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句名言一直是對我們中大地理人的最佳詮釋。高全洲教授無疑是其杰出代表人物之一。3月15日下午四點,我們以小記者的身份,有幸對高全洲教授進行了采訪。聽到敲門聲後,高老師熱情地將我們迎進辦公室。黝黑的皮膚,健碩的身軀,充分顯示瞭高全洲教授作爲一名地理學者所經歷的風吹雨打。説起高老師的辦公室,那是一個擺設普通但却充滿學者氣息的地方。裏面窗明幾净,地上鋪着透過窗户跳躍的陽光,辦公室上放着舊款的顯示器,透露出生活的隨意氣息。兩個大書架緊靠着墻壁,裏面放着的是一欄欄滿滿的書籍,其中一個書架上還放着一個舊時的大木箱子,側面寫着“蘭”字。這便是高老師平時工作的地方,作爲一名主持過多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已在國内外學術雜誌發表多達50多餘篇論文的教授,這多少讓我們有點驚訝!我們只能感嘆道:“嗯!自然是簡約而不簡單呀!”
知道我們的來意之後,高老師也没有爲難我們,而是大方的接受了我們的采訪。高老師告訴我們,他是1988年7月畢業於安徽師範大學地理系的,畢業後便在當地的太和縣聯合中學任教。但是不甘心於從師的他,决定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再次開始了刻苦勤奮的讀書生活。他還給我們描述了當時讀書的情景:“冬天,同學們都穿着軍大衣,戴着軍帽,手裏揣看英漢字典。因爲經常熬夜,所以臉色都很差……”
在聯合中學任教兩年之後,高全洲老師於1990年9月考上了中國科學院沙漠研究所(現改名寒區旱區環境與工程研究所)師從董光榮研究員攻讀碩士學位,研究方向爲乾旱區地貌與第四紀地質。1993年9月一1996年7月又在北京大學師從崔之久教授攻讀博士學位,研究方向爲氣候地貌與沉積。1996年8月——1998年7月在中國科學院廣州地球化學研究所從事地球化學專業博士後研究,合作導師爲沈承德研究員,主要研究領域是全球變化與河流碳循環。1998年8月以後,一直在中山大學地理科學與規劃學院(地理學系)工作,先後任副教授、博士生導師(2003年5月)、教授(2004年6月)。
從他的經歷中,我體會最深的就是做事要“刻苦”。“讀書要‘刻苦’三四年才能出人頭地。不管是從商、從政還是從事研究方面,對社會都是有貢獻的。十多年的積累,‘卧薪嘗膽,寄希望於未來’。現代社會耗時間,但時間很寶貴,‘現在享受得越多,以後回報得越少’。本科期間奠定了今後的基礎。現在就是你們塑造角色的階段。做學問的,就是要問,要看書。”
接着,我們就迫不及待的繼續發問“您覺得自己獲得教育部‘新世紀優秀人才支持計劃’項目憑的是什麽?”
“文章!作爲研究學問的,就得靠文章。但文章不是好寫的,也不是寫出來的,是做出來的。我們學的不是文科。理科是要做實驗,把得到的結果再匯報給各同行。我想,以後要留更多機會給青年人寫,要培養新人。應該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當然,自己還是要寫的。”
“那您寫那麽多文章,哪篇是您最引以爲豪的?”“不是這樣理解的。寫文章是要讓大家都能看懂的。它最大的價值就是自己做的,什麽是自己想做的,也是自己搆思的。真正的科學家要自己找問題,想問題,解决問題。最終把解决問題的方法寫出來。”
“現在的文章大都與生活脱節,你是怎樣認爲的?”“這樣理解就錯了。舉個例子來説,按以前的舊觀念‘成熟的森林不可以積累有機碳了’。而現在有新觀點恰好相反‘成熟的森林依然可以積累有機碳了’。那這樣的結論有没有貢獻?它的貢獻更大,它可以增加外交談判的籌碼呀。這樣的文章不是用來换錢的,它是有重要意義的。”
“讀那麽多書,您覺得自己的提高在哪裏?”“以前高中時,想法很搞笑。以爲啥都懂了,没啥好學的了。而現在,好多該懂的不懂。嗯,‘讀書才是最重要的’。好的東西看得多了,需要的時候它就會蹦出來的。”
最後,我們也向高老師瞭解了一下他的家庭生活。他和妻子是同一個專業的。在工作之餘他們可以相互改文章,相互幫助,共同攻克一個難關。經歷了和高老師的談話,我們頓時充滿了崇敬。説起讀書、做學問,高老師總會滔滔不絶。即便在平時生活中也會經常聊起學術上的問題,還會展開激烈的討論。他把學習也當作生活情趣的一部分,把它看成一種享受。雖然以前的經歷辛苦,恰他臉上總洋溢着燦爛的笑意。
時間如梭,短短的一個小時的采訪結束了。高老師真誠的談吐給我們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象,“以學爲本”的精神將永遠激勵着我們的人生,“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情景又一次顯現在我們有腦海中……
(采訪者:蒲楊姨 張筱静 張曉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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