅雲南某地和廣東懷集的燕岩擁有,而且燕岩是迄今金絲燕數量最多、燕窩質量最高、文化內涵最深最廣的地方。所以,懷集被稱爲“燕都”,我們也因此而在這裏設立研究中心,舉辦這次中國有史以來首届金燕文化學術研討會,藉以深入挖掘弘揚其文化內涵。爲此,下面我想談談我個人對金燕文化的粗淺看法,旨在抛磚引玉,幷供大家參考。

  一、 懷集的金燕文化

  2002年夏天,我和一班教授、作家到懷集考察,深爲這個山區縣有如此多種、豐富、深厚的文化資源而高興,我們發現這裏的文化,似乎都與金絲燕及其栖生地燕岩有關,當時興之所至,即提筆寫下“嶺南燕都”四字,以表示爲懷集作文化定位之意。回穗後,覺得意猶未盡,便寫了散文《嶺南燕都——懷集》,先後在《新懷集》報、《西江日報》和《南方日報》上發表,産生了一定社會反響。使我意外的是,同年冬天,懷城廣場落成,在徵求取名的時候,多數群衆投票贊成用“燕都廣場”,也即是說,懷集縣的領導和群衆都認同了我提出的“燕都”定位。在這盛會之際,剛落成的又一群衆性文化廣場,也由尊敬的毛榮楷書記親自題名爲“燕城廣場”,廣場中的建築也分別由著名作家或書法家題寫以“燕”領銜的名字,如:燕歌亭、燕舞亭、燕美亭等等。這些情况,說明懷集人民群衆對這文化定位是認同的。

  爲什麽會如此迅速地認同呢?我看除領導重視之外,根本在于這種文化內涵,早已成爲懷集縣的一種文化傳統,幷且是貫穿于各種領域的一種帶主導性的文化潜能,使這裏的人們都能感受它、欣賞它,而又持續地積累它、創造它,我不過是將其明朗地點出而已。其實,金絲燕是一種鳥類,它本身幷不具有什麽文化內涵的,只是歷代人們根據它的自然特性而賦予它一定的文化功能和內涵,經過年久日深的認同、加工和積累,其功能日多,內涵也越深、越豐富。照我看來,人們對金絲燕的文化賦予,主要是作爲一種美的象徵,一種文化的載體;而它的象徵和文化內涵,則是因人、因時、因地、因事而异的,但却又是很有本地自然地理、人文歷史和世俗風情特點的。

  據辭典稱:金絲燕“屬雨燕科,體長約18厘米,主體羽毛黑或褐色,有時帶藍色光澤,下體灰白色,翼尖而長。足短,淡紅色,四趾均向前。群栖,食蟲。巢以羽毛、苔蘚或海藻等混合唾液膠結而成,即供藥用、食用的‘燕窩’,分布于印度、馬來群島一帶”。可見這是來自印度洋、太平洋的一種海洋候島,每年春分時節飛來燕岩造窩生育,而又于每年秋分時節重返海洋,每批飛燕數量有百萬之多。奇怪的是懷集岩洞甚多,唯獨燕岩有金絲燕,而其他燕類也從不飛進燕岩,可見燕岩是金絲燕的獨家天地,也即是說,唯獨燕岩的環境適宜這種海洋候鳥生活。所以,金絲燕及其生息的燕岩,是密切結合的,其美學意味和文化價值也是密切關聯的。如果說,金絲燕代表著海洋性的生態和文化、燕岩代表著大陸山區的生態和文化,那麽,每年金絲燕飛來燕岩生育傳代,不就是海洋生態與山區生態相通的實證,幷具有海洋自然美與山區自然美結合的象徵意味,同時又具有海洋文化與山區文化對接結合的寓意麽?我想,這是懷集以金燕文化爲標志的主要精神所在,也是其具有帶動性的內在潜能的文化特質所在。

