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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留美博士被指“涉恐”案

http://www.CRNTT.com   2010-08-22 10:57:14  


 
事出拖欠學費?

  被史丹利無故停學後,翟田田十分氣憤,從3月中旬到4月一直向校方提出申訴。“按照規定,我可以向學院總校長上訴,但當時總校長不在,所以上訴無門。”翟田田說。

  4月14日,翟田田收到了學校發來的正式停學信,並要求其21日前離境。第二天,翟田田給出答複,“絕不離境,並要求學校給出合理解釋,如不給答複將提出訴訟”。

  “3月下旬的時候,我參加了鎮上的一次演講,就交通費上漲問題發表了意見,隨後接受了包括美國廣播公司在內的媒體采訪。當時記者向我表示,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向他們反映。”翟田田說,他在和好友的通話中就表達了這個意思,打算將此事反映到媒體,尋求幫助。“當時,我在言談中使用了‘burn(燒)’一詞,最後就演變成了‘我要燒毀學校’。”

  翟田田和朋友的這番談話傳到了史丹利的耳中,4月16日,學校就對翟田田提出了控訴,罪名是“恐怖威脅”,稱翟田田揚言“燒毀學校”。當天,史丹利便帶著移民局的人和校警將翟田田逮捕,護照也被移民局收走。

  “我絕沒有在任何場合說過要燒毀學校這種話,完全是學校斷章取義。”翟田田說,當時逮捕他的校警和他相識多年,在送他去監獄的路上,校警向他透露,他之所以被捕,是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當翟田田希望他透露更多細節時,這名校警為難地說:“我有家有孩子,再多說,我的工作就沒了。”

  直到現在,翟田田說他還是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史丹利。“可能是我長期拖欠學費,因為史丹利就是以我多次拖欠學費為由對我進行調查的。”翟田田說。

  據翟田田介紹,到美國求學的7年,除了第一年的學費由其父親支付外,之後都是他自己勤工儉學。翟田田一年的學費大約為3.6萬—3.7萬美元,很多同學都是開學前就支付了全年的學費,而他則是按月還款。

  “在美國的7年中,我除了在學校上課,就是在外面打工,每個月拿到工資,留下必需的生活費用,其餘就立刻交到學校。”翟田田說,他什麼工作都幹過,從最初的3.5美元/小時工資,到現在能拿到23美元/小時。翟田田說,因為沒錢,求學的7年中,他沒有回過國。

沒人知道我入獄

  4月16日,翟田田被捕後,便被送到了哈德遜拘禁中心,成了這裡的一名囚犯。當時,送他去監獄的校警告訴他,監獄條件挺好的,但真正到了那裡,他才發現並非如此。

  “最恐怖的是開始的一個半月,根本沒人知道我進了監獄,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翟田田說,他被投入監獄後,學校沒有通知他的家人,連他在學校的朋友、同學都不知道。由於身上的通訊錄等都被收走,他也無法和美國的朋友取得聯系。

  “監獄的電話是不能打國際長途的,所以我無法和家人聯系。同時,從監獄打出的電話為對方付費電話,在電話接通前,它會提示對方‘有一名犯人要求與您通話,是否接通’,我給學校打過電話,但從來沒接通過。”翟田田說,當時的感覺特別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平時都是田田主動打電話聯系我們,所以他一個多月沒和我們聯系,我也沒當回事。”翟田田的父親翟泰山說。

  監獄的生活條件也並不像校警說得那樣好。翟田田描述,他所住的牢房大約六七個平方米,擺著兩張雙層單人床,住四個人。監獄中什麼人都有,吸毒的,搶劫的,翟田田還曾和6個殺人犯關在一起。老犯人欺負新犯人是常有的事,他就遇過好多次,老犯人對他進行威脅,搶他的食物。還有,因為監獄中理發師一把推子要為七八十人服務,很容易造成交叉感染,翟田田在去理了一次發後,頭上就長了好多包。

  入獄一個半月後,一位獄友出獄,翟田田才讓他帶信給他的朋友王梅穎女士。入獄的消息傳遞出去後,家裡人才知道了翟田田的情況。之後,一些美國朋友到獄中看他,為他帶來了一些書籍和日常用品,中方領事館也派員來探望他多次,王梅穎女士還為他聯絡了移民律師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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