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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移民與文化的變遷


  (李惠娟(1965-),女,廣東外語外貿大學中文系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港臺文學和客家文學) 

  在中國文化發展過程中,有一些現象應該引起我們的特別注意,譬如文化隨著人口的遷徙而變化,當中國傳統文化在二十世紀發生明顯變異時,那些帶有地域色彩的文化存在和發展方式,無疑都為二十世紀中國文化的發展提供了諸多可能的發展啟示。對於二十世紀中國文化而言,移民文化類型並不在少數。在這些文化區域中,客家文化作為一個獨特的文化區域,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客家文化在整個中國文化發展過程中,不僅是一種新質的東西,而且客家文化這種移民文化經驗為中國文化的發展提供了新的表達方式、生產方式以及傳播方式,換句話說,這種移民文化經驗對整個中國文化的發展起到了一種參考作用。因此,探討作為一種移民類型的客家文化的歷史經驗,可以為我們思考中國文化發展的可能性提供思路。

   一

  與同時期的其他文化相比較,客家文化極為獨特,這種獨特就在於客家文化是一種以遷徙為背景而發展的。所謂以移民為背景的文化,最根本的一點就是突現出移民生活對於人的精神生活的影響。強調客家文化的移民特徵、而不是一般地將客家文化稱為移民文化,是為了與現代意義上的的移民文化形成區別。客家文化賴以生成的基礎是歷史上的遷徙和偏僻山地的環境,長期的歷史積澱,特異的地理環境和民情風俗。中原文化與土著文化的融合,使客家文化既與中華文化一脈相承,又具有與中華文化不同的特質,成為一種獨特地域文化。從文化層面上看,客家遷徙文化經歷了從農業文化到都市文化、從山地封閉文化到海洋開放文化、從單一到多元的轉換過程。

  “客家”是一股特殊移民浪潮的產物。“客家”是指明清時(主要是明中葉後)由三省交界地大批外遷的移民。今天廣東等省及海外客家的分佈,都是這次移民的結果。羅常培說“如果有人把客家問題徹底研究清楚,那麼,關於一部分中國民族遷徙的途徑和語言演變的歷程,就可以認識了多一半……”〔1〕客家人是歷史上最早向世界尋求自己生存的華人。客家是個文化概念,是歷史命運造成的,他們“處處是客,時時是客”,如蒲公英一樣,四海漂泊落地生根,客家人從中原遷來,定居於閩、粵、贛邊山區,這裏山多田少,交通不便,加上歷史上戰亂不斷,人們為尋求生計,許多男人便離鄉背井,漂泊到海外謀生,又造成一種大量向南洋移民的風氣。爭先恐後的“過番”,一時間有海水處有華僑,而客家鄉音更隨處可聞。

  客家遷徙運動已為學界所公認,“客”是相地於“主”而言,“客家”意謂從外地遷來的人,客家文化是由內陸型文化而面向廣闊域外世界的海洋型文化,包容了各種養分而形成了一種移民文化特徵。如日本學者山口縣造說“……他們(客家人)原有一種自信自傲之氣質,使其能自北方胡騎之下,遷到南方,因此,他們的愛國心,比任何一個民族為強,是永遠不會被人征服的。其後又受到海洋交通環境之影響,養成一種島國人民之熱血與精神……”〔2〕

  研究客家人的歷史,其遷徙外地的動機為兩方面:一為避亂逃難進入南方比較偏僻的山區安身立命;一為改變自己的命運,不惜離鄉背井,漂泊海外謀求發展。前者因外族的入侵不願受其奴役,後者因為內亂或苛政。但不論是異常或正常的遷徙成為“客戶”的“客家人”,他們在異鄉的建設與開發,靠的是勤儉、自治、自立的客家精神。客家人每到一個新地方,都能白手起家,自食其力,逐漸穩固在異鄉的社會地位,始終都能做到“他鄉若故鄉”。應該看到的是,客家民系在遷徙、形成和發展過程中,一代又一代的客家人,在用自己的雙手創造了獨特的一頁。客家人漫長的遷徙史,構成客家民系獨特的人文景觀:在新的移居地開拓、繁衍、形成新的家族。在家族外植的過程中,形成了開拓、積極進取的精神。客家文化變遷現象的發生,不是有意識自覺進行的結果,而是從事其他活動時附帶取得的收穫。當他們繩繩相引,離開故土、置身于異域文化的人們中,要生存發展,就必須同舟共濟,因而他們特別團結,表現出強烈的群體意識,並弘揚先人的優秀文化傳統,在異域的創業中,堅韌不拔、吃苦耐勞,克勤克儉,崇文重教,極富求實、開拓、進取精神。無論在內地或海外,客家人都為所遷之地的開發和發展立下了不朽之功,這是客家人的一段光輝的創業史。

