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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 >> 文章内容

知命之年正年輕

  故 鄉

  小時候,站在村邊的河堤上,向北眺望,青青的、連綿起伏的太行山脈,在滚動的白雲中,巍峨挺拔,勢如萬馬奔騰;向南望去,緑緑的、坦盪遼闊的大平原,一望無際,猶似畫卷舒展。冬春天,遍地緑油油的麥苗,在和風吹拂下,宛如萬頃海濤;夏秋季,亭亭而立的玉米妝成的青紗帳,碧緑連天。每到寒暑假我便會跟着大人們在這塊土地上耕作,也把汗滴灑進了這片孕育着希望的土地。

  1955年12月,我呱呱墜地於斯——河南省博愛縣。博愛,挺有現代味道,傳説,是馮玉祥將軍在此駐軍時改的名字。我在月山寺的石碑上清晰地發現,過去俺們這個地方叫河内縣,隸屬於懷慶府,現在則隸屬於焦作市。

  俺們這個村,叫馬莊村。

  我在家鄉度過了童年、少年,邁向了青年時代。童年、少年時常玩的遊戲有推鐵環、滚玻璃球、打木陀螺。白天,在小樹林裏捉知了;晚上,在月光下捉迷藏。在村旁的小河裏,我捉過魚,掏過螃蟹;游泳,唯一的姿勢是狗爬。那時候,河水是清的,没有污染。我讀完了小學,在“復課鬧革命”中讀完了初中、高中。1969年,讀初一時加入了共青團。

  1973年12月,高中畢業後,在村辦小學裏當了兩年“靈魂工程師”,呵呵,教三、四年級語文課並一直任班主任。

  故鄉,生我養我的地方,培育我成長的地方。

  投筆從戎

  一幫新兵蛋蛋,在月山車站登上了南下的運兵專列。在一簇簇親友揮動的臂林中,列車噴出團團氣霧,喘息着,徐徐啓動了。我參軍了!這一天,正好是1975年元旦。

  頭頂五角星,一身橄欖緑,是大多數農村青年的向往。混好了,弄身四個口袋的上衣穿穿;差不離的,攥上一張黨票;不濟的,吃幾年大米,開開眼界;也有爲國捐軀的,那就二十年後再成一條好漢吧!

  1976年,當了副班長,同年11月,入了黨。

  1977年,當了班長。1976與1977年,連續兩年獲連隊嘉奬。

  軍營,是武夫之所在。我呢,在這群武夫中,尚有幾分“文痞”氣。由於寫的幾首歪詩出現在連隊的壁報上,1975年夏天,我參加了師宣傳科組織的通訊學習班,爲時兩月有餘。一邊學理論,一邊下各連隊采訪。

  由於筆耕不斷,誠如趙健所言,寫的大都是“樹上喜鵲叫喳喳”之類的詩歌,難登大雅之堂。但是,還是有幸於1976年冬參加了武漢軍區空軍文化部召開的文藝創作會議,並領受了一篇小説、七首詩歌的見報任務。然敝人無能,只見報了一首詩歌,便從正規軍轉爲了民兵。

  團廣播員樑長高是我要好的老鄉,與首長們接觸的機會較多。他問我:“薛副政委向我透露,他看好你,想把你弄來團部,先提個幹事,排級。然後,再下到連隊,提個副指導員什麽的。可是,你怎麽老纏着他要求退伍呢?”

  是啊,穿四個口袋的上衣,我所欲也;坐在大學神聖的殿堂裏讀書,亦我所欲也。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1977年底,家鄉不少同學及師弟們紛紛來信,告曰其被某某大學録取。而連隊文書告訴我,已經接到通知,你是師宣傳科指定留下來的人。

  我坐不住了。與其把命運交給别人决定,不如放手一搏,自己主宰前途,願賭服輸,雖飲恨而無悔!經過艱難抉擇,我泡上了薛副政委。兵仔不可逾越的鴻溝,他找我們指導員幾句話就解决了。感謝薛永堂副政委!

