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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運引起的話題:裡子與面子

http://www.CRNTT.com   2014-05-20 12:09:18  


 
  這個結論是有數據支持的。比如,今年4月初,越南知名門戶網站VNExpress進行民意調查,參加調查的近8.5萬網民中有87%的人認為,越南應該放棄亞運會主辦權;而在越南總理棄辦亞運的決定宣布之後,越南《青年報》的頭版大標題是《一個贏得人心的決定》。(據騰訊網《今日話題》)

  相比較而言,中國南京民眾對於正在承辦中的青奧會以及是否要接手未來的亞運究竟態度如何,喜不喜歡,筆者沒有看到有公信力的相關數據統計,但是,按照此前承辦國際大型賽事的城市經驗,身處大興土木城市被強行升級換代,而日常生活被嚴重干擾中的南京市民,如果有機會表達,其民意數據必將是傾斜的。

  這種狀況自然與二十多年前的中國形成鮮明對比。以現實主義美學觀念記錄時代的導游賈樟柯在其作品《任逍遙》裡面曾經有過這樣一個橋段,當被地方黑老大羞辱的小混混彬彬不知深淺,糾集人馬意欲復仇的時候,大排檔的電視劇轉播著這樣的歷史性鏡頭。薩馬蘭奇莊嚴宣布,北京,獲得了2008年奧運舉辦權。聚集圍觀的人們自發發出陣陣歡呼,燃放煙花,那一刻,一個國家和這個國家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樂狀態,也包括其實處於社會極端邊緣的小混混們。

  賈樟柯的電影是想表現出國家主流敘事與社會個體之間實際的梳理狀態。不過可能恰恰相反,在那個時間段,政府、社會與社會個體卻是被包裹在一體的,民眾會為一個與自己未必有什麼關聯的所謂“盛事”歡呼,甚至做出犧牲—讓渡生活便利乃至財富等等。國家強大,社會羸弱,個體渺小,強力意志與集體力量的展示同樣代表個人的價值實現和自由。這一邏輯與民族國家的構建和成長的歷程具有很強的相關性。如此也可以解釋奧運會等大型盛會,在20世紀風行世界,但進入新歷史時期,卻更多在所謂新興國家舉辦的原因:如有媒體觀察:一個明顯的趨勢是,大型體育賽事正在越來越多地走進新興國家:2008年奧運會在中國,2010年世界杯在南非,2014年世界杯和2016年奧運會均在巴西,2018年和2022年世界杯分別在俄羅斯和卡塔爾。

  在宏觀層面,舉辦一次大型體育賽事,被認為是進入“世界民族之林”,獲得“強國”身份的重要標誌,意味著民族國家宏大敘事的總結性儀式。這也是這些大型盛會在新興國家被賦予沉重政治文化意義。甚至連運動場都被賦予了民族富強的象徵意義。比如建於1935年是遠東地區規模最大、最完善的綜合性體育場上海江灣體育場。三座大拱門上刻有“國家幹城”“我武維揚”“自強不息”三個匾額,其願景非常明顯。而在一個純民間的國際體育組織內爭奪中國代表權,也成了新中國成立後國際領域中的重要政治事件。而在毛澤東時期中國援助非洲的體育場,也在某種意義上被視為是另外一種現代化路徑。

  與運動場一樣,甚至更具現代化意義的,則是操辦大型體育賽事。這被視為一個國家以承辦城市為中心的現代化加速器。無論官方還是其他階層都會對此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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