  離鄉背井作為古今客籍後裔的共同經歷,是文化移民的心路歷程的繼續,這種鄉愁特色暗合有著遷徙歷史的客家民系,海外客籍作家“漂”在世界各地,足跡雖然走得那麼遠,但是他們沒有過於沉重的缺失感,對故鄉有著強烈的歸依感。根據客家人的說法,“自原鄉走得愈遠愈好,人丁愈旺,愈可發財,”〔3〕由此可見客家傳統意識對中外客裔的思想和心態是有很大的潛移默化的作用的。

  客家遷徙文化中,還有“甯賣祖宗田,不賣祖宗言”的古訓,客家方言成為一種獨特的語言現象,被稱為古漢語的“活化石”,說客家方言的炎黃子孫散佈五湖四海。世界各地數以萬計的客屬華裔喝的是他鄉的水,說的是客家音。客家方言正是聯繫海外客屬鄉親,激發他們愛國愛鄉之情的重要紐帶。語言的凝聚力是偉大的,客家方言凝聚起海內外客屬鄉親的力量,調動起千百萬客家人的積極因素。因此,客家文化中開拓進取精神與保守的語言文化心態,強調了客家民系的起源與故鄉、宗族與母語的關係,他們所劃下的歷史軌跡遠遠超越了社會群體在庸常歷史中的經歷,進而上升為某種形而上的、具有象徵意味的範式。

  客家人也在移民創業中,表現了有異于當地文化的語言、觀念、民俗等文化特徵,並形成有自己特性的民系。站在全人類的角度上看,移民不僅是必然的而且是合理的。它符合人類對發展的渴望,對實現自我的追求。

   二

  客家文化是在漫長的遷徙歷史基礎上成長起來的文化類型。移民社會作為一個特殊的社會空間,從各個方面影響著客家文化的成長。除了生活經驗和思想觀念的影響外,很重要的還包括社會制度和物質生產層面的影響。

  客家移民活動,最早的在明朝前期,直到目前還在進行中,持續時間長。客家移民的遷入地多屬開發過的地區,當地耕作條件好的平原地帶已有土著人先定居。客家移民多聚居山區。所謂“無客不住山,逢山必有客”,反映的就是遷徙中客家移民的處境。土著人、客家人在所遷地儼然是一個個小“社會”,保持固有語言習俗,自為婚姻。廣東的客家,事實上也早已變客為主,不復存在當年一提“客家”、土著人就聯想到是移民的情況。但是人們仍愛稱客家人,這裏抽去了它原來的含義,而將它看成一種身份標誌。

  歷史總是按照自己的邏輯前行,目前,新一代客家移民的構成已發生重大變化。

  (一)傳承和演化加劇了客家人的潛在移民心態

  客家文化的發展變化是和客家民系發展過程的分期同步的。客家人,從來以中原古漢族的身份自矜,中土是他們古老的家園。千年遷徙,萬里長征,客家人自身的一部流亡史,本身也在滋養著憂患意識。不超越傳統,在新環境下尋求生命的和社會的滋養,客家變化表現為一種平和延綿的文化承繼與嬗變。在贛南閩西的搖籃期,客家先民適應著艱苦又陌生的環境,得以生存和繁衍;在粵東粵北,客家一立足便有了發展。走出閩粵山區後是為播散期,客家人又有了不少新的創造。特別是走向海洋(遷往沿海及海島進而過臺灣下南洋)之中,他們逐漸從傳統的小農經濟的天地中解脫出來。新一代的客家人在世界各地、各個行業中大顯身手,許多傳統觀念也發生了深刻的變化。由於自北而南長途遷徙,艱苦的遭遇和環境,鍛煉出客家人為求生存頑強拼搏的精神和刻苦耐勞、崇尚簡樸的美德,因此,當他們遠涉重洋,到世界各地謀生建業時,他們的創業精神,備受人們的贊許。這展現了客家民系在時代的浪潮與其自身變革中本民系與本民族文化傳統與精神核心的複歸與持守。