  懷集縣文聯于2002年編輯出版的《燕岩詩選》一書,彙編了從宋代、明代、清代直到近代、現代、當代的200多文化人,撰寫的吟咏燕岩的詩、詞,聯、曲、賦達550題之多。這詩選,既是懷集金燕詩文之精華,也是懷集特有的金燕美學與文化積澱的集中體現,從中即歷歷可見這種海洋美與山區美對接結合的文化特點。例如,詩選第一首詩是南宋道家詩人葛長庚(號海瓊子)寫的《燕岩游罷與岩主話別》:“西風吹作此岩游,滿目松筠翠欲上流。玉燕不飛明月夜,石鐘一振曉霜秋。惜乎分手便南北,忽爾回頭欲去留。且去人間辦丹料,却來山頂結茆林”。詩以玉燕去留喻朋友分離,以雲游至山頂結林而內涵海山相接之意。清代詩人陳如錦《燕岩渡艇》:“燕岩山腹水通舟,半裏壺天接渡頭。密竹疏花相輝映,綠波翠壁共沉浮。桃源路窄莓苔古,蓬島雲深洞府幽。十丈紅塵飛不到,春風一棹且閑游”。詩以山水相通、桃源與蓬島對映而有海山對接之內涵。當今著名作家戴勝德《題燕岩洞天》:“百丈岩空燕子來,拈花海外插幽梅。經書血唾呈窩相,穴露不空便不回”。詩以金燕拈花海外而來百丈高岩插梅的意境以寓海山對接之意。當今詩人徐續《燕岩》:“洞穴巍巍億萬春,天南巨竅竟誰倫。不知穹頂三千丈,上有懸竿捕燕人”。詩以“天南巨竅”和“穹頂三千丈”的宏大而寫岩之大,也含海闊天空的文化底蘊,寫捕燕人懸竿直上三千丈的功力和情景,更現山岩有似海燕的英姿和氣魄,以及深層次的海山文化融合的意韵。僅舉數例即可見金燕詩中的金燕文化底蘊是海山幷海陸結合的。

  饒有意味的是,燕岩的自然景觀特點,也似乎巧奪天工地自然寓現這種美學與文化特色。岩洞位于一座大山之中,岩頂高達千尺,無數嶙峋岩石構成的洞口奇形怪狀,有大有小,星羅棋布,比蜂巢還密密麻麻,都是金燕築巢之處;洞中有一條地下河,與岩中通道平行,蜿蜒曲折,直通洞尾;河床寬敞,流水漾漾,可以載舟。正如清代詩人龍世儲在《咏燕岩》一詩所寫:“潺潺流水岩西走,落落斜陽洞口懸。琴立台前真妙化,舟行石底更奇傳”。這種山水天岩一體的自然風光,本身就是一種天人合一的融合妙境。更有意味的是洞中有一尊鐘乳石,活似一座巨佛座像,人們稱其爲佛釋六祖惠能石像。這一文化賦予,是有來由的。據《六祖壇經》稱,當惠能在湖北黃梅東山寺時,因作出“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名偈,得承禪宗六祖衣鉢,五祖弘忍預料會有人害他,要他南歸,臨行特囑他“逢懷(懷集)則止,遇會(四會)即藏”,由此他隱遁于懷集、四會之間達16年之久,懷集至今仍有許多六祖遺迹。所以稱這座石像是六祖化身也不無道理。值得進一步思索的是:佛教禪宗是初祖達摩由海上絲綢之路從印度傳入中國,惠能接六祖位而在懷集避難期間深化禪宗文化,爲使佛教中國化、創造中國佛教(毛澤東語)作了重要的思想積累。如果說,達摩傳來的佛教是海洋文化,是海上絲綢之路文化,而惠能是在懷集爲將其中國化作了重要轉化工作。那麽,這不就意味著懷集是佛教禪宗從海洋文化轉化爲中國文化的重要聖地之一,同時也意味著懷集是海陸絲綢之路對接的交匯點嗎?看來人們稱燕岩的石像爲六祖化身,正就是這種意念的文化賦予。

