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和現象意義的教會
　　一、什麽是教會

　　ἐκκλησία教會一詞，本意是“召聚、聚集”的意思。在聖經不同經文中有不同的含義。

　　有些經文當中的教會，是指無形的信心群體：

　　太16:15耶穌説：“你們説我是誰？”16:16西門彼得回答説：“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16:17耶穌對他説：“西門巴約拿，你是有福的！因爲這不是屬血肉的指示你的，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的。16:18我還告訴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陰間的權柄不能勝過他（“權柄”原文作“門”）。

　　來12:22你們乃是來到錫安山、永生神的城邑，就是天上的耶路撒冷。那裏有千萬的天使，12:23有名録在天上ἐκκλησίᾳπρωτοτόκων諸長子之會所共聚的總會（作者注：“所共聚的總會”爲原文所没有，由和合本翻譯者添加的），有審判衆人的神和被成全之義人的靈魂，12:24並新約的中保耶穌，以及所灑的血。這血所説的比亞伯的血所説的更美。

　　有些經文當中的教會是指向有形的信徒聚集地點或者組織：

　　羅16:5a又問在他們家中的教會安。

　　太18:15倘若你的弟兄得罪你，你就去趁着只有他和你在一處的時候，指出他的錯來。他若聽你，你便得了你的弟兄；18:16他若不聽，你就另外帶一兩個人同去，要憑兩三個人的口作見证，句句都可定準。18:17若是不聽他們，就告訴教會；若是不聽教會，就看他像外邦人和税吏一樣。

　　所以，我們可以從以下兩個方面來認識教會：無形教會即本質意義的教會，和有形教會即現象意義的教會。

　　（一）本質意義的教會

　　本質意義的教會，是有名録在天上的諸長子之會。進入這會的人，具備一個共同的前提，就是合乎太16:18節的標準：“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這磐石”是對“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的認信。因此，教會的本質是對耶穌“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作出真實認信、因信而得以重生之人的信仰群體。

　　羅1:9我在他兒子福音上，用（心）靈（作者注：原文是靈）所侍奉的神，可以見证我怎樣不住地提到你們；1:12這樣，我在你們中間，因你與我彼此的信心，就可以同得安慰。

　　約20:31但記這些事，要叫你們信耶穌是基督，是神的兒子，并且叫你們信了他，就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

　　弗1:19並知道他向我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1:22又將萬有服在他的脚下，使他爲教會作萬有之首。1:23教會是他的身體，是那充滿萬有者所充滿的。

　　本質意義的教會，就是由同有得救的信心和因這信心而來的生命特徵的人，所組成的生命共同體。這群體中的每一個人彼此之間是永生的生命伙伴關係，并且一同作基督身體上的肢體。

　　（二）現象意義的教會

　　現象意義的教會，是指每個具體的教會是一個有形可見的、有一定人員、教義、儀式以及地域、建築等外在形式的組織。

　　啓1:11“你所看見的，當寫在書上，達與以弗所、士每拿、别迦摩、推雅推喇、撒狄、非拉鐵非、老底嘉那七個教會。”

　　（三）教會的本質和教會的現象二者之間的關係

　　教會的本質和教會的現象二者是不可分割的。教會的本質必然會影響教會的現象，教會的現象也會反映出其本質，教會的現象與其本質應當是一致的。但是，由於地上有形教會當中肢體生命的不完全，二者有可能出現一定程度甚至是很大程度的背離。