  在卡車上,我頻頻揮手,與戰友們依依惜别。

  相聚珞珈山

  初經風雨的小船在外顛簸了三年有餘後,又回到了起錨的港灣,1978年3月中旬,我退伍回到了家鄉,又當上孩子王。

  雖然目標明確,勇氣可嘉,但是,那時的高考,人人都説無异於千軍萬馬擠獨木橋,過一綫天。八舍諸友,皆有此劫,個中酸辛自心知!5年之久,没有染指加、减、乘、除四則混合運算之類的東東了。從3月中旬到7月初,留給我的復習時間只有3個多月,白天要備課、授課、批改學生作業,人生雜務一項也不能少。真正屬於我支配的時間只能是晚上。二弟對母親説:“早晨上學路過哥哥的宿舍時,從窗户裏看到他還趴在辦公桌上睡覺。好可憐啊!”

  謝天謝地謝自己!如願以償。1978年10月初,我來到了東湖之濱,珞珈山上,櫻花園中。哈哈,融入了武漢大學中文系78級,完成了人生的重大轉折與突破!

  由於新生中擁有黨票者甚少,我歷任年級團支部書記、年級黨支部書記、係學生黨支部書記。由於同學們捧場,連續四年被評選爲三好學生。參加武漢大學寫作比賽,獲二等奬。參加中文系78級畢業論文演講比賽,獲二等奬。

  録於此,聊以備忘,且爲耄耋之年與孫輩談笑之資。

  珞珈山,東湖水,老齋舍,櫻花道,如詩如畫的風景生成美麗的校園;寢室,教室,飯堂,閲覽室,年輕的脚步踩在幾點坐標組成的網路上,彈奏出激越的青春之歌!大操場上,晨曦中跑步的身影;桂花林中,抑揚的外語對話;東湖泳池,猿臂劃開碧浪;櫻花樹下,愜意的輕鬆漫步;老八舍裏,象棋對抗的沉默與歡笑;文藝晚會,來教授、隋圻悠揚的小提琴聲;難忘啊,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在教育部

  1982年8月中旬,我來到了位於北京西單大木倉胡衕的教育部人事司報到,被分配到生産供應局勤工儉學處(後更名爲條件裝備司校辦産業處)上班。

  回首當年,雖然口袋裏摸不出幾個銅板,但是有一腔熱血,渾身幹勁。人,還是年輕好啊!經過十年浩劫,教育部同樣出現了人才斷檔的現象。我們這個處是新設立的,共三個人:處長、副處長和我。教育部、國家計委、國家經委、財政部剛剛召開了全國勤工儉學工作會議,諸事繁多。我這個新手乍一上路,就屁顛顛地忙開了。

  我對於工作,可謂兢兢業業,任勞任怨。

  1983年,我擔任了生産供應局團總支書記、黨總支青年委員職務。7月,被教育部機關黨委表彰爲優秀黨員;10月,任教育部機關團委副書記。本來擬任專職書記的,我們處及局領導説什麽也不放人。要不,有可能走走共青團路綫。呵呵,後半生歷程改寫。

  1984年,中國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小平推動的經濟改革大潮風起雲涌,深圳經濟特區嶄露頭角。應深圳市教育局之邀,教育部黨組審時度勢,决定由我處牽頭,募集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教育廳有關單位資金,在深圳經濟特區籌建“中國教育服務中心”,進一步推動全國校辦産業發展。

  1984年11月,受教育部辦公廳委派,擔負着全國24個省、市教育部門的重托,我和魏連元處長,乘機南下了。連批發與零售業務都區分不清的我,要到改革開放的前沿經商了。“孔雀東南飛”,心緒直徘徊啊!

  國貿旋轉廳

  1984年12月到1985年12月,任中國教育服務中心辦公室主任。籌建一個新公司的艱難,一言難盡!1985年1月到1993年3月,擔任深圳國貿飲食企業有限公司董事、副總經理、黨支部書記、工會主席。1988年,被國家教委技術職稱評定委員會評爲經濟師。

  深圳國際貿易中心大厦,共50層,在羅湖區春笋般拔地而起的高樓中,傲立群雄,直插雲霄,時爲全國第一高樓,是深圳市標誌性建築。深圳國貿飲食企業有限公司,是由深圳市物業發展集團股份有限公司(000011)、中國教育服務中心、香港天安(中國)投資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三家共同投資組建的大型餐飲企業,下轄四個經營單元:食街、牡丹廳海鮮大酒樓、雅仕閣咖啡廳、國貿旋轉中餐廳,營業面積達數千平方米。

  大部分同學到過此地,我有幸與衆同學把盞共歡。只是聽説李昕初到此地,曾經在樓下排隊購票。設若當時知道我在此處,不僅可以免去排隊之苦,還可以相聚神侃一番。

  我曾經陪聯合國勞工部的兩位客人在旋轉餐廳轉了一圈。參觀後,他們由衷地説:“十幾年時間,平地拔起了一座現代化的城市。了不起,中國人創造了奇迹!”

