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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取膽熊的歸宿

http://www.CRNTT.com   2010-04-30 12:14:01  


 
我的目標?當然是關閉所有熊場

  記者/黃 祺

  英國人Jill Robinson 有一個“別扭”的中文譯名——謝羅便臣,這是按照香港的習慣翻譯的。謝羅便臣在香港生活了25年,她之所以創建“亞洲動物基金”,完全是因為與一只黑熊的“緣分”。

  1993年,謝羅便臣跟隨導游參觀廣州郊區的一家養熊場,她不經意間獨自走進了養熊房。眼前的景象讓她震驚:黑暗里,幾十頭黑熊被關在無法轉身的小籠中,它們的膽囊處都插有一根金屬管,上面滿是膽汁流出的痕跡。因為劇痛,這些熊拼命用頭撞著籠子,發出一陣陣的低吼和咆哮。

  突然,謝羅便臣覺得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一回頭,竟是一頭母熊從籠里伸出前掌搭住她的肩。本能地,謝羅便臣一下子握住了熊爪,母熊也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對視中,“它的目光刺穿了我的心”。5年後的1998年,謝羅便臣在香港正式創辦了亞洲動物基金會(AAF)。同年,因為在動物保護方面的貢獻,英國女王向她頒發了“帝國榮譽勛章”。

  長期生活在香港的經歷,讓謝羅便臣學會了一套東方式的做事哲學,她不喜歡“激進”,並深信人性的善意終會被喚醒。儘管謝羅便臣不願多談如何與官方打交道,但可以想見,對於如何在官方、養熊戶和公眾之間保持平衡,她已經相當在行。

  《新民周刊》:拯救黑熊計劃最終的目標是什麼?

  謝羅便臣:當然是關閉所有的熊場,讓更多的熊過上更好的生活。

  《新民周刊》: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達到這個目標?

  謝羅便臣:其實,現在目前國內每年生產7000公斤熊膽,但消費只有4000公斤,有大量的熊膽是被囤積的。我們建議政府能夠在5-10年內禁止養熊業,我們會跟養熊戶聯手,一起讓這個行業走向終結。

  《新民周刊》:這次你們從山東接走了10只熊,與大規模的養熊場相比,數量並不多,這樣的行動更多的是社會影響上的價值嗎?

  謝羅便臣:是的。這是山東最後一個養熊場,關閉它對於公眾來說是一個很好的信息,並且我們和很多人合作,比如媒體,這個過程可以告訴大家,取膽熊就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它們被囚禁在籠子里,有的有10年以上的時間,這是非常殘忍的。

  《新民周刊》:問題是,你們救援的能力是有限的,中國有那麼多取膽熊,你們不能把所有取膽熊都送到救助中心去。

  謝羅便臣:救助是我們最基本的工作,因為如此殘忍的養熊行業,不僅會殘害很多熊,而且對人的健康也沒有好處。除了救助中心,我們給政府很多選擇,比如我們希望可以跟養熊戶合作,給熊更好的生活條件,比如讓熊可以經常到戶外活動,有足夠的水和食物,有比較舒適的地方,像我們救助中心一樣,讓一些熊可以群居在一起。

  《新民周刊》:說服養熊主改善熊的生活環境應該很難吧?因為這會增加他的成本。

  謝羅便臣:對,這是很有挑戰的。我們會與政府和養熊戶討論成本的問題,也會向國際社會進行呼籲。我們不會直接補貼給養熊戶。我們認為解救取膽熊,是每一個人的責任,也是政府的責任。這並不僅僅是一個動物福利的問題,而是一個與每個人有關的社會問題。所以我們只是去游說政府,告訴他們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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