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12月23日電(作者 汪毅夫)許南英《窺園先生自訂年譜》明載:清咸豐五年乙卯十月初五日子時,許南英生於台灣府城。咸豐乙卯爲1855年。然而,新近發現的許南英進士齒録記的是“咸豐己酉年十月初五日吉時生”。
清咸豐年間並無己酉年,咸豐年以前有道光己酉年。道光己酉是1849年,比咸豐乙卯、比許南英自記生年早了6年。對此,我們首先當知其不然:“咸豐己酉年”不是咸豐年的干支,也不是許南英的生年。我們又希望知其所以不然:如果進士齒録刻寫錯誤,許南英本人、友人和家人應該會當即指出並改正,爲什麽將錯誤保留至今呢?“咸豐己酉年十月初五日”會不會是有意爲之的刻寫、是一道留給我們的謎呢?應該不會。但是,我從中發現了有趣的話題和談資:如果我們先將“(道光)己酉年十月初五日”單列出來,查出“(道光)己酉年”之“十月初五”的干支爲乙卯,再將“乙卯”取代“己酉”,則許南英的生年刻寫“咸豐乙卯年十月初五日”便是準確的了。當然,這也許不是“有意爲之的刻寫”,是“純屬巧合”。我説説逗個樂便是。
附帶言之,北京市台灣同胞聯誼會及其台灣會館工作人員組成的學術團隊,在盧咸池、鄭大兩位退休老領導帶動下,就“科舉制度在台灣”做了深入研究,近發現稀見史料多種,其中包括許南英的進士齒録。我也是退休老人,願勉從其後,予以查書答問一類學術上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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