  在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旋轉餐廳是深圳市接待辦和外事辦的重要定點單位,接待任務繁重。鄧小平、江澤民、趙紫陽、李鵬、喬石、彭真、田紀雲、楊尚昆等中央領導紛紛莅臨視察;尤其在鄧小平南巡之後,中央各部委與各省、市領導紛至沓來;各國元首、政要來訪不斷,警車笛聲三天兩頭在樓下鳴響。雖然公司十分重視接待工作,但是也有漏底子的時候。

  事情發生在1989年的春節期間。1988年,公司賺得盆滿鉢滿。慶功大會後,留下必要的員工值班,大部分員工放假。此時,趙紫陽總書記來了,在深圳市委書記李灝的陪同下,登上了旋轉餐廳。往日喧鬧的餐廳,自然十分冷清。問題出在電梯中轉上。當一行領導上了42樓的中轉電梯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大厦管理公司的電梯員没有及時跟進,以至没有人按下電梯按扭,由於電梯是電腦自動控制的,到達49樓後梯門没有打開,又降落回到42層。接待工作結束後,物業發展集團(兼國貿飲食公司)的馬董事長找來我和大厦管理公司的陸總經理分析原因。弄清原委後,馬董事長指着陸總的鼻子破口大駡:“如果倒退十年,你就是現行反革命!”呵呵,我的乖乖!

  1992年春天,旋轉餐廳迎來了最尊貴的客人——鄧小平先生。鄧小平南巡講話的很多内容,是我在旋轉餐廳親耳聆聽到的。《東方風來滿眼春》的大型報導,全國各大報紙皆有轉載;《春天的故事》的歌聲傳遍大江南北。我這裏只能説,鄧小平先生是旋轉餐廳開業以來唯一停業接待的客人,鄧小平先生在旋轉餐廳只喝了一杯茶。

  河南電視台的記者曾經采訪過我,我説:鄧小平先生在旋轉餐廳的講話内容,應該是深思熟慮、成竹在胸的。他不在旋轉餐廳上講,也一定會在其它合適的地方講。但是,歷史爲旋轉餐廳提供了一個機遇,鄧小平先生在旋轉餐廳上講了話。鄧小平的南巡講話,極大地推動了中國的改革開放。從這個角度講,我們公司全體員工,感到由衷的欣慰!

  更上層樓乎

  1992年5—6月間,中國深圳教育企業總公司(由中國教育服務中心更名而來)召開股東大會,時任國家教委副主任的鄒時炎同志出席了會議。會上,我被聘任爲副總經理。

  1993年3月,我離開深圳國貿飲食公司到總公司就任。

  興辦深圳經濟特區,國家並没有投入多少資金。老深圳人説:深圳的起家,靠三皮。一曰臉皮,二曰嘴皮,三曰地皮。臉皮要厚,不怕批評,不怕議論,遇到緑燈趕快走,遇到紅燈繞着走;嘴皮要薄,舌燦蓮花,吸引來人才,吸引來資金,吸引來項目;地皮寶貴,不可再生,轉讓地皮聚財,地皮入股生財。關於地皮,現在各地、各級政府早已得其精要了。人人都説,在深圳,弄到了地皮,就等於弄到了錢。我想給總公司弄塊地皮!

  1994年夏天,教育部在北京召開全國教育工作會議,各省、市領導必然參加。機會悄然來臨。解鈴還須係鈴人,我飛到北京,找到了鄒時炎同志。會議期間,鄒時炎部長宴請了深圳市委書記、市長厲有爲同志。

  我從北京返回深圳不久,時任深圳市副市長的李容根同志召見了我們:“有人以權謀私,我以權謀教。我現在正好主管教育與國土,你們趕快將申請上報,我們快批!”