  千年的遷徙與變革,導致了客家人的視野開闊與適應性的強大,然而,走向海洋的“離別”,卻意味著他們不同于先人的人生轉折:作為客家人的後代,世界性、多元化的文化格局是客家人要面對的首要問題。在這樣特殊的地點,他們必須有所選擇,客家人表現了對中國優秀的傳統價值的認同,弘揚了中華民族崇高的人文精神。客家人一踏入異國他鄉,也有客家文化構成了深遠意義上的文化對應:家鄉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生我養我之地,而是一個具有相當文化意蘊的民族生存空間;客家人也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家鄉兒女,已上升為某種文化土壤所生成的文化符號,融入中國文化。

  (二)再移民對客家人社會造成了深遠的影響:客家文化在變化和消失

  歷史變動的遷徙,一旦遷徙到某處,容易形成封閉的自給自足的小天地,因而宗族觀念很強。客家人從客家地區再向海外遷移,情形已與以往的遷徙不同了,港臺及海外客家後裔的結構性嬗變,歷經幾代他們已溶入當地成為臺灣人、香港人或外籍華人,維繫他們與客家地區的只剩下一線血緣關係。在多數客家青年後裔中,隨著歲月推移,故地日益遙遠,他們在國外接受教育,也接受了西方文化。與早期移民客家人強烈的宗族倫理觀念不同,他們從回顧歷史轉向直面觀實人生,第一代海外客家移民中那樣的強烈的鄉愁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當地生活結合與融化,其傳統客家文化意識在當地文化多元文化環境中融會、轉化和再生。

  (三)客家族群在異地走勢趨弱,客家母語式微

  文化的衰微是一個民族或群族衰微的主要標誌,而語言是其中極重要象徵,畢竟,“語言是文化的代碼”。例如:臺灣是客裔在大陸以外聚居人口最多的地區,在臺灣客家人約占全台居民1/4,然而,二十歲以下的客家人,絕大多數已不太會說客家話;在香港,客家人約占居民的1/3,目前香港三十歲以下的客家後裔,能講客家話的很少,他們覺得在香港客家話沒用,不願表現其鄉音;那些已成為外籍的客人,他們的溯源心態與宗族觀念也隨之日漸淡化。

  例如,在相當良好地保存祖籍地的方言的印尼,600萬華僑當中,約有120萬人是客家人,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以前,他們有一部分在印尼形成自然村,客家人不與當地印尼土人通婚,世代聚居生活,形成了華人城鎮,很好地保留了祖籍地的方言和文化,在他們的家鄉話中僅有少數用詞受印尼語的影響而產生變異。六十年代以後,當地印尼政府禁止華文教育,華人大批加入印尼籍並接受同化。近年來,同化過程產生了明顯效應,年輕一代客家人多已不懂華文,華人與印尼人通婚現象增多。儘管有些溝通語言仍保持使用客語,兒童和年輕人講的客語卻夾雜了越來越多印尼語的成分〔4〕。

  再如,在珠江三角洲一帶,客家已經從語言文化的認同,蛻變為一個虛幻的歷史認同和一個無生命力的信念,不起延續客家語言文化的作用。客家文化在現代生活各範疇退出,最後被廣府文化吞沒,而這個趨勢正向整個廣東蔓延,情況不容樂觀。對喪失母語的客家後裔而言,在此窘境中的孤獨與無援也就可想而知,不同的文化碰到一起,必定會有一些人試圖用一種文化解釋另一種文化。顯然,這是一種“異質文化的聲音”,便被強大的權威文化語言所淹沒。

