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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毅夫中評開講:做好台灣人民工作

http://www.CRNTT.com   2017-12-09 00:12:20  


汪毅夫用親身經歷告訴聽眾如何做好台灣人民的工作(中評社 李娜攝)
 
我不假思索地說,我們也誠心誠意地希望台灣的明天比今天好。當時所有的教授都起立給我們敬酒。這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他們聽了忘不掉。我們做對台工作,一定要有兩岸一家的觀念。台灣的大專畢業生起薪是22K,但他們也有對美好生活的希望。我們也很希望台灣再來一次經濟起飛,這是我們誠心誠意所希望的,一句話就可以得到更多人的認可,我們應該多一些這樣的思路,我們是兩岸一家的,是共同的。 

  當年辜振甫先生的公子辜成允先生在福建辦了一家企業,他來參加奠基典禮,我接待了他。他問了我很多很尖銳的問題。他問,不知道汪先生對陳水扁怎麼看。我說這個人很聰明。在那個時候,說陳水扁很聰明,工作人員就擔心我犯錯誤,他們坐立不安。辜先生說你的看法比我還高。我說我女兒經常抱著她的小狗布娃娃,她也經常說它很聰明。“聰明”這個詞是很中性的,如果連這樣的用語都不能說,那怎麼行? 

  在結束的時候,我說請各位記者見證一下,今天算不算一個“汪辜會談”,所有人大笑。

  要用一種很客觀的態度來看待問題,不要帶有偏見。回過頭來講,做好台灣人民工作,肯定是長期的、首要的工作,因為祖國和平統一前,必須要做好台灣人民工作。祖國和平統一以後,不管用什麼方式實現統一,仍然要做好台灣人民的工作。台灣光復初期,陳儀先生等人就沒有做好台灣人民工作。他們收複了失地,但是完完全全忘了收複民心,如果當時去的是善於同群眾打成一片的中國共產黨,情況會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我們要用台灣人民可以接受的語言和方式?比如基督教徒在禱告的時候想抽煙,他就問神父,我禱告的時候可以不可以抽煙?答案肯定是絕對不可以。但是換一種說法:我抽煙的時候很想禱告,這當然是可以接受的語言和方式。 

  比如年輕的朋友談戀愛,小夥子說,走,今天到上島咖啡。這種表達沒有商量的餘地,女孩一定不高興。如果說今天到上島咖啡好不好?效果肯定很好。如果問女孩說今天去哪裡?就更好了。這就是可以接受的語言和方式。我們經常講,我們要研究出台一些惠台政策,我們花了很多時間來做這項工作。這當然很重要,但是不是要考慮政策怎麼出台,在什麼時間出台,在出台之前怎麼有個足夠的緩衝的階段和時間,這樣做會怎麼樣。 

  毛澤東說,政策、策略是黨的生命,各級領導同志務必充分注意,萬萬不可粗心大意。策略當然很重要,我們一定要注意做台灣人民的工作,用可以接受的形式和語言,同一句話效果就可以完全不一樣。 

  再講一個故事。流行歌裡有一句,“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有一次我去高雄中山大學社會科學院和教授座談,在這個會上,教授坐一排,我在中間,很像畢業生在答辯。

  我在答辯過程中,椅子會轉,有人提問的時候我就轉過去,有人問,大陸為什麼把鄭成功當做民族英雄?在我們看來他就是一個海盜和漢奸。這個時候當然可以展開辯論,但是那麼短的時間不能分出是非,我說據我所知,要求把鄭成功做成民族英雄來褒揚的是台灣人。同治年間,台灣府進士楊士芳、台灣道夏獻綸與台灣知府周懋琦等人向沈葆楨上了一個禀請,說應該在台南建一個延平郡王祠,因為他是民族英雄。我講了這個故事之後,這個老師說,汪教授,我等下有課,我先走了。 

  針對“去鄭化”的問題,我有篇短文登在中評網上,我講了一個大佬,他的父親參與了延平郡王祠的籌建工作,是我曾祖父的同學。這個人有一篇文章講到,鄭成功生前忠義,死後為神。民間信仰中有很多神明,生前是人,死後變為鬼,升格為神。這其中,死因很重要,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是不一樣的。非正常死亡的變為厲鬼,慢慢升格為神之後,就很威嚴,不能得罪他。鄭成功是被他孩子氣死的。我引述了這篇文章之後,講了一個小小的道理,鄭成功生前忠義,死後變成神,不能對他不敬。過了不久,世界鄭氏宗親會的參訪團到全國台聯來參訪,北京市台聯副會長鄭大把這篇文章印好發給每位,他們都看懂了,給我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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