　　1.教會的本質如同一個身體的生命，教會的現象如同這身體的形體，生命和形體是不能分割的，教會的本質和現象也是不能分割的

　　路6:43因爲，没有好樹結壞果子，也没有壞樹結好果子。6:44凡樹木看果子，就可以認出它來。人不是從荆棘上摘無花果，也不是從蒺藜裏摘葡萄。

　　約13:35你們若有彼此相愛的心，衆人因此就認出你們是我的門徒了。

　　2.教會的本質體現了生命的合一性，教會的現象體現了形體的差异性

　　教會的本質只有一個，是聖潔的，是不變的，體現了生命的合一性；而教會的現象即其表現形式可以千變萬化，體現了形體的差异性。

　　羅12:4正如我們一個身子上有好些肢體，肢體也不都是一樣的用處。

　　3.聖經中關於教會一些形象的啓示，反映出教會是屬靈争戰的重要主體和神子民群體的屬靈本質

　　聖經中關於教會是耶和華的軍隊、世上的鹽與光、金燈臺、主的身體和以主的身體所搭就的道路、神的家、神的聖殿、祭司的國度等等形象的啓示，反映出教會是屬靈争戰重要主體和神子民群體的應有本質。教會的本質要求教會實際信仰生活的現象中，一定要有與之相應的生命和行動，要以敬拜、聖潔、彼此相愛等各樣的信仰生活表現和見证，在屬靈争戰中得勝，來真實地體現自己的本質，否則就有可能被挪去。

　　出12:41正滿了四百三十年的那一天，耶和華的軍隊都從埃及地出來了。12:42這夜是耶和華的夜，因耶和華領他們出了埃及地，所以當向耶和華謹守，是以色列衆人世世代代該謹守的。

　　來2:10原來那爲萬物所屬、爲萬物所本的，要領許多的兒子進榮耀裏去，使救他們的元帥因受苦難得以完全，本是合宜的。

　　太5:13“你們是世上的鹽。鹽若失了味，怎能叫它再咸呢？以後無用，不過丢在外面，被人踐踏了。5:14你們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隱藏的”。

　　啓1:20論到你所看見、在我右手中的七星和七個金燈臺的奥秘，那七星就是七個教會的使者，七燈臺就是七個教會。

　　腓2:13因爲你們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們心裏運行，爲要成就他的美意。2:14凡所行的，都不要發怨言、起争論，2:15使你們無可指摘，誠實無僞，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神無瑕疵的兒女。你們顯在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

　　教會是耶和華屬靈争戰的軍隊，要爲主發光做鹽。基督建立這軍隊、並擔任這軍隊的元帥，爲要執行屬靈争戰的使命，將人心奪回歸向神。

　　耶和華軍隊的武器，不是屬血氣的武器，而是屬靈的全副軍裝，因此教會要拿起神所賜真理、公義、福音、信心、救恩、神的道爲武裝來扺擋讎敵，攻破攔阻人認識神的營壘，將人的心意奪回。如果教會的實際是没有真理的教導和施行，就好像在戰場上没有穿戴神的軍裝，就會脱離耶和華軍隊的本質而常打屬靈的敗仗。

　　太16：19我要把天國的鑰匙給你，凡你在地上所捆綁的，在天上也要捆綁，凡你在地上所釋放的，在天上也要釋放。

　　太28:18-20：耶穌進前來，對他們説：“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或作“給他們施洗，歸於父、子、聖靈的名”）。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林後10:3因爲我們雖然在血氣中行事，却不憑着血氣争戰。10:4我們争戰的兵器，本不是屬血氣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10:5將各樣的計謀，各樣攔阻人認識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他都順服基督。

　　弗6:11要穿戴神所賜的全副軍裝，就能扺擋魔鬼的詭計。6:12因我們並不是與屬血氣的争戰，乃是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争戰（兩“争戰”原文都作“摔跤”）。6:13所以，要拿起神所賜的全副軍裝，好在磨難的日子扺擋讎敵，并且成就了一切，還能站立得住。6:14所以要站穩了，用真理當作帶子束腰，用公義當作護心鏡遮胸，6:15又用平安的福音當作預備走路的鞋穿在脚上。6:16此外又拿着信德當作藤牌，可以滅盡那惡者一切的火箭。6:17並戴上救恩的頭盔，拿着聖靈的寶劍，就是神的道。