  大概到1994年底,深圳市國土規劃局批給了公司兩塊土地。一塊位於竹子林,商業用地,一萬平方米;一塊位於科技園,科技工業用地,一萬平方米。

  1995年,我任公司常務副總經理。1996年起,任公司代總經理、總經理。

  有了土地,没有錢。呵呵,找單位合作建房。

  我想到了上市融資。當時,上市要有額度,中央各部委皆有份額,教育部當然也有。我向主管副部長張保慶同志匯報,張保慶副部長欣然支持,反復强調我們要把基礎工作夯實,額度他給。深圳的證券界,活躍着不少武大經濟係畢業的學子,他們出主意説:“僅靠房地産,不容易獲得证監委審批通過。要想上市,最好發展高科技項目。”難題又來了。

  公司從中國科技大學聘請的張教授,在國内率先突破了模擬信號與數字信號的相互轉换,在此基礎上,開發出了“教育之星”多媒體教學信息校園網絡系統,獲得了國家科技部火炬計劃認定。呵呵,屬於高科技項目。很快,在全國教育裝備戰綫,“教育之星”品牌系列産品,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政策如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樣。中央各部委上市額度取消了。想通過上市融資大發展的希望一下變得遥不可及。

  年年年難過,年年年要過。峰巒叠嶂,山重水復,路該怎麽走?

  經濟學家們美其名曰:戰略融資。深圳有人戲稱:賣兒賣女賣自己。

  在張保慶副部長的精心指導下,促成了公司與北大方正集團的合作,公司以多媒體教學信息校園網絡系統技術入股,北大方正集團投資,組建了深圳市方正育星信息系統有限公司。企圖用方正之品牌,行政之力量,教育之市場,一舉打開局面。

  經過艱難復雜的商務談判,總公司終於與北京一家上市公司的控股公司達成了“賣自己”的協議。以“戰略進攻”掩蓋“戰略退却”。

  我想改變公司持股結構,激活員工工作積極性,提高公司高管凝聚力,讓辦公室草擬瞭高管與員工持股方案。呵呵,董事會通不過。

  1999年11月17日下午,我就多媒體電教自動化教室項目與深圳市創新投資集團的老總洽商,希望引進風險投資資金。晚上,血壓突然昇高,心跳突然加速,我住醫院了。

  “百家論壇”裏王立群教授評秦始皇時談到“四行”:一、自己要行;二、要有人説你行;三、説你行的人要行;四、身體要行。上樓乎?下樓乎?身體有恙,徒呼奈何?萬物皆有道,自然最平和。

  自己當老闆

  住院、出院;再住院、再出院。從1999年11月中旬到2000年春節,三進三出,做了各種檢查、化驗,最後醫生確診爲:高血壓病,係植物神經紊亂,屬功能性疾病,没有器質性病變,身心透支過度,需要多休息。

  住院時,寇勤與深圳衆“老八舍”舍友到醫院親切探視;在家中静養時,楊勝群和李爲民到寒舍親切慰問。我在這裏説一聲:謝謝了!

  但是,我就是不能上班。即使在家裏,一聽公司同事匯報工作就犯病,血壓就昇高,心跳就加快。真真邪門!

  晚上,在醫院的陽台上散步,冬風凛冽。心頭驀然昇起諸葛亮六出祁山時五丈原秋風中的感覺,胸中陣陣悲凉。“孤臣無力可回天”,出師未捷啊!

  不得已的休息,使我有了更多時間的思考。公司一個同事曾經忠告我:國營企業弊端太多,我們公司又處於競争領域。因此,你在打一場永遠也無法打贏的戰争。我當時回答:我並不奢望全勝,我只想取得階段性的局部勝利,然後從容退出。看來,階段性的局部勝利也屬奢望。

  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當一個人認爲自己是“英雄”時,他其實已經是“狗熊”了。過往工作的是是非非,已經成爲歷史,即使讓你重新來過,也不見得就能完全正確。病牛拉破車的結果,完全可以想見。對於公司,讓位於他人,或許能另辟生路,免得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對於個人,“身體健康是人生最大的財富”,先調養好身體再説。經理一届任期已滿,我决定在换届中退出。

  2000年5月,我完全卸任。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每天早晨打太極拳,晚上散步。

  2002年1月到2003年12月,在方正集團張兆東總裁的安排下,我到方正科技集團任教育市場顧問。呵呵,這是閑差,既可養病,又可拿錢。上網、打字,就是那時學會的。2002年底,我有機會到教育部所屬的語文出版社上班,用李昕的話,叫“回歸體制内”,經過考慮,我放棄了。但是,我由衷地感謝語文出版社的領導們!

