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陳正勇老主任 陳朝烈主任(四川省志 衛生志 編輯室)
陳孟陽總監(新華網 遼寧頻道) 張國強主任(法制日報 遼寧分社)
提示:省衛生廳衛生志編輯室的兩位新老主任,他們是洞悉1958年溫江疫情的撰稿人,甚至可以說是見證人。他們二位提供的證詞和評語,客觀,實事求是,是任何人、任何單位無法推翻的。參見《陳情表》及補充材料。
各位領導:你們好!
我以最誠摯的心情向你們四位樂於主持正義、秉承三公(公平、公正、公開)辦事的新老領導們,表示由衷的感謝。我感謝你們對於我畢生為之奮鬥的事業,特別是對於上個世紀1958年四川溫江特大疫情病原體查證工作的肯定,使我聯想到了中華醫學會於1964年1月在廣州召開的鉤端螺旋體病學術會議。在這次會議上,我對鐘惠瀾先生是有意見的。作為會議的主持人,鐘先生對於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他在北京,和五十年代他在廣東開展的鉤體病工作,情有獨鐘,這本來是無可非議的事,值得在會上作一番表白。對他領導的中蘇友誼醫院於1958年由溫江1例患者乳汁分離得到鉤體一事,也津津樂道。反而對1958年發生在溫江、並且驚動了中南海的瘟疫大流行,卻僅僅用“大流行後.....”一句話一筆帶過。兩相對照,令人驚歎不已! 他在會上回避談及當年曾經發生的不光彩怪事:1958年發生在溫江的鉤體病特大疫情,在對病原體經歷了一兩個月探索一無所獲之後,是他奉命來川時,只用了三天時間,就一舉截獲了引發流行的元兇:鉤體!時隔6年(1958—1964),人嘛,就這麼健忘?莫非是由於台下有成都所的我這位代表在聆聽而改變?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近十多二十年來,這件醜事竟然被他人一而再地寫成功勞傳記,登載在報刊上(《人物》,1989年;人民日報海外版,1993年)、還搬上螢幕(北京電視臺《神州紀事》,2003年),這是為什麼?
作為這一段歷史的記錄,我得把這次會議的情況,補上以下一些實話實說。
開會期間,我曾向同時出席廣州會議的魏曦所長(醫科院流研所、學部委員、哈佛出身)彙報了我對會議的感受(當時還不知道會議主持人向中央邀功請賞。我只講了忽視溫江大疫情病原學的查證)。魏教授在聆聽後,他只莞爾一笑,還能說什麼呢!
由廣州回成都後,我在所裏召開的一次技術幹部會議上作了傳達。我當著聽眾的面,多說了一句:“那位主持人在會上搖頭晃腦地為自己、為中蘇友誼醫院研究室評功擺好,一付自鳴得意的樣子,實在令人……”。很顯然,無視1958年溫江大疫情病原體探索工作的艱辛,不談成都所做出的重大貢獻,是一件難以讓人理解而又不可原諒的大事。散會後,參加會議的王良副所長(我國卡介苗創建人、法國巴斯德研究所出身)在回科室的路上跟我講,“你似乎肚子裏有氣,不應該對他(指廣州會議主持人)這麼不尊重。”我哼啊哈地了一下,就未說下去了。因王老已六十多歲,他、以及全所絕大多數技術幹部,包括當年分管科研工作的王世鵬同志,根本不知道1958年溫江大疫情病原體檢查一事的安排,以及成都所是怎樣被牽扯進去的來龍去脈!奧秘何在?