　　也因爲教會是神屬靈争戰的軍隊，所以教會必須要履行主的大使命，廣傳福音，造就門徒，并且要認識到因此受到世界的逼迫是正常的現象。

　　約15:20你們要記念我從前對你們所説的話：‘僕人不能大於主人。’他們若逼迫了我，也要逼迫你們；若遵守了我的話，也要遵守你們的話。

　　提後3:12不但如此，凡立志在基督耶穌裏敬虔度日的，也都要受逼迫。

　　太5:10爲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爲天國是他們的。

　　提後2:3你要和我同受苦難，好像基督耶穌的精兵。

　　在舊約時代，進入至聖所的路並不是對所有人敞開的，聖所當中的幔子成爲對没有以信心與神立約之人進入至聖所的攔阻。今天，因着主以祂的身體爲我們開闢道路，人以信心與主聯合進入他的身體，就得以與主同行，進入至聖所，到神的面前來敬拜神。

　　約1:18從來没有人看見神，只有在父懷裏的獨生子將他表明出來。

　　約14:6耶穌説：“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裏去。14:7你們若認識我，也就認識我的父。從今以後，你們認識他，并且已經看見他。”

　　利16:2“要告訴你哥哥亞倫，不可隨時進聖所的幔子内，到櫃上的施恩座前，免得他死亡，因爲我要從雲中顯現在施恩座上。16:17他進聖所贖罪的時候，會幕裏不可有人，直等到他爲自己和本家，並以色列全會衆，贖了罪出來。16:34這要作你們永遠的定例，就是因以色列人一切的罪，要一年一次爲他們贖罪。”於是，亞倫照耶和華所吩咐摩西的行了。

　　太27:51忽然，殿裏的幔子從上到下裂爲兩半，地也震動，磐石也崩裂。

　　來10:19弟兄們，我們既因耶穌的血得以坦然進入至聖所，10:20是借着他給我們開了一條又新、又活的路從幔子經過，這幔子就是他的身體。10:21又有一位大祭司治理神的家。10:22並我們心中天良的虧欠已經灑去，身體用清水洗净了，就當存着誠心和充足的信心來到神面前。

　　彼得前書2:9：惟有你們是被揀選的族類，是有君尊的祭司，是聖潔的國度，是屬神的子民，要叫你們宣揚那召你們出黑闇、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

　　進入至聖所的路是從幔子——基督的身體（弗1:23）、神的家（提前3:15）——即他的教會“經過”的。

　　每一個有形的真教會或許有缺陷，但本質上都是主耶穌基督的身體、神的聖殿和神的家的有形載體。教會執行福音的大使命，成員之間彼此相愛、安慰、扶持，是弟兄姊妹得聽福音的必經之路和生命成長的必要幫助。因此，基督徒不可停止有形的聚會。

　　約2:19耶穌回答説：“你們拆毁這殿，我三日内要再建立起來。”2:20猶太人便説：“這殿是四十六年才造成的，你三日内就再建立起來嗎？”2:21但耶穌這話，是以他的身體爲殿。2:22所以到他從死裏復活以後，門徒就想起他説過這話，便信了聖經和耶穌所説的。

　　弗1:22-23又將萬有服在他的脚下，使他爲教會作萬有之首。教會是他的身體，是那充滿萬有者所充滿的。

　　弗2：19-22這樣，你們不再作外人和客旅，是與聖徒同國，是神家裏的人了。并且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穌自己爲房角石，各房靠他聯絡得合式，漸漸成爲主的聖殿。你們也靠他同被建造，成爲神借着聖靈居住的所在。

