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呈現在讀者面前的這部新作:《新時代·新國學·新探索 ——若干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研究》,是筆者已至耄耋之年,花了近十年的“餘熱”,努力學習國學,不斷探索國學,理性看待國學的一份學習心得,能不能稱得上是“十年磨一劍”,還有待學術界同仁的客觀評説。
一
筆者撰寫這部新作的目的不在於“求國學研究之全”,而只想在國學研究方面某些問題上能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完善或者提出某些新理念,新觀點,對後來者居上有所啓迪,就感到心中很滿足,很欣悦。這絶不是什麽客氣話,因爲中華“國學” 歷史源遠流長,内容博大精深,經典浩如烟海,影響廣泛深遠。没有那個人,那個學術團體能够把握(精通)國學的方方面面,從這個意義上説“國學研究没有全才”,只有“專才”或“多面手”。某個人或某個學術團體能在某個領域或幾個領域,對國學研究做出創新性的貢獻,就很不簡單了,如能總結出國學經典之内的有關知識及其知識體系,深挖藴含着爲人處世、治國齊家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爲新時代新征程的强國建設,民族復興的中國夢服務,這就更有現實意義和深遠意義。
這部新作最大的看點(亮點)就是“不求國學研究之全”,只求“精”,即從個人較有研究基礎和興趣的中華文化的現代價值和我國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所提出的一系列新理念、新觀點和新舉措中,選擇若干對當今新時代文化在綜合國力競争中的重要地位顯得更加突出,能够佔據文化發展的制高點,能够在激烈的國際競争中掌握主動權,使我們的國家和中華民族能够屹立於世界先進民族之林,永放光芒。一個没有文化底藴的國家龢民族,一個不能不斷進行文化創新的國家龢民族,是很難發展起來的,更談不上自立於世界先進民族之林。
先説本書“不求國學研究之全”。有位作者在《國學公開課》一書中、爲了幫助讀者更方便、更輕鬆、更快捷地瞭解和掌握必要的國學知識 ,該書選取了最有代表性,最實用的内容分門别類進行介紹。他從史學、文學、哲學、經濟、教育、宗教、神話傳説、書畫藝術、戲曲,舞蹈等是十五個方面,對國學的整個體系進行了全方面的梳理。而這部新作既没有這樣做(安排),即使是過去,學術界闡述中華傳統文化,通常都把儒、道、佛(釋)三家作爲主幹,强調三家以儒家爲主綫,互相融合,缺一不可,而新作只講解了儒道兩家,没有涉及佛(釋)文化。盡管佛學對中國文化傳統的影響非常之大,但它畢竟來自尼泊爾和印度,是否可以和儒道兩家相提並論,筆者尚未有成熟的意見,故暫時不談,不求全。
再説本書只求“精”。朗朗干坤,堂堂中華,歷史上下五千年,中華國學本來就博大精深,精美絶倫,一代一代的國人都難於學透。新中國成立後,我們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創造了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兩大奇迹,書寫了中華民族幾千年曆史上最恢宏的史詩。如今的國學内涵由此變得包羅萬象,萬馬齊鳴。泛指在社會各個領域取得無與倫比的驕人成績。大大超越了百年前提倡國學時涵義上的那種“國學”概念。國學興國已成不争的事實。
在這種新的情况下,有些人感到學習國學,尤其是學習新時代新國學無從下手。那麽,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這種困局呢?筆者多年來做了一些新的探索,認爲抓住一個“精”字,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不斷進行深入研究,是行之有效的一種途徑。各人對“精”字可能有不同的理解,筆者所講的“精”是指“少而精”的精,即把那些對强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最具影響力,也是人民群眾所關注的國家大事,與自身利益切切相關的經濟發展民主爲大的日常事,讓大家聽得懂的語言進行表述,是會收到預期的效果的。本書所列42個目録(也可視爲42個專題研究),是從黨的一系列新理念,新觀點和新舉措中精選出來的,其中,近十個專題受到了國内外媒體和相關學術團體的好評和點贊。每篇論文的最後有説明,不再重復。必須指出的是:考慮到扎實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是當今中國最大的政治,并且中國式現代化已經展開壯美畫卷,呈現出無比光明燦爛的前景。因此,新作把《十論“中國式現代化”這一新時代課題——試論中華國學的最新成果》。作爲本書的“壓艙石”是可以理解的。
