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坑瑶寨在乳源瑶族自治縣必背鎮北,距必背鎮政府駐地7公里。村寨山坑地處必背河南面而得名“南坑”。村寨三面環山,依山而建,屬必背鎮半坑村委會的一個自然村。南坑瑶人姓趙,自其到此立居的祖先算起至今400多年。今分爲一村和二村,兩村共有瑶族80多户,300多口人。
南坑山坑水流與横溪水庫相接,村距水庫數百米。與大橋鎮的鐵龍頭曲潭相距三四公里。1931年三四月間,紅七軍30多名傷病員在鐵龍頭村的曲潭山坳隱蔽養傷,傷愈人員歸隊時,路經南坑瑶寨,在南坑今一村的瑶胞家歇宿。歇宿住房爲一棟泥磚房,面積30多平方米。
1931年2月2日,紅七軍在乳源梅花(1952年劃樂昌)“血戰梅花”後,400多傷病員轉移到乳源大橋的鐵龍頭村,後留下40多名重傷病員,其中35名在鐵龍頭曲潭山坳隱蔽養傷。傷病員痊癒後,分批經南坑出瑶山去江西中央蘇區。
曲潭是鐵龍頭村的調耕點,與南坑一山之隔,有時候這裏的山坑田就由南坑瑶人租種。南坑瑶人趙志田等因此成了鐵龍頭村地下黨員張金泮的骨幹力量。“在張金泮和當地民衆的掩護和幫助下,到離鐵龍頭村六七裏的曲潭山坳搭一茅棚……隱蔽養傷。鄧安德和南坑村瑶胞趙志田,到角村民張順等也經常送物資、信息到曲潭山坳來。”(《瑶鄉乳源文化銘作選》50頁,樑健主編,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2009年6月出版)“一九三一年農曆正月的一天,必背南坑瑶寨有十多個男瑶胞到曲潭附近的山上打野猪。打獵途中,給曲潭傷病員送東西的瑶胞趙志田,帶着他堂弟趙志林,來到曲潭茅廠探訪紅軍傷病員,與黄連長、劉班長等聊天。趙志田、趙志林兄弟問了紅軍傷病員養傷的情况,他們還到曲潭山岩看望了傷勢很重,生命垂危的唐連長和一個被打碎了腿骨的戰士。黄連長和劉班長等也問了瑶胞的生産、生活情况,他們親密無間地談了一個多小時,趙志田、趙志林兄弟才離開曲潭回家。”(《乳源革命歷史參考資料匯編》97頁,乳源瑶族自治縣檔案館、史志辦2015年8月編印)在曲潭養傷痊癒人員,歸隊帶路等事宜,張金泮安排由趙志田、趙志林等瑶胞負責。傷愈人員抄近路來到必背南坑瑶寨,趙志田安置他們在自己家裏的屋廳歇宿,向村裏好幾户瑶胞借糧米,解决紅七軍喫飯問題。趙志林又上山尋找草藥,用石舂臼把草藥舂爛包扎紅七軍黄連長尚未全好的傷口。趙志田還收來一批瑶胞用過的破衣服頭巾和布袋,縫補好給紅七軍傷病員穿,化裝成瑶胞,作向導領他們順利繞出了大瑶山。“一九三一年農曆三月初,曲潭山坳的紅七軍傷病員大部分人的傷病基本醫治好了,又因幾十人的糧食、用品長期給養有困難,傷病員們商量要離開曲潭去江西找部隊。一天下午,曲潭養傷的33名紅七軍傷病員,在黄連長的帶領下,經横溪群衆的指路,來到必背蘭坑(編者注:南坑)瑶寨找趙志田。趙志田、趙志林兄弟熱情接待了他們,把30多名紅七軍傷病員安置在自己家裏的屋廳住宿(該屋廳現還在)。趙志田、趙志林、趙敬香、趙志才、趙志明、趙敬通等幾户瑶胞,主動捐獻米糧給紅七軍傷病員吃。黄連長的一條腿被敵人打傷,子彈穿過腿部,兩邊傷口尚未癒合。趙志林即上山尋找治槍傷的草藥回來,用石舂臼把草藥舂爛,親自替黄連長洗净傷口,包扎上草藥。各户瑶胞還主動借出各種用品替紅七軍傷員煮飯等。紅七軍傷病員在蘭坑(南坑)瑶寨住了五天後,就由趙志田帶他們離開瑶山。離開時,趙志田又發動蘭坑(南坑)瑶寨的幾户瑶胞,捐了米糧送給紅軍傷員在路上吃用,並送了一些瑶族頭巾和瑶胞衣服、瑶族用的布袋,讓紅軍傷病員化裝成瑶胞,然後離開瑶山。紅軍傷病員也把自己心愛的東西送給瑶胞留念。有一個姓劉的班長把自己的一張藍底白花、印有燕子飛翔等花式的被單,送給了趙志田。趙志林還特地找了五服草藥回來,送給黄連長,讓他帶在路上换藥敷傷。黄連長非常感動地説:‘謝謝!謝謝!’。三月初的一天,黄連長、劉班長等33名紅七軍傷員離開必背蘭坑(南坑)瑶寨,由趙志田作向導,帶着他們從南坑到公坑——方洞——草田坪,繞出了大瑶山,然後到桂頭墟。到桂頭後,大部分傷員同志從桂頭渡武江,去江西跟隨紅七軍大部隊,有少數傷員則在桂頭附近住了一段時間,先後回廣西老家去了。”(《乳源革命歷史參考資料匯編》97—99頁,乳源瑶族自治縣檔案館、史志辦2015年8月編印)“兩個多月後,……還有三位尚未治癒的重傷員留曲潭外,其餘人員均相繼治癒,在鄧安德、趙志田和張順等的安排和向導下,先後分三批化裝成瑶胞,到仁化,轉往江西去找大部隊了。”(《瑶鄉乳源文化銘作選》50—51頁,樑健主編,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2009年6月出版)
南坑瑶寨1931年紅七軍傷愈人員歸隊時歇宿的住房,爲南坑一村趙志田、趙志林家的泥磚房,原房屋坍塌後重建。曾經搗藥爲紅軍治傷的石舂臼至今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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