　　林前3:16豈不知你們是神的殿，神的靈住在你們裏頭嗎？3:17若有人毁壞神的殿，神必要毁壞那人，因爲神的殿是聖的，這殿就是你們。

　　詩68:5神在他的聖所作孤兒的父，作寡婦的伸冤者。68:6神叫孤獨的有家，使被囚的出來享福；惟有悖逆的住在乾燥之地。

　　提前3:15倘若我躭延日久，你也可以知道在神的家中當怎樣行，這家就是永生神的教會，真理的柱石和根基。

　　太18:20因爲無論在哪裏，有兩三個人奉我的名聚會，那裏就有我在他們中間。

　　太28:19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或作“給他們施洗，歸於父、子、聖靈的名”）。28:20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約13:34我賜給你們一條新命令，乃是叫你們彼此相愛；我怎樣愛你們，你們也要怎樣相愛。13:35你們若有彼此相愛的心，衆人因此就認出你們是我的門徒了。15:12你們要彼此相愛，像我愛你們一樣，這就是我的命令。15:13人爲朋友舍命，人的愛心没有比這個大的。15:14你們若遵行我所吩咐的，就是我的朋友了。

　　弗5:19當用詩章、頌詞、靈歌彼此對説，口唱心和地贊美主。

　　來10:23也要堅守我們所承認的指望，不至摇動，因爲那應許我們的是信實的。10:24又要彼此相顧，激發愛心，勉勵行善。10:25你們不可停止聚會，好像那些停止慣了的人，倒要彼此勸勉。既知道（原文作“看見”）那日子臨近，就更當如此。

　　林後13:12你們親嘴問安，彼此務要聖潔。

　　二、屬靈本質和外在現象一致的天上無形教會：天上的諸長子之會

　　根據來12:22-24，天上的耶路撒冷有一個因對神有信心而有名録在天上、被稱爲神的πρωτοτόκων諸長子之人組成的ἐκκλησίᾳ教會。

　　這天上耶路撒冷的教會，從數量上看只有一個。成員是古今以及將來所有、包括希伯來書11章所列舉的亞伯、以諾、挪亞、亞伯拉罕、撒拉等等一切“名録在天上”而被稱爲“諸長子”的人。他們同有一個特徵，就是“以信爲本”即“有信心以至靈魂得救”、“存着信心死、因信得了美好的證據”重生得救而與神相連結的人，包括那些還在地上但已經重生、得以在基督裏來到神面前的所有人。這教會從時間上既存在於新約時代，也存在於舊約時代，并且從成立之後會存續到永遠。

　　來11:6人非有信，就不能得神的喜悦；因爲到神面前來的人，必須信有神，且信他賞賜那尋求他的人。

　　來10:38只是義人必因信得生（“義人”有古卷作“我的義人”），他若退後，我心裏就不喜歡他。10:39我們却不是退後入沉淪的那等人，乃是有信心以致靈魂得救的人。

　　加3:7所以你們要知道，那以信爲本的人，就是亞伯拉罕的子孫。

　　這教會不是人從外表可以觀測到的，因而是無形的；但却是在屬靈的世界中實際存有的生命實體，并且是神所知道、所見证的：

　　羅8:16聖靈與我們的靈（作者注：和合本翻譯爲“心”，原文是靈）同证我們是神的兒女。

　　林前8:3若有人愛神，這人乃是神所知道的。

　　徒15:8知道人心的神也爲他們作瞭見证，賜聖靈給他們，正如給我們一樣。

　　啓7:9此後，我觀看，見有許多的人，没有人能數過來，是從各國、各族、各民、各方來的，站在寶座和羔羊面前，身穿白衣，手拿棕樹枝。7:14我對他説：“我主，你知道。”他向我説：“這些人是從大患難中出來的，曾用羔羊的血把衣裳洗白净了。7:17因爲寶座中的羔羊必牧養他們，領他們到生命水的泉源，神也必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泪。”

