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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者何以成為“時代風雲人物”

http://www.CRNTT.com   2011-12-16 09:53:41  


 
  同樣是“占領運動”,當美國的“99%”理直氣壯地高呼“監管華爾街”時,鄰國加拿大的示威者卻在市政當局“你們到底要什麼”的詢問面前張口結舌,因為加拿大的“華爾街”並未如美國般無序而冒險;同樣是經濟訴求,希臘那些習慣了高福利的示威者想的是“不要失去所擁有的”,印度的底層貧民想的是“我們總該得到些什麼”,而北非的失業青年則想著“我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同樣是湧動的人潮,激動人心的場面,山呼海嘯的群眾運動,歐洲人面對外部強加給他們的緊縮,想的是“不要改變現在的生活”,而“阿拉伯之春”的參加者想的卻是“現在的生活必須改變”……可以說,2011年度遍布全球的“示威者”,與其說是一組群像,毋寧說是一個個名稱相同、面貌各異的個體。

  然而正如評選者和許多評論者所言,這些面貌各異的個體間,也的確有一些微妙的共通之處。

  首先,他們都對現實不滿,這個“不滿的現實”可能是專制、貪腐、福利減少、失業率增加,也可能時這樣那樣的社會不公平、不平等現象;其次,他們的主體都是年輕人和知識分子,年輕意味著敢想敢幹,不怕付出代價,知識意味著耳聰目明,可以舉一反三,將遙遠異鄉的示威複制到本土(哪怕僅僅是形似而非神似);第三,他們都善於使用“新生事物”——不僅僅是人所共知的互聯網平台、智能手機平台,也包括“XX之春”、“99%”之類的時尚口號,性質不同、動機和成分各異的“憤怒”、“示威”,在世界各個角落以相似的、似曾相識的“外包裝”展現在世人面前,這本身就是“緊跟時尚”的表現。

  示威者與示威者不同,他們雖然擺著相近的造型,喊著相似的口號,使用者相似的通聯工具,但他們所要的卻是大相徑庭的東西。儘管如此,他們卻不約而同地做到了一點,即徹底改變了世界面貌。

  “阿拉伯之春”讓整個中東、北非的政治版圖繼上世紀60-70年代的阿拉伯社會復興運動後,再度重畫了一遍,統治國家幾十年的幾名專制者下台,選舉、投票成了風行一時的新生事物;崇尚“美國夢”和個人主義,視華爾街為成功典範,將“小政府”當作理所當然的美國,出現了席捲全國、意在要求政府幹預,呼籲社會平等的“占領”運動;而在歐洲,大規模的示威和罷工不僅讓多個國家政府被迫“倒灶”,令削減赤字的緊縮措施受到強烈阻擊,也讓自二戰後一直被認為天經地義的“多元文化”、“門戶開放”和善待移民理念受到強烈衝擊,英國、德國、法國都有主流政治家喊出“多元文化已死”的口號;在俄羅斯,曾被認為絕不會受到撼動的“梅普體制”,也在10多年後首次遇到真正的挑戰。儘管性質大相徑庭,但毋庸諱言,2011的示威者在各處都帶來了變革,讓曾經理所當然的一切,頃刻間充滿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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