二
筆者從“法學”轉向“國學”,經歷了一段從自發到自覺的歷史過程。1960年畢業於華東政法學院(現爲大學)的我,學的當然是政法專業,其後,曾在復旦大學分校、上海大學法律係主要從事法理學和政治學的教學工作。1992年因港澳即將回歸祖國的工作需要,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從上海大學法律係係主任的崗位移民到香港九龍定居。從此開始,潜心研究我國憲法,一國兩制及港澳基本法如何在港澳地區正確實施,並總結其成功實施的初步經驗,在中國内地和港澳兩個特區發表了200多篇論文,也出版過包括《十論香港基本法在實施中》、《“一國兩制”澳門模式與博彩業依法管治》在内的多部著作。説實在的,當時筆者想的最多的是,怎樣在一國兩制和基本法研究方面再做出一些成績來,既能體現個人存在的價值,更能爲港澳回歸,逐步實現祖國和平統一大業做點實事。那時,腦海里没有浮現過“國學”兩字。
早在2010年,當時“中國國學院”(係國家文化部中國傳統文化高端教育學府)及其專家委員會給本人發來一份《中國國學專家人物誌》的徵文通知,希望大力支持和積極配合,提供出版國學理論卷或事迹卷書籍的相關文稿。當時我認爲自己現在搞的專業“法學”,你們要的是“國學”的稿件,兩者没有必然的聯繫,可能是貴院弄錯了,因此,没有提供任何文稿,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大約過了五、六年,北京《國學名家辭海》編委會,又給本人發來類似的徵文通知,我就通過電話把過去的想法告訴編委會,對方有關人員就明確告訴我説,國學研究的範圍很廣泛,它包括法律(法學)在内,一國兩制和基本法是國學最新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很需要這方面的稿件,請你放心,把文稿盡快寄來。没有料到,2016年3月,《國學名家辭海》大型文獻就由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全國新華書店經銷。我的傳略和研究國學的四篇論文首次被編入其中,在學術上,上了一個新的台階。不久,作家出版社給本人發來公函稱:“爲繼續傳承發展‘國學’這一文化史上的瑰寶。現邀請您與範曾、沈鵬、啓功等十人共同結集出版《十大國學人物精品選》(2016年度)。”“只入選十位國學名家作品,每人可安排32頁碼内容。”“搞件審核通過後,簽訂出版協議”即可出版。我認爲作家出版社在國内有一定的知名度,其出版流程也比較嚴謹規範,因此,很快就把稿件及相關彩照呈送出版社審閲並簽協議。一切都很順利。2016年12月,王遠主編的《十大國學人物精品選》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發行,其中安排我的頁碼增至56頁,反應不錯,本人心裏很踏實,又增强了對深入研究國學前景的信心。
2017年6月23日,由上海城鎮文化發展研究院和上海辛動實業有限公司聯合主辦《弘揚國學經典,傳承中華文化》——《十大國學人物精品選》“莊金鋒篇”座談會在滬舉行。參加會議近40人。會議安排本人做主旨發言,我説近期在刊物上發表一篇題爲《“國學”應當與時俱進,推陳出新》的論文,强調中華傳統文化作爲中華民族精神的“根”與“魂”固然重要,但是社會在發展,新事物不斷涌現,當今時代發展國學更需要創新,立足中國實現,放眼世界未來,與時俱進,推陳出新,才能永葆國學强大的生命力。過去,我曾錯誤地認爲,法律是法律,國學是國學,兩者不搭界。後來經過學習研究,認識到基本法是一國兩制的法律化,是包含在國學這個大的範疇裏一大創新内容,值得好好研究。是不是這樣?歡迎各位發表意見,共同探討。熱烈發言的專家學者有:黄來紀(上海社科院)、曹樹鈞(上海戲劇學院)、鄭利寅(上海戲劇學校)、楊以漢(“華政”六十届同學會)、倪王茂(上海政法學院)、蔣曉偉(同濟大學法學院)、王耀堃(上海社科院哲學所)等10多人。他們一致認爲,“莊教授已是耄耋之年,但老驥伏櫪,認真研究國學,爲黨和國家作出新貢獻,精神可嘉,值得學習。”
馮漢良(上海城鎮文化發展研究院常務副院長)説“這次座談會開的很成功,效果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好。從大家的發言來看,莊教授對法學的研究可謂是有口皆碑……現在國學研究方面提出了與時俱進,推陳出新等的新觀點,並取得新的研究成果。他這種刻苦學習,深入研究和勇於創新的精神令人欽佩,值得大家學習。”
同年7月15日,上海中外文化藝術交流協會原副秘書長,《書畫藏珍》主編朱承宏,《經濟日報》原高級記者陳剛等人迅速撰稿與組稿,爲這次座談會專門出一期刊物,印了幾千份,贈送相關單位或讀者。使我十分感動,在此再次表示感謝!