　　三、屬靈本質和外在現象必然存在一定背離的地上的有形教會

　　（一）地上有形教會的本質和現象二者之間必然存在一定程度的偏離

　　原因在於：

　　1.首先，不是所有有形教會中的成員，都是因有信心而重生得救的信徒

　　太13:24耶穌又設個比喻對他們説：“天國好像人撒好種在田裏，13:25及至人睡覺的時候，有讎敵來，將稗子撒在麥子裏就走了。13:26到長苗吐穗的時候，稗子也顯出來。13:27田主的僕人來告訴他説：‘主啊，你不是撒好種在田裏嗎？從哪裏來的稗子呢？’13:28主人説：‘這是讎敵作的。’僕人説：‘你要我們去薅出來嗎？’13:29主人説：‘不必，恐怕薅稗子，連麥子也拔出來。13:30容這兩樣一齊長，等着收割。當收割的時候，我要對收割的人説：先將稗子薅出來，捆成捆，留着燒，惟有麥子要收在倉裏。’”

　　教會當中，有許多對神有渴慕、有一定聖經的知識，然而尚未具備真正得救的信心、尚未重生的名義基督徒，甚至可能有屬讎敵工作的人。他們和已經重生得救的基督徒同處在一個有形教會當中。

　　2.其次，即使是已經重生得救的信徒，生命也尚未完全，還存在許多需要操練改善的地方

　　林前3:1弟兄們，我從前對你們説話，不能把你們當作屬靈的，只得把你們當作屬肉體、在基督裏爲嬰孩的。3:2我是用奶餵你們，没有用飯餵你們。那時你們不能吃，就是如今還是不能。3:3你們仍是屬肉體的，因爲在你們中間有嫉妒、紛争，這豈不是屬乎肉體、照着世人的樣子行嗎？

　　已經重生得救的基督徒，在成聖的道路上與自己“肉體的軟弱”角力、攻克己身，都是一個很長的過程。

　　因此，因着教會成員生命的不完全成熟，有形教會的現象與其應有的本質之間必然會存在一定程度的偏離。根據不同偏離程度，同樣自稱爲“基督教會”的組織，可能是一個有一定缺陷然而正在成長中的教會（包括因某些非基要真理方面的教義而被稱爲極端的教會），也可能是嚴重偏離、違反基要真理的异端，最嚴重者甚至可能是轄制會衆的邪教，需要謹慎地予以分辨。

　　（二）對有形教會要有合乎中道的認識

　　1.首先，我們應當承認，在地上没有一個有形教會是完全的

　　啓示録對地上七個教會的啓示表明，其中多數教會都有明顯的缺陷和可責之處，甚至存在“被挪去”和“吐出來”的危險；相對較好的教會也並非完美無缺，仍然需要經歷試煉。

　　因此，一個正在成長中、必然有缺陷的有形教會，不可以當然地把無形教會的正確、純潔、完全硬性套用在自己身上，更不可自視爲神的代理人，而要常常保持起初的愛心、發揮其應有的功能，竭力追求離開基督道理的開端、進入到完全的地步。

　　啓2:4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責備你，就是你把起初的愛心離棄了。2:5所以應當回想你是從哪裏墜落的，並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就臨到你那裏，把你的燈臺從原處挪去。

　　啓3:1你要寫信給撒狄教會的使者説，那有神的七靈和七星的説：我知道你的行爲，按名你是活的，其實是死的。3:2你要警醒，堅固那剩下將要衰微的（“衰微”原文作“死”），因我見你的行爲，在我神面前，没有一樣是完全的。

　　啓3:15我知道你的行爲，你也不冷也不熱，我巴不得你或冷或熱。3:16你既如温水，也不冷也不熱，所以我必從我口中把你吐出去。

　　任何有形教會若肉體受割禮，心却未受割禮，即當教會的現象對教會的本質背離到一個嚴重的程度，徒有宗教的組織和形式，但完全失去信仰的本質，如同失味的鹽，都有可能最終被神挪去。

　　耶9:25耶和華説：“看哪，日子將到，我要刑罰一切受過割禮，心却未受割禮的，9:26就是埃及、猶大、以東、亞捫人、摩押人，和一切住在曠野剃周圍頭髮的。因爲列國人都没有受割禮，以色列人心中也没有受割禮。”

