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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美恐怖嫌犯怎恩將仇報

http://www.CRNTT.com   2013-04-25 10:13:08  


美國棒球比賽開始前全場為波士頓爆炸案中遇難的中國留學生默哀。
 
但“聖戰”或只是表象,他們成為恐怖分子也許另有它因

  嫌犯的襲擊並非專門針對美國人,目的更可能是製造轟動效應

  波士頓馬拉松賽是著名的國際馬拉松賽事,歷年的參賽選手和觀眾來自五湖四海。今年的參賽選手來自90多個國家。對於襲擊者來說,這樣的賽事場合併不適合去專門“懲罰”美國人,倒是更適合製造轟動效應,引起全球矚目。

  前述哈扎德和卡馬爾雖然口口聲聲要報復美國,但選擇的襲擊地點同樣是外國人聚集的標誌性場所。

  製造轟動效應是“自殺式殺人者”的普遍特征

  “自殺式殺人者”是指那些通過殺人來達到自殺目的凶手。在臨床意義上,這類人的殺人行為實際是自殺行為。所以這類人即便不在殺人後立即自殺或束手待斃,也會表現出“不怕死”的特征。塔梅爾蘭在被警方擊中後,焦哈爾駕車碾壓他的身體,這個舉動被警方懷疑為“弟弟幫哥哥自殺”。焦哈爾在被圍住後,將手槍塞進自己的嘴里企圖飲彈自盡,但子彈只是穿過了他的脖子。警方懷疑兄弟倆人事前可能有一個“自殺協議”,確保兩人都不被活捉。

  薩納耶夫兄弟可能是這類“自殺式殺人者”。這類人喜歡讓自己的死造成轟動效應,這實際上出於對名利和榮耀的渴求。製造美國科倫拜校園槍擊案然後自殺的兩名青年哈里斯和克萊伯德,曾幻想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和昆汀.塔倫蒂諾兩位大導演將會為誰來翻拍他們的故事而大打出手。而薩納耶夫兄弟大概認為他們死後會被尊稱為“殉道者”、“烈士”。

  實際上,哈里斯和克萊伯德雖然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也不以“聖戰”為目的,卻在發動襲擊方面與薩納耶夫兄弟有相似之處。兩人同樣對美國社會不滿,同樣計劃製造轟動的爆炸。他們最開始打算製造和1995年奧克拉荷馬市聯邦大樓爆炸案同樣規模的爆炸,計劃中包含了如事成後逃跑至墨西哥、在丹佛國際機場劫持飛機飛往紐約市撞擊大樓等大話。後來計劃改成在自助餐廳放置炸彈並埋伏在大門口,在炸彈爆炸後射擊所有慌張逃出的人,並接著攻擊學校周遭住宅區那些因為爆炸而跑出門看熱鬧的人;但這個計劃因為炸彈沒有成功引爆而被迫臨時更改。

  最近美國一個涵蓋16項研究的分析表明,每年每一百萬美國人中有2到3人會製造自殺式殺人襲擊。

  犯罪學家認為,“聖戰”只是這類人發洩自己人生不滿的借口

  亞拉巴馬大學的犯罪學家蘭克福特指出,即便自殺式恐怖分子聲稱是為了一些理念而戰,但其實他們和其他自殺式殺人者一樣,採取行動往往出於某些更深層、更私人的原因。這些殺人者都深深感覺到自己是犧牲品並堅信自己的人生被那些欺侮、壓迫或虐待他們的人給毀了,至於這個想象出來的施害方是敵對的政府(針對製造自殺式襲擊的恐怖分子),還是凶手的老板、同事、同學或是家庭成員(針對趙承熙這類自殺式槍手),並不存在什麼差異。蘭克福特通過對包括採訪、個案研究、襲擊者的自殺記錄、殉道錄像帶和證人證詞等材料的研究,發現儘管製造自殺式襲擊的恐怖分子可能接受了某些組織灌輸給他們的一些理念,但他們最初的動機還是希望去殺人和被人殺,這恰恰與大多數殺人狂的動機完全一致。

  也就是說,不是塔梅爾蘭們被“洗腦”成恐怖分子,而是他們借恐怖主義來宣洩自己的人生不如意。塔梅爾蘭的人生似乎從大學開始走下坡路,先是輟學,然後是失業,靠領救濟金和妻子辛苦的護工工作來生活。焦哈爾在上大學後也遇到困境,幾乎被學校掃地出門,他還非常崇拜哥哥,受哥哥控制。

  因此,更應關注個人問題,而不是輕易指向民族性或意識形態

  每當發生這樣的恐怖襲擊,就會引發對民族性、群體特征、文明衝突、宗教、美國霸權等話題的討論。這次有媒體直呼嫌犯為“車臣兄弟”,以至於車臣共和國總統卡德羅夫急忙發表聲明撇清:“他們在美國成長,他們的觀點和信仰均在美國形成,你們必須在美國尋找他們罪惡的根源”。而中國網友則習慣於探討“世界人民對美帝霸權的反抗”。

  而另一些人的視角集中在嫌犯的成長歷程。有美國學者在《紐約時報》撰文《青少年留美融入社會難,游走邊緣壓力大》,指出爆炸案“應該促使美國人自我反省。我們是否在使那些在孩童或青少年時,就移民來美國的人融入美國社會方面,做了足夠的工作”。這樣的評價,應該是更有針對性的。

結語

  首先把恐怖襲擊的製造者看成具體的人,而不是一個身份概念,是我們應該養成的思維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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