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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智庫:俄烏衝突與中美關係分析

http://www.CRNTT.com   2022-09-28 00:12:19  


 
  俄烏衝突爆發後,美國國內民意的確是有比較顯著變化。比如,在此之前,由於高度政治極化,一旦關涉到美國對於歐洲防務的承擔問題,民眾意見往往顯得趨向兩極,互不相讓,不知哪一方占據主流。但2022年俄烏衝突後,民調顯示,約69%的受訪美國民眾表示,他們希望美國能加強在歐洲的軍事存在,以抵禦俄羅斯方面的擴張〔11〕。這種數值,在俄烏衝突大爆發之前,應是相當難達到的。事實上,就連保守派的大本營福克斯新聞台都說“烏克蘭必須要打贏由普京所發動的這場戰爭”(Ukraine must win the war Putin is waging)。

  從某種意義上講,要想真正瞭解俄烏衝突的來龍去脈,除了考慮俄烏及整個東歐的地緣政治要素之外,另一個相當重要的切入點,仍是美國國內政治進程〔12〕。2021年3月,剛上任不久的拜登公開稱普京為“殺手”,並表示普京需要為幹涉、破壞2020年美國大選“付出代價”,當時就已經引起了俄羅斯方面極大的反彈和憤怒。2022年3月,拜登在波蘭首都華沙皇家城堡發表演講時直指普京,稱其“不能再繼續掌權”(cannot remain in power)。這些措辭都甚為激烈,可見民主黨方面對普京的較深憎惡。此外,我們要看到,實際上自從2014年克裡米亞事件開始,普京就已經走上了一條非常強硬的路線,為了維護俄羅斯的身份認同以及地緣政治格局上的利益(identity and geopolitics)不惜做出巨大犧牲〔13〕。從這個角度上看,真正的變量反而不是普京,而實際是美國政治從2014年以來奧巴馬-特朗普-拜登的劇烈變化(以及包括2024特朗普是否可能會捲土重來〔14〕)。今日美國在援烏的時候,也許或多或少要考慮到這樣一個潛在的問題:由於烏軍中有一部分武裝是納粹性質的(如亞速營),國際援烏志願兵里也不排除混入少量恐怖主義分子,如果將來部分美國和北約的援助武器最終落入這些人之手,會否對美國及北約產生反噬效應與安全憂慮,仍有待進一步觀察。

  二、拜登對華動作頻頻

  從目前情況看,拜登似乎也明確感受到了特朗普勢力帶來的壓力。2022年以來,特別是進入2022年夏季之後,拜登政府開始明顯地以更大力度打“中國牌”,做出一系列動作舉措。5月12至13日,美國-東盟特別峰會(U.S.-ASEAN Special Summit)在華盛頓召開,除菲律賓和緬甸領導人外,東盟各國領導人首次受邀而齊聚於白宮;5月23日,拜登、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和印度總理莫迪在東京舉行“印太繁榮經濟框架”(簡稱“印太經濟框架”、IPEF)啟動儀式,首批參與國共有13個國家;同日,岸田文雄與拜登舉行會談,會後雙方舉行聯合記者會,拜登在記者會上表示,如果中國大陸對台灣地區發起行動,美國將進行軍事幹預。美國《華盛頓郵報》認為,這是美方“幾十年來,就台灣問題做出最有力、最公開的表態之一”;5月26日,美國務卿布林肯在喬治·華盛頓大學發表對華政策演講,態度整體較為強硬;6月,美國務院常務副國務卿舍曼對亞洲進行了為期9天的訪問行程,到訪韓國、菲律賓、越南和老撾等地,繼續鼓吹要打造“一個更互聯、繁榮、安全和有彈性的自由、開放的印太地區”;6月,美國貿易代表戴琪和13個IPEF國家代表在巴黎舉行非正式會議;同樣在6月,美國防長奧斯汀公開稱美方對台政策沒有變,“是中方變了”,並稱中國對周邊地區採取了所謂“更具脅迫性和侵略性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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