  上述這些都可以說是人們從自然地理、人文歷史和人情風俗的觀念,而對金燕的美學與文化的賦予,也即是其美學與文化之內涵。如果說,這些內涵的想像成分偏重的話,那麽,從懷集的歷史經濟與生産特色上去看,也會發現這種文化特質是無處不在、極其鮮明的。例如,懷集的特産厘竹(茶幹竹),其葉形似金燕,節節都有,對對而上,似燕舞翩躚,可謂美的象徵;更爲重要的是,厘竹自古是懷集主要生産和出口産品,歷來收竹時扎成竹排,沿綏江、經西江、至珠江而運海外,是海上絲綢之路與陸上絲綢之路對接交匯的歷代實物和證物之一,此外尚有木材、山貨等等;正因爲是有悠久的對外交通和貿易的歷史,在懷集縣博物館裏有許多國家的古代錢幣,在懷城還有作爲海上絲綢之路重要標志之一的天后廟和運輸碼頭。正如毛榮楷書記在《懷集抒懷》一詩中所寫:“翠竹花松叠懷嶺,峰林巨穴燕盈岩。文昌閣畔醉江月,六祖洞前讀遺篇。古營舊迹依稀在,老宅百年亦壯觀。歷次山鄉風雨後,彩虹一道挂晴川。”詩將懷集自然風光、人文景觀、生産經濟的歷史與現實,融化入“彩虹一道挂晴川”的藝術境界中,同時又以綜合性實在性的地方人文和經濟生産特色,印證和升華了金燕文化所具有和體現的:在山區特有的海陸文化交匯性的特質。由此,也可見懷集的金燕文化,不僅是意念文化,而且是有實在生産和經濟基礎的實體文化,既是歷史文化、遺産文化,又是現實的文化、發展的文化。

  二、 文學中的燕子文化

  懷集的金絲燕雖有顯著特性,但它也仍屬總體的燕類;懷集的金燕文化雖有其特定的美學與文化內涵,但也在一般的燕子美學與文化內涵之中。所以,在對其特性研究的同時,也應當對其進行一般性的共性研究,這樣才能更明確其特性,更好地發展和提高其特性。因而從中外古今的文學、尤其是詩詞中的燕子文化進行研究,是很有必要、很有意思的。

  在中外古今的文學、尤其是在詩詞歌賦中,有許多關于燕子的描寫,其共性也即是:美的象徵,文化的載體。但作爲文學、特別是詩詞,其美的象徵和文化的內涵,則多側重于以情感和情緒的抒發而表現內在的觀念和意識。由此,我們可以將文學作品中借燕子而表現的情感或情緒作出分類,然後進而分析其美學與文化內涵。

  在文學作品中對燕子的描寫,相當多是將燕子的飛翔輕捷英姿,化爲舞蹈形象,去表現歡樂、輕鬆、愉快的情緒,或者生氣勃勃、升平吉祥的景象。如:毛澤東詩詞“到處鶯歌燕舞”(《重返井崗山》);杜甫詩“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水檻道心》);蘇軾詞“乳燕飛華屋,悄無人,桐陰轉午,晚凉新浴”(《賀新郎》);李清照詞“海燕未來人鬥草,江梅已過柳生綿,黃昏疏雨濕秋千”(《浣溪沙》);秦觀詞“曉色雲開,春隨人意,驟雨才過還晴。古苔芳榭,飛燕蹴紅英”(《滿庭芳》);萬俟咏詞“一鞭清曉喜還家,宿醉困流霞。夜來小雨新霽,雙燕舞風斜”(《訴衷情》);歐陽炯詞“恨不如雙燕,飛舞簾籠”(《獻衷心》);李之儀詞:“乳燕穿庭戶,飛絮沾襟袖”(《謝池春》);毛熙震詞“鶯啼燕語芳菲節,瑞庭花發,昔時歡宴歌聲揭,管弦清越”(《後庭花》)等等,都是這類表現的代表作品。原蘇聯著名作家高爾基的名篇散文《海燕》,更是以燕子這種輕捷飛翔的本性,引申其在任何惡劣天氣條件下,仍堅持飛翔于海闊天空,時與狂風暴雨、翻騰海浪搏鬥的特點,賦喻爲一種無所畏懼的勇敢拼搏精神,幷將其作爲革命者的象徵,以至作爲革命時代狂飈精神的寓現。這些美的象徵,也都內涵著强烈的歌頌歡樂、美好、吉祥、勇敢的文化精神。