省志、衛生志編輯室和新華網對我在1958年溫江疫情病原體查證工作的高度評價,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不是你們說,“關於你對當年疫情病源的發現,實不亞於羊年發生SARS尋找病源的貢獻”,我不會在這封感謝信裏亮出《陳情表之二: 揭開曠世驚人的兩起特大疫情的三個W》的寫作動機。我在寫作這篇文稿時,有心和SARS冠狀病毒、乃至愛滋病毒的發現作對比,為的是日後留出一條有人與我進行學術辯論的後路。及至2004年5月25日,省衛生志兩位陳主任給我發來了上述評價信之後,我才又有意在一篇題為《解塵說事》的文章中,暴露出了藏在我內心深處達幾十年之久的“三自思想”——自得、自恃、自豪。
所謂自得,不是指自得其樂,或自鳴得意:非也!這是我自創的專用名稱。它是指在一無助手、二無組織上的關懷和鼓勵的情況下,憑我這個當時已屆滿四十而不惑的科學家,根據多年來積累起來的知識、獨自一人得到的成果——一舉截獲了1958年溫江特大疫情的元兇:鉤端螺旋體,即鉤體!
二曰自恃。有了自得,當然就有恃無恐。仗恃什麼?答曰:我仗恃科學實驗資料的支援,和唯物辯證法的運用。而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千年萬載也說不清、道不白的那些歪歪道理。
附去的一篇文章,原稿題為《天府往事 陳年舊料今報》,副題名曰“由報料人的一件陳年報料引生出來的兩則壯麗詩篇”。其中一、二兩個分題原為:一、自成一類的肺出血型鉤體病的形成,和二、賴型鉤體是引發肺出血型鉤體病的元兇。後經“中國微生態學雜誌”編輯部作了更改。這是一篇為1958年溫江大疫情病原學查證據實撰寫的唯一學術資料,可供醫史學家補上這段可歌可泣的歷史。然而,奇怪的是,學術界之所以至今一直保持沉默不語,顯然有其不得已的苦衷,原因何在,可得聞乎?
三曰自豪,而不自傲、自負。這應該被認為是做人的一種美德:唯有高尚的人才可以自豪。有了成就,為人民、為國家做了好事、立了大功,應該感到光榮。而盜名欺世者,尤其那些乘人之危、利用本身官位、學術地位,巧取豪奪他人成果,侵犯他人利益,以求達到打擊別人、抬高自己或闖關(如拔白旗等)為目的的唬派人物,那就應該受到人們的鄙視、譴責,最終應該成為人類社會拋棄的渣滓。因而,1958年溫江大疫情病原體查證工作,不僅是學術問題,而且是關乎倫理道德的大事。
目前,在學術界不是在提倡打假嗎!中科院也有道德建設委員會這麼一個建制,但至今還沒有對盜世欺名者制定一套分級和獎懲辦法出來。因此,我借寫感謝信的機會,結合1958年溫江大疫情病原體查證工作這個實例,向媒體和具有媒體職能、職權的史志編纂單位呼籲並提出我對“盜名欺世者”的一個分級標準。
盜名欺世是一個總攬一切包括抄襲、剽竊、在學術上冒名頂替、弄虛作假等不義行為的統稱。根據盜名欺世者的官職、官位、學銜、學位的有無或高低、耍弄權術或陰謀的情況,以及被盜專案的重要性,分為四個等級。一和二級只限於對被盜者身心造成極大傷害的高官、高學銜、高學位者;而三和四級則為一般搞抄襲、剽竊之類的小動作。凡屬有乘人之危、巧取豪奪行為者,應嚴懲不貸。在評定級別時,寧可向高一級,而勿向低一級從嚴論處。
盜名欺世者一名,較之學匪、學閥、學霸、吃人神、現世寶、沽名釣譽者、假道學、偽君子等惡名,雖不順口,又不簡練,但從名實相符這一角度來考慮,不失為最佳的選擇。以上僅是初步設想,很不成熟,請批評指正!
專此 順頌
時祺 陳廷祚
2004年8月26日
抄送:新華通訊社新華網總部 四川省衛生廳 成都生物製品研究所王麗峰所長
附件:1.鐘惠瀾等(1964):新中國鉤端螺旋體病的研究概況 鉤端螺旋體病學術資料彙編 第2頁、第13頁 內部資料 中華醫學會內科學會
2.陳廷祚(2004):中國微生態學雜誌 16/4:253-6 (除外文稿件外,這是在事發46年後,唯一用中文紀實寫作溫江大疫情病原體查證工作並在國內發行的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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