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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文學不是只有金庸

http://www.CRNTT.com   2010-07-29 11:01:01  


 
香港作家董啓章:

香港和廣州應形成“雙城文學”

  董啓章1967年生於香港,1992年從事寫作。即使在香港,董啓章也不是人人熟知的作家。甘於寂寞和物質匱乏的董啓章,在純文學日益衰弱的香港,不媚俗,不從衆,始終堅守自己的純文學路綫。他也被認為是香港文學當代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然而其人依舊清貧,最窘迫的時候身上就只剩下一百塊錢。香港書展上,董啓章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

  記者:作為被最為看重的香港作家,你最近提出一個觀點,香港有一條純文學的綫索。

  董啓章:早在1920年代,香港文學就出現了,當時作品寫得比較簡單,主要受到上海文學的影響。我認識香港文學的起點已經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事情,比如劉以鬯老師的《酒徒》、《對倒》。其實香港文學在報紙副刊一直處於打游擊的狀態,香港文學的副刊上大多是主流的商業化的文章,但是劉以鬯等人在主編副刊的過程里,會插入純文學的文章,提攜一些年輕的純文學作家。比如,上世紀70年代的《快報》,西西的《我城》最早都是在香港報刊上發表的。

  我認為,香港文學有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斷裂。香港文學從來沒有很強的傳統,盡管作家和作品都存在,但是因為沒有學者研究整理,而未能變成傳統。包括現在香港的年輕作家,也不太知道30年前的香港文學了。

  記者:大陸文學研究者視野里,一致認為金庸、倪匡是香港文學的代表,你所說的綫索似乎與此不同。

  董啓章:我所說的香港純文學,與金庸、倪匡的文學不一樣。我覺得他們不能完全代表香港文學,他們的寫作代表一種類型,有文化價值,也有技巧上好的地方,但是與我所理解的文學的東西不同。我自己觀念下的香港文學,不是商業的,是站在商業以外,有一種不同的角度。

  記者:在華語文學里,您覺得香港文學的特點是什麼?

  董啓章:香港文學主要是城市的文學,寫香港的人和事物,但香港文學不單是寫內部的,而是把城市作為理解世界的模式,來寫一種現代化生活的形態,人群共同生活在空間里的形態。香港文學除了非常本土,也有這個普遍性的層面,如果寫得好,也就是世界的文學,不單是地區的文學。

  香港文學用文學提出不同的可能性,去尋找現代人生存的意義。比如韓麗珠就寫得非常好,還有謝曉虹,潘國靈。這幾年香港還擁有了一份純文學雜志《字花》,已經辦了幾年了,30歲的一批年輕人辦得很不錯。

  記者:您為什麼堅持用粵語寫作?你認為香港文學和廣東文學有什麼關系?

  董啓章:我覺得粵語寫作很重要。一個地方人說的語言,就是構成他們世界的材料,去掉這個東西,就會失去味道。我覺得廣東的本土文學現在也在式微。我接觸一些廣州的年輕寫作者,他們也在嘗試用粵語寫作,並且熟悉香港的文化,能讀懂香港文學,我覺得廣州和香港的文學應該形成一種雙城文學。(李培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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