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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聿文:大老虎聯手反撲是個假命題

http://www.CRNTT.com   2014-09-24 09:36:20  


 
  此外,邱文還有一點不好的,就是把上述幾種流行看法認作似是而非、聳人聽聞的“悖論”,是為了吸引眼球,歪曲了領導人發動的這場反腐。這就有點誅心的味道,雖然少數人可能“別有用心”,但絕大多數持有上述看法的人,還是為這個黨、這個國家好,希望領導人的反腐敗能順利推進下去。
 
  邱文談了很多。筆者不想全面展開評述,重點說說大老虎的聯手反撲問題,這也是邱文著重論述的。邱文認為這是個偽命題,中國的網站在轉載此文時,都把這點作為標題突出來,可見大家對此都非常關注。
 
  所謂大老虎的聯手反撲,邱文指這是學者閉門造車的一個命題,大意是學者認為,隨著“打虎”力度不斷加大,腐敗分子為保護既得利益必然負隅頑抗,或尋找更高後台保護自己,或以自己所掌握的對手或更高層級官員的腐敗線索相要挾,或聯合黨內相關利益者,以莫須有罪名打擊堅持反腐的同志等。
 
  不過,筆者理解的大老虎聯手反撲稍有差異,學者可能是指,已經被打倒的大老虎,如周、徐之類,及那些處於半地下的,尚未被打倒但自我感覺要被打,社會也感覺他們要被打的老虎,出於兔死狐悲、保護自己利益的考慮,利用自己掌握的權力和各種資源,企圖放手一搏,逆轉對他們不利的反腐形勢。由於這些大老虎還有相當大的權勢,若他們聯起手來,結成統一戰線,習王反腐並非沒有翻盤可能。
 
  應該說,提出這一問題,出發點是善意的,而且民間對大老虎的聯手反撲,其實是有所指的。但邱文批評 “反撲論”低估了中共對反腐敗的領導和駕馭能力,低估了反腐敗的群眾基礎和正能量,將反腐敗這場嚴肅的政治鬥爭看成官員與官員對壘的權力鬥爭,看成兩者都可能被對方制服的力量博弈,否定黨和國家及其反腐職能部門依法履職的正當性,就有些言重。
 
  儘管不應誇大反腐敗的權力鬥爭屬性,但否認此輪反腐沒有一點權鬥考量也違背事實。比如,打周固然是因為周有腐敗嫌疑,以及周應該為其在主掌中國政法期間的法治倒退負責,但有腐敗傳聞的高官並非只周一人,從海外媒體披露的其他官員的腐敗嫌疑來看,也讓人觸目驚心,為什麼不打他們而偏偏把周拋出來?承認有權鬥考量,只要被打者確有腐敗,並不影響反腐的正當性和社會的支持。
 
  但另一方面,筆者也贊成大老虎反撲之不可能,然理由與邱文不同,我不認為是因為反腐的正義性和正當性所致,而是中國的既得利益者也即大老虎們,其實力量並不像外界想象的那麼強大,在中共嚴密的組織面前,他們其實是一盤散沙、紙老虎而已,要去對決掌握了黨機器和話語權的當政者,取勝的機會微乎其微。社會對中國的利益集團,一直有一種錯覺,總以為他們的勢力很強大,大到老百姓的房子說拆就拆,企業要關就關。

  在某些情況下或者很多情況下的確如此,但應該看到,他們能這樣為所欲為,是因為他們借助了政權之手,以黨和政府的名義去幹的,並非他們個人或小集團有如此大的能耐。換言之,他們這個時候代表的是政權,掌控了黨和政府的鎮壓機器,才使其顯得“強大”。假如這些既得利益者成了現當政者要打的老虎,他們所倚重的黨機器沒有了,或者大大減少,自身已成驚弓之鳥,他們還能夠組織有效的反撲嗎?若不自量力地決意一搏,恐怕只會摔得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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