  清末著名學者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自然中之物互相關係、互相限制。然其寫之于文學美術中也,必遺其關係限制之處,故寫實家亦理想家也。又雖如何虛構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構造亦必從自然之法律,故雖理想家亦寫實家也”。燕子是一種候鳥,每年秋去春來,定期往返,從不延誤,此可謂“自然之法律(法則)”。由此,人們往往將其視爲一種時令的標志,此可謂“其關係限制之處”;又由于燕子多于人們家居屋梁上建巢,離開不毀,重返仍住,除非人去樓空,由此又使人們將其作爲往事記憶和思念的載體,此亦可謂又一“關係限制之處”。所以在文學作品中,以燕子喻時令變遷和往事憶念者特多,在散文和詩詞中簡直俯抬皆是。如:朱自清的散文《匆匆》開篇即以“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綠的時候”而喻時間的消逝;宋代史達祖詞《雙雙燕·咏燕》:“過春社了,度簾幕中間,去年塵冷,差池欲住,試入舊巢相幷。還相雕梁藻井,又軟語商量不定。飄快拂花梢,翠羽分開紅影。 芳徑,芹泥雨潤,愛貼地爭飛,競跨輕俊。紅樓歸晚,看足柳昏花暝。應自捿香正穩,便忘了天涯芳信,愁損翠黛雙蛾,日日畫闌獨憑”。全詩寫燕子按時歸來的歡快生活情景而喻對往昔生活的思念;宋徽宗《燕山亭》詞:“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裏有時曾去”;張炎詞《高陽臺》:“當年燕子知何處?但苔深韋曲,草暗斜川。見說新愁,如今也到鷗邊”;馮延已詞:“雨晴烟晚,綠水新池滿,雙燕飛來垂柳院,小閣畫簾高掩”(《清平樂》);周邦彥詞“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歸來舊處”(《瑞龍吟》);“羨金屋去來,舊時巢燕,土花繚繞,前度莓墻”(《風流子》);“燕子不知何世?向尋常巷陌人家相對,如說興亡斜陽裏”(《西河. 金陵懷古》)等等,都是這類作品之代表。如果說,這些詩詞還較多停留在借燕子抒懷往事新情,而體現情感和理想美、幷具有傳統文化內涵的話,那麽下列兩首衆所熟悉的著名詩詞,則是由此進一步升華而別開生面之作:一是劉禹錫詩《烏衣巷》“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二是晏殊詞《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前者以燕子重歸時從原住的貴族家轉住尋常百姓家的景象,寫出本是達官貴人居住的烏衣巷的沒落,在抒發時世變遷的同時,體現了人世盛衰的哲理;後者以好花違背人意之自然雕落與舊燕重歸同時出現的景象,表現了對時世變遷無奈而又對美好未來充滿期待之情,同時也體現了此消彼長、新舊輪回的哲理。兩首詩詞先後被毛澤東和中共中央在“九評”中引用,正在于其具有這些哲理內涵。而這,也正是這類燕子詩的美學與文化內涵之最深最高層次。

  在詩詞作品中,以燕子寄寓愛情的描寫很多,其原因可能主要在于燕子是具有溫柔、善良、勤勞的天性,特別是往往成雙成對飛翔,雌雄輪流孵蛋,輪流哺育乳燕;往往雙雙離去,又雙雙歸來;雙雙經風雨,又雙雙嬉戲、遨游。這些自然屬性,都具有人間的戀愛、家庭的甜蜜、溫馨意味,從而人們也即賦以愛情或家庭的美學與文化之象徵和內涵,作爲情感和理想的寄托或載體。例如,宋代詞人馮延已詞:“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三陳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長命女》);“六曲欄杆偎碧樹,楊柳風輕,展盡黃舍縷。誰把細箏移玉柱?穿簾海燕雙飛去”(《鵲踏枝》);“泪眼倚樓頻獨語,雙燕歸來,陌上相逢否?”(《鵲踏枝》);薑夔詞:“燕燕輕盈,鶯鶯嬌軟,分明又向華胥見,夜長爭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踏莎行》),“燕雁無心,太湖西伴隨雲去,數峰清苦,商略黃昏雨”(《點絳唇》);秦觀詞:“春風吹柳日初長,南餘芳草斜陽,杏花零亂燕泥香,睡損紅妝”(《畫堂春》)等等,都可謂以燕寄情的好詩。晏幾道的《臨江仙》:“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却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詩以“夢後”的孤獨,對比“當時”的相思,以“落花人獨立”的寂寥,對比“微雨燕雙飛”的恩愛,既明朗地現出愛情深切的意境,也顯出今非昔比、物是人非的哲理,同時也在美的意境中,寓有深厚的愛情與倫理文化內涵。

  以上對文學作品的燕子文化的分類分析,是很粗淺的。我之所以從金燕文化引伸探討這個課題,是旨在提高和擴大對金燕文化的研究視點和視野,既從共性的燕子文化去探討金燕文化,又從金燕文化去窺視共性燕子文化。這樣,我們就可能更好地達到提高幷發展金燕文化、從而以此爲珠江文化和中華民族文化增添光彩的目的。

          2005年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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