　　雅2:14我的弟兄們，若有人説自己有信心，却没有行爲，有什麽益處呢？這信心能救他嗎？2:17這樣，信心若没有行爲就是死的。2:26身體没有靈魂是死的，信心没有行爲也是死的。

　　啓2:5所以應當回想你是從哪裏墜落的，並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就臨到你那裏，把你的燈臺從原處挪去。

　　啓3:3所以要回想你是怎樣領受，怎樣聽見的，又要遵守，並要悔改。若不警醒，我必臨到你那裏，如同賊一樣。我幾時臨到，你也决不能知道。3:4然而在撒狄，你還有幾名是未曾污穢自己衣服的，他們要穿白衣與我同行，因爲他們是配得過的。

　　2.因着地上有形教會必然存在的缺陷，我們不可以對教會組織和牧者個人作過分的高舉

　　教會被建立的目的，不是爲了强化自身的組織勢力和教牧個人的名聲才幹，而是要幫助會衆每個人認識主、倚靠神的靈被重生得救。

　　如果我們在教會的教導和實際信仰生活當中，有意無意地把有形教會組織或者其中的某個成員，視爲神的代言人，看起來好像是維護教會的權柄、有利於教會的治理，實際上是嚴重違背聖經“只有一位中保”（提前2:5）和唯獨“耶和華你們的神是你們的王”（撒上12:12b），以及“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耶和華的靈”（亞4:6）的啓示的。這樣的傳統，長遠必然會産生非常有害的影響，甚至會使教會本身因自己的錯誤而成爲人認識神的攔阻。聖經當中出埃及的以色列人和中世紀的羅馬天主教在教會歷史當中所曾經犯過的錯誤，都一再向我們提醒這一點。

　　提前2:5因爲只有一位神，在神和人中間，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爲人的基督耶穌。

　　撒上12:12你們見亞捫人的王拿轄來攻擊你們，就對我説：‘我們定要一個王治理我們。’其實耶和華你們的神是你們的王。

　　亞4:6他對我説：“這是耶和華指示所羅巴伯的。萬軍之耶和華説：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靈（原文没有“方能成事”。作者注）”。

　　“不是倚靠勢力”，包括不可倚靠教會組織自身的勢力；“不是倚靠才能”，包括不可倚靠牧者個人自身的才能。

　　3.另一方面，雖然每一個有形的教會總有某些的不完全，然而具有無形教會本質的每個有形教會，都是神爲信徒屬靈生命成長設立的幫助

　　教會是神爲信徒設立的家，是我們認識神、生命成長的學校和幫助。因有形教會的缺陷以至於輕視所有的有形教會、拒絶參加有形教會，是不妥當的。

　　弗4:12爲要成全聖徒，各盡其職，建立基督的身體，4:13直等到我們衆人在真道上同歸於一，認識神的兒子，得以長大成人，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4:14使我們不再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詭計和欺騙的法術，被一切异教之風摇動，飄來飄去，就隨從各樣的异端。4:15惟用愛心説誠實話，凡事長進，連於元首基督。4:16全身都靠他聯絡得合式，百節各按各職，照着各體的功用彼此相助，便叫身體漸漸增長，在愛中建立自己。

　　所以，聖經教導我們“不可停止聚會”，而是要在對彼此軟弱的擔待中，一同成長：

　　來10:25你們不可停止聚會，好像那些停止慣了的人，倒要彼此勸勉。既知道（原文作“看見”）那日子臨近，就更當如此。

　　太18:19我又告訴你們：若是你們中間有兩個人在地上同心合意地求什麽事，我在天上的父必爲他們成全。18:20因爲無論在哪裏，有兩三個人奉我的名聚會，那裏就有我在他們中間。

　　林前12:22不但如此，身上肢體，人以爲軟弱的，更是不可少的。12:23身上肢體，我們看爲不體面的，越發給它加上體面；不俊美的，越發得着俊美。

　　羅15:1我們堅固的人應該擔代不堅固人的軟弱，不求自己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