  2003年起,血壓基本穩定,身體逐漸好轉。在方正科技,我不用坐班。人閑手癢,於是乎,我與親友共同出資成立了深圳市三好科技有限公司,主營液壓機械産品。我出任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這個“官”,不是紅頭文件任命的,也不是自封的哦,股東們選舉的。

  於新興企業,深圳流傳一句行話:一年虧,二年平,三年盈。三好公司没有能够擺脱這一規律。2003年,三好公司微虧;2004年,持平;2005年,進入盈利狀態。

  三好公司,是飯碗,也是倦鳥歸來的歇息之巢。

  闖關東

  2005年9月底,教育部的一個好朋友打電話給我,説是沈陽一家企業,想開展教材推廣業務,問我肯否出山。久静思動。2005年國慶期間,我飛扺沈陽,考察了這家企業。在桃仙機場,老朋友、遼寧省教育廳副廳級幹部邱正軍同志接站,他退休後在翰文集團公司任顧問。我心裏一下子有底了。

  國慶過後,我辭去三好公司經理職務,在知命之年,只身闖關東了。

  2005年10月,任翰文集團教材公司經理。2006年6月,翰文集團内部整合,教材公司與書城合併,出任翰文書城總經理。一年時間,書城扭虧爲盈,出現了向上的拐點。2008年7月開始,任翰文集團副總經理。

  在沈陽,我度過三個冬天了。

  2007年“五一”期間,拙荆到武漢同濟醫院手術,我與犬子赴漢陪同。關山聯繫的醫院,武漢舍友,又是熱情款待,又是親切探視。拙荆及犬子一再要求,要我在行文中表示感謝。我這裏肥喏一聲:武漢舍友,謝謝了!

  附 記:

  二十多年了,誠如寇勤所説:我只會寫“擬同意”幾個字了。上一次,八舍領導令舍員們寫點個人情况,我交了白卷。這次,實在不好意思再交白卷了。仔細思量,實是好事一樁。於是動手寫下了以上的文字。文理不通,只能貽笑於八舍了。

  文章是交卷了,但是,人生尚在旅途。我輩舍友,還須揹負人生之十字架,奮力前行!

  2008年8月於沈陽

  師月會簡歷 (學號787012)

  男,漢族,1955年12月24日出生。籍貫:河南博愛(現在隸屬於焦作市)。

  1969年初一時加入共青團。1973年12月高中畢業後在村辦小學當老師。

  1975年元旦參軍,1976年任副班長,同年11月入黨,1977年任班長。

  1978年3月退伍返鄉,再當民辦學校老師。

  1978年10月考入武漢大學中文系,歷任年級團支部書記、年級黨支部書記、係學生黨支部書記。連續四年被評選爲三好學生。

  1982年8月畢業分配到教育部生産供應局勤工儉學處。10月任教育部機關團委副書記。

  1984年12月至1985年12月,任中國教育服務中心辦公室主任,籌建新公司。

  1985年1月至1993年3月,擔任深圳國貿飲食企業有限公司董事、副總經理、黨支部書記、工會主席。1988年被評爲經濟師。

  1992年5—6月間,被聘任爲中國深圳教育企業總公司(由中國教育服務中心更名而來)副總經理。

  1996年起,任中國(深圳)教育企業股份有限公司代總經理、總經理(副司級)。

  1999年11月中旬到2000年春節,診斷患高血壓病,2000年5月病休。

  2000年8月因工作需要出任深圳市方正育星信息系統有限公司的清算組組長(此前兼任該司的董事長),2001年12月清算工作結束。

  2002年1月到2003年12月,在方正科技集團任教育市場顧問。

  2003年起與親友共同出資成立深圳市三好科技有限公司,出任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

  2005年10月,辭去三好公司經理職務,任翰文集團教材公司經理。

  2006年6月,任翰文書城總經理。2008年7月起,任翰文集團副總經理。

  2013年3月,辭去翰文集團職務,回歸深圳市三好科技有限公司任董事長,兼電子控制部經理。

  2015年12月,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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