通過2017年這兩次活動,使我在國學研究的學術道路上向前邁進了堅實的一大步,同時親身感受到傳承弘揚中華傳統文化,對於增强民族凝聚力,建設好國家的重要性和可行性更有深刻的體會。
三
本書基本框架的設想和内容結構的幾個特點。本書的基本框架是以新時代、新國學、新探索爲主綫(紅綫)貫穿全書,弘揚偉大的愛國主義精神,把强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不斷推向前進。其内容結構除前言和後記外,有42個目録,可分爲三大板塊。第一板塊是總論,包括6個目録,主要闡述“國學”應當與時俱進,推陳出新的重大意義和基本路徑,説明如何正確對待“國學”概念的三種不同理解,更自覺的學好“國學”,尤其是新時代的新國學 ;同時對中華國學教育的現狀與前景進行述評。
第二板塊是分論(一),包括10個目録。這些目録是筆者在2015年及之前已出版的21部著作(含獨著,主編,合著)和相關論文中,自發(當時没有意識到)涉及當代國學研究某些新觀點,經2016年自覺梳理後的新目録,可分爲五小塊:一是闡述我國憲法在當代國學研究的重要地位及其在特别行政區的適用性問題;二是闡述“一國兩制”的香港模式與澳門模式,兩岸四地的法律體系,特别行政區制度能否成爲基本政治制度問題;三是闡述我國“城鄉一體化”,都市圈發展戰略和“特區中的特區”建設問題;四是闡述港澳基本法對當代法理學發展新貢獻;五是闡述正確對待西方資産階級法學流派問題。
一般地説,每篇論文的主題思想均可單獨成爲一個目録。而本書分論(一)的目録却不是從單篇論文中直接確定的,而大都是從一部或多著作中組合形成的。這又是一個新的特點。
第三板塊是分論(二)包括27個目録。這些目録是筆者自2016年以來,研究國學已由自發階段進入自覺階段,主張對國學概念的三種不同理解同時并存,相互交流補充完善,着重研究新國學,創新國學新形態,與時俱進,爲强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貢獻力量。這部分的内容是本書的重點,這不僅因爲它目録和篇幅最多,更重要是因爲較注重開始研究新時代國學的新形態,符合黨和國家一貫堅持的“厚今薄古”原則,而不是厚古薄今。起着引領國學研究的正確方向。
讀者只要翻閲分論(二)的目録,就不難發現,第1至6的目録,還有第21,22的目録,雖然講的都是中華傳統文化,但都强調其現代價值。其餘19個目録都體現新時代、新國學、新探索這一主題思想和創新理念,爲中國式現代化全面建設這一“新時代新征程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服務。目録的内容也比較廣泛,包括經濟,政治,法律,文化,體育,科技等領域,其中涉及國家憲法,一國兩制和基本法、改革開放、“一帶一路”,特區發展、國家安全、國旗國歌,世界舞台、全球團結、中國式現代化等新時代新國學新範疇的探索問題,這同以往出版的國學著作内容相比增添了時代性、民族性,創新性見解有獨到之處,但存在系統性不足的缺點。
四
未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還有宏大的發展空間。按照黨和國家的要求,我們研究弘揚中華傳統文化不僅不忘本來,吸收外來更要面向未來。那麽,中華文化的未來將會怎樣發展?這是一個值得深入思考的深層次前瞻性問題,也是事關黨和國家發展大局的重要問題。
人們記憶猶新,2017年春節前夕,中辦,國辦出台《關於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這是中央首次以文件形式專題闡述中華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作的綱領性文件。既有指導思想和基本原則,又有總體目標和實現路徑,爲中華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標注出清晰藍圖。這體現了中央對中華傳統文化重要性認識進一步深化,爲未來更好發展中華文化指明瞭科學方向和具體落實的措施。在這一文件的引領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一池春水”生氣盎然,傳承發展碩果纍累。中華文化探源工程, “考古中國”重大項目取得新進展。歷史文化街區,村鎮整體保護和活態傳承,探索新經驗,全國累計發佈古籍及特藏文獻影像資料13.9萬部(件),讓中華古老文化的面貌變得更加清晰。
2023年10月,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在北京召開。會議正式提出了習近平文化思想,這在黨的宣傳思想文化事業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標誌着我們黨對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規律的認識達到了新高度,表明我們黨的歷史自信,文化自信達到了新高度,爲中華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在新時代的發展提供了强大精神動力,爲未來文化建設開闢了新局面和巨大的發展空間。例如,近年來我國文藝創作生産能力大幅提昇,文化供給已由“够不够”的數量問題轉向“好不好”的質量問題。健全網絡綜合治理體系,積極打造文化建設的新空間。當前,我國網民規模近11億人,形成了全球最爲龐大數字社會。今年七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四十六届世界遺産大會通過決議,將“北京中軸綫——中國理想都城秩序的傑作”列入《世界遺産名録》等等。所有這一切文化成就,使人們有理由相信,未來中國文化的發展必將更加生機勃勃,充滿活力,風靡世界。“秉持兼容並蓄,開放包容,不斷推進世界中國學研究,推進文明交流互鑒,爲繁榮世界文化百花園注入思想文化力量”。
新的時代畫卷,期待新的描繪。我們這一代文化人應該擔負起新的文化使命,創造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新文化新形態,鑄就中華文化新輝煌。
莊金鋒 謹識
2024年10月15日於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