   三

  如果說,客家文化是中國最具有移民氣息的文化,而這種氣息得益於它獨特的移民環境和歷史特徵特性,那麼,作為一種文化存在,移民給客家文化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呢?就其對客家文化的影響而言,至少有三個方面的問題,值得特別注意。

  (一)移民對客家文化的影響

  客家民系在遷徙、形成和發展過程中,一代又一代的客家人,在用自己的雙手創造了獨特的物質文明的同時,也創造了豐富多彩的精神文化。客家文化不僅是漢民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也是其中光彩奪目、自成特色的一頁,客家先民在自北向南的遷徙——僑居——再遷徙——再僑居的過程中,在幾百年間客家人走遍了大半個中國,走到了五大洲。遷徙的客家人以家族為單位,同舟共濟,共同生存,到了陌生地之後,就用自己故鄉的郡望堂號,以昔日的繁華來激勵自己並以他鄉立足。他們沿著東南丘陵長途跋涉,吃苦耐勞、勤儉節約;為了適應低劣的物質生活,實行家長制管理,提倡克己待人,尊奉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男尊女卑等禮法。為了彌補小衣耕作的不足,並且在文化低下的土著中立足,他們又倡衍“耕讀文化”,開闢仕途之路。正因為客家是一個流徙的群體,和其他南方民系相比,它的地緣有過更多的變動,靠方言來維繫民系有特別重要的意義。許多播遷遠地的客家人,哪怕是幾戶幾十戶人家,在極其險惡的條件下也不願使自己的語言失傳,原因就在這裏。

  客家人一方面竭力保持和發揚中原固有文化,一方面竭力適應新環境,形成自己的新文化。客家人作為中原漢民族的一個分支,其文化自然是以儒家傳統文化為其大背景的,但是,由於客家先民在長期的遷徙過程中所遭遇到了種種險惡環境,又使得他們在繼承了漢民族傳統文化的精華之同時,還剔除了其中的某些糟粕,並在新的環境下,改造和吸收了其他外來文化。這在一定意義上,形成了他們較為全面、深刻的母族文化觀:因客家的遷徙的歷史與生存狀態,致使他們一方面高揚固有傳統文化的精神內質,頑強執守文化邊界、堅持儒家正統文化,並以此為自己的生命意識,也為理想主義的自下而上寄託,讓自己的生命具有一種強烈的責任意識和使命意識。另一方面保持“他鄉即故鄉”、“落地生根”的心態生息繁衍的務實行為。處處為客,處處為家,這種要領深入人心,潛移默化,這是客家文化具有強大生命力的表現。

  (二)移民意識與客家文化特色的關係

  由於客家歷史的研究,也是典型的移民史研究,它有助於我們更多地認識移民規律及移民對地區的開發、對各地文化的傳播交流,對人類自身素質的提高所起的積極作用。客家之所以為世人矚目,主要是他們在移民中磨練了意志,開闊了視野,增長了才幹,提高了素質,它是一種既以客為客又以主為客、以客為主的文化:“漂”的浪子型與“根”的孝子型的矛盾統一〔5〕,客家人並不讓自己的文化身份依附客居地的原住文化,而是力圖保持中原文化的支配地位和主流文化;可是,既然來到客居地,就不能完全排斥當地文化,而必須與其協調適應,於是,主文化又變成了客文化。這樣具有主客雙重性的文化,是客家文化既要保存自身又要求得發展的根基。拒不承認當地文化,會使自己陷入無法交流以致無法生存的境地,完全認同當地文化又會使自己失去文化的本色,只有主客兼容才能生存並發展。

  譬如,客家土樓、圍屋風靡一時,是客家人開拓與保守的集中體現。離開故土並非意味著迷失自己,而把持自我亦不代表拒絕外界。從文化史角度來看,客家土樓、圍屋至今仍然不失其重要性,甚至也沒有因為其吸收了外來文化的影響而失去了中原的審美特色。同樣的情況,如客家方言,它是地域文化心理的的寄託,鄉音傳鄉情。儘管外來影響的痕跡十分鮮明,但今天看依然不失北方語言的特色。

