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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海角七號》政治隱喻引發媚日爭議

http://www.CRNTT.com   2008-12-04 00:20:04  


 
  “《海角七號》已經成了一場全民運動,就像炒股熱彌漫時每個人都在談論股票一樣。”“胡同台妹”說。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代班郵差阿嘉、老郵差茂伯、日本女孩友子、機車修理工人水蛙等,為了日本歌手中孝介的台灣演唱會而相聚、爭吵,最後終於上演了完美而充滿深情的演出的故事。其中穿插了阿嘉和友子的愛情以及一場穿越60年的愛戀——日本在二戰中戰敗,在台日籍教師隨日軍撤退時遺棄了相約私奔的女友,歸日途中,他將愛意和悔意化為文字,但信件直到去世才被其女兒代為寄出。

  在“胡同台妹”看來,《海角七號》之所以能打動人,是因為它訴說了小人物悶頭努力,富有樂天精神,期盼生命與生活奇跡的所有人共同的情感與夢想。“台灣這幾年經濟不好,政治紛擾,但人民的勤懇努力與單純樸素從未改變。《海角七號》讓他們找到了一個情感宣洩的出口。”“胡同台妹”說。

  儘管有人被影片中台灣普通百姓的幽默和堅持所感動,但也有人提出,貫穿《海角七號》全劇的,是七封遲到了60年的情書。這一日本元素,成為這部影片受到抨擊的一個靶子。

  導演:觀衆有各自的價值

  而《海角七號》受到王豐抨擊的另一點,則是其對“台灣意識”的凸顯。王豐在接受《國際先驅導報》記者採訪時再一次強調了他在博客中的觀點:台灣最寶貴的是中國文化的遺產,所謂“台灣意識”、“台灣精神”,不過是“台獨”病毒的轉型。

  雖然電影一開始的日語台詞,也讓“胡同台妹”有點不舒服,但她一再表示,《海角七號》與“台獨”、日本遺毒毫無瓜葛,她接觸的很多台灣人,也沒有從這個角度去解讀電影,包括她對日本有種“前置的仇恨”的父母。

  “導演魏德聖在拍這部片子時,窮到要抵押房產,要借錢完成拍攝,甚至最後日軍撤離的那場戲人很少,導演連群衆演員都請不起,哪裡還顧得上在其中植入政治隱喻?”“胡同台妹”告訴《國際先驅導報》。

  而在本月接受新加坡《聯合早報》採訪時,導演魏德聖被問及在設計電影時是否有“政治”構想,他說:“這是觀衆的延伸。我是用舒服的態度面對,觀衆看了電影有各自的感觸與共鳴,就擁有各自的故事,這是好事,是他們所獲得的價值。”

  “批判媚日並不是仇日”

  事實上,這場爭論在台灣已經告一段落。當本報記者打通王豐的電話時,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們可以不談這部電影以及圍繞它的一些爭論,而談談電影之外的社會問題嗎?”電話那頭的他,無論是語氣還是用詞,都非常理智和謹慎,絲毫沒有將電影斥之為“大毒草”時的激揚。

  “事實上,我不是批判這部電影,我批判的只是台灣人媚日的情結。在讀博士班時,我曾經在討論課上問過一位老師,也問班上的同學:為什麼台灣被日本高壓統治了51年,許多台灣人竟然沒有‘後殖民意識’,台灣人為什麼不懂得恨日本人,卻去恨自己的祖國?我不懂!老師也解答不出這個問題。”在說這話時,王豐才顯出一絲激動。而在博客中,王豐時常流露出對祖國的熱愛。

  他並不知道,在大陸的網絡上,“大毒草”之爭已經引發熱烈討論。年輕人聚焦的豆瓣網“海角七號”論壇裡,有位網友將王豐的博客地址貼了上去,很快就得到了近百條回複。

  當然,支持者有之,反對者有之。而網友Claire的回複則從另一個角度闡述了這個問題。他貼了好幾段日據時代的歷史資料,讓網友更深入地了解那段客觀存在的歷史。他認為,《海角七號》並不是媚日情結的反映。“台灣有很多老人都是受日本教育長大的,會說日文、寫日文……日本有些觀念和想法也對台灣影響很深,甚至台灣現在的一些用語,也是由日語衍生的”,因此“台灣對日本,並不是只有愛或恨這麼簡單的感情”。

  而在電話採訪中,王豐也表現出一種冷靜客觀的態度。“我批判媚日意識,並不是要激起仇日情緒,而是希望能引起人們的反思,如何擺脫‘後殖民意識’,尋找到自己的根。”

  通過《海角七號》了解台灣

  對於一些人用政治眼光解讀《海角七號》,“胡同台妹”並不認為這有對錯之分。“人看事物的角度在於他戴了什麼顔色的眼鏡。”她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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