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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括中國元素在內的多元力量影響下,“一個新型的全球貨幣框架正在形成” |
中評社香港6月7日電/中國對全球投資市場的影響力正日益顯著。在包括中國元素在內的多元力量影響下,“一個新型的全球貨幣框架正在形成”,6月5日,世界銀行發展金融研究組負責人、《2006年全球發展金融》報告主要作者曼索爾·戴拉米在報告發佈會上說。
21世紀經濟報道文章稱,這個報告發佈的背景,正如世行全球經濟趨勢研究組負責人漢斯·蒂莫所認爲的:短期內,發展中經濟體在油價上漲的情况下仍會保持强勁增長。然而,由於外部環境會朝不利方面轉變,這些國家更易受到沖擊。
文章指出,所謂的外部環境惡化,一方面指商品價格指數,尤其是石油、黃金價格從5月起開始大幅下滑。世行擔心,這些商品價格可能在今後一段時間內劇烈波動。另一方面,外匯市場近兩個月來大幅波動,有幾個發展中國家的貨幣于2002年昇值,但最近一段時間却大幅貶值。漢斯·蒂莫認爲,這當然可以被看成是健康的價格回調,但也可能預示著價格的大幅波動。
“目前大家廣泛討論的是通貨膨脹和利率上調問題。儘管我們密切關注勢態發展,但更關心匯率市場的大幅波動。因爲相比幾年前,一些發展中國家的金融脆弱性增加,比如在中歐、南亞的一些國家,這些國家大量進口石油使得經常項目收支失衡。”漢斯·蒂莫說。
但他同時表示,中國很有可能在目前國際金融形勢緊張的情况下起到穩定作用。如果把1992年中國對美國出口價值指數定爲100,2005年這個數字增長了9倍。
與此同時,中國也成爲了全球資本流量猛增的代表性國家。曼索爾·戴拉米研究認爲,2005年流向發展中國家的私人資本淨流量達到了4910億美元。而上一次資本流量高峰出現在19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之前。那次危機後,直到2002年,新一輪資本流動的迹象才逐漸明顯。
戴拉米說,這些流動的資本大致可分爲四部分。佔比最大的是FDI(外國直接投資),這當中包括跨國公司對其他國家工廠、道路電信、購買銀行等方面的投資。此外,流動的資本還包括外國投資者在其他國家通過購買股票形式佔有股份;一些公司發行的以美元、歐元、日元等幣種計值的債券;以及政府和私營部門舉借的以外幣計值的債務。
他認爲,此輪資本流量猛增的原因可歸結爲內外因素的共同作用。從外部因素而言,全球經濟發展强勁,商品價格上漲,利率低,國際金融市場的流動性很好。對比而言,內部原因更爲重要——發展中國家的政府都採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諸如,將原本固定匯率政策轉爲浮動匯率政策;積聚更大量的外匯儲備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更多發展中國家越來越多地開始關注幷發展國內資本市場。
文章分析,由於外匯儲備的大量積纍,中國的中央銀行需要在市場上不斷地以本幣購入美元,其結果可能對人民幣供應導致影響,造成通貨膨脹。於是,央行又回到市場發行央行票據、購入人民幣。從2002年起,央行一直在採用這種債務工具。到2005年,央票總量已經達到了GDP的11%。如此週而復始,外匯儲備也如滾雪球般龐大起來。截至2006年3月底,根據央行發佈的數據,中國的外匯儲備總額爲8750億美元,成爲外匯儲備第一大國。
戴拉米預計,如果中國的外匯儲備繼續保持目前的增長速度,很有可能在2012年達到2.9萬億美元。如果說,審慎的外匯儲備是6個月的進口額的話,這意味著中國的外匯儲備是大量超額的。到了那個時候,假設所有的中國外匯儲備都投資到美國國債,這部分的年投資收入將達1000億美元。正是由於中國目前積纍的大量外匯儲備,以及這些外匯儲備投資到美國市場,使得中國的市場加强了對全球投資市場的依賴程度。
文章表示,與此相關,中國對全球投資市場的影響力正日益顯著。“有意思的是,今年4月,當中國的央行調高一年期貸款利率,其他國家的股票市場隨即發生了波動。這進一步說明了,一個新型的全球貨幣框架正在形成。”戴拉米說,此時此刻,對中國的政策制訂者和執行者來說,尤其重要的是:隨著一個國家匯率制度向更加靈活的匯率制度過渡、資本賬戶半開放時,貨幣政策和匯率政策的管理必須協調一致;同時,要加强對內債和外債的綜合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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