  因此,立足于客家文化史經驗,我們可以對一些文化發展中的移民關係問題,有一個較為客觀的分析和認識。客家移民文化實踐,一方面證明著主客兼容具有更開闊的文化空間和更持久的文化生命力,並在這一點上與中華文化的現代轉向匯合在一起;另一方面證明著從古典的單一文化空間走向現代的兼容文化空間是中華文化發展的方向。同時客家主客文化兼容的實踐和意識也為當代文化的轉變提供了借鑒和經驗。我們往往會在客家文化在遷徙中的形成與發展的比較中,更深切地感到客家文化的特質與魅力。

  (三)移民與客家文化發展的密切關係

  客家文化的發展是在人口遷移的制約下的發展,具體表現為客家文化發展不能脫離移民而獨立前行,它只能隨著歷史的演進而逐步擴大自己的範圍,即移民與規模發展到一定程度,客家文化才有形成和發展。從宏觀上考察客家文化發展的總體歷程時,客家移民歷史遞演線索,既展示了不斷擴大的活動領域,逐步使客家文化形成整體聯繫的圖景;也是客家文化發展經歷不同發展階段,從古代到現代漫長演進的結果。

  客家人遷徙的歷史就是從生存發展的歷史。客家人的“走”是不擇山海、不論遠近、不避艱苦、隨遇而安,一直保留著客家先民那種吃苦、耐勞、知足而樂的精神〔6〕。客家人,從來以中原古漢族的身份自矜,縱然千年遷徙,萬里長征,到了東南沿海,異鄉異客卻不忘自己是整個華夏古國的主人。雖名為客,可身與心,卻永遠以主人自居〔7〕。可以說客家移民在空間上開拓與當地土著接觸範圍乃至形成客家文化的過程,同時也是客家文化在時間上由古而今,漸次發展的過程。兩者是對等延伸的,這是移民與客家文化發展關係密切的表現。我們把客家文化放在移民的背景中進行系統、整體地考察,瞭解它與遷徙移民之間緣結了“生長相關”的有機聯繫,才有可能勾勒出客家文化演變軌跡。

  以客家為代表的移民文化,作為一種獨特的文化類型,可供我們分析研究的地方相當多。由於其歷史形態的複雜性,特別是由於它與中國其他地方的文化發展方式有著相異之處,因此,要對它作出較為客觀的評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代化進程在中國至今還處在成長階段。現代化過程中,人口的自由流動和轉變,這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在原地形成的審美經驗和審美習慣與他鄉自然環境中形成的經驗和方式,肯定有所區別。但從歷史上客家文化的發展情況看,人口遷徙與文化的生存環境未必就是一種對抗的關係,在文化方面反倒能夠不斷產生一種創新的機制。在今天,中國社會正趨於現代化的過程中,歷史上客家的文化發展經驗,可能會給我們更多的啟發。

  參考文獻:

  〔1〕錢念孫.文學橫向發展論[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1.

  〔2〕揚 楊.文學的年輪[M].花山文藝出版社,2002.

  〔3〕中國文化•客家文化•田家炳風範•科教興國[J].東方文化.專輯,2002

  〔4〕邱權政.中國客家民系研究[M].北京:中國工人出版社,1992.

  〔5〕孔範今.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M].濟南:山東文藝出版社,1997.

  〔6〕李如龍.客家方言與客家的歷史文化[J].嘉應大學學報,1998,(2).

  〔7〕譚元亨.維繫不墜的客家精神[J].華南理工大學學報,2003,(6).

  

  The Effect of Immigration on Hakkas Cultural Development

  

LI Hui-juan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Chinese Department,Guangzhou 510420,China)

  Abstract:This article is a study on how immigration affects the development of Hakka culture from historical point of view.Throug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mmigration and Hakka cultural,evolution we perceive that immigration promotes cultural formation and innovation,Which is enlightening to todays China that is still in the process of modernization.

  Key Words:Hakka